嘴硬心软的周子舒抬眼看向画舫,顾湘好不容易才把两个女婢救上画舫,这会儿正在照顾着她们,“温兄,不去看看?”

温客行不在意道;“无妨无妨,阿湘自己料理得来。再说了,那两位可不是我的人,是阿湘的人,阿絮,你可不要误会小可待你的一片真心啊。”

周子舒;“……”

周子舒忍了忍,最后还是白了温客行一眼,“周某也料理得来,不劳温兄费心,恕不远送。”所以,请滚蛋!

温客行一笑,“既然阿絮要我走,那我就走好了,阿絮,想我的话,就喊我,无论相隔多远,小可都会不远万里前来见你。”站起身,又对刘凝雨笑了笑,“如果阿絮不好意思,阿雪,还要麻烦你来喊我一声了。”

“好的,嫂子。”刘凝雨笑眯眯地目送温客行如一朵云般轻飘飘地飞向了画舫。她回头,拉下了脸,“哥,为什么不要嫂子跟着我们?”

周子舒正给张成岭念了一段口诀,让张成岭照着练。闻言,忍不住看了眼刘凝雨,问道:“你就这般喜欢这个姓温的?”

刘凝雨望着周子舒,“我喜欢他,还不是因为你喜欢他。”

周子舒一顿,反驳道:“他又不是漂亮姑娘,我喜欢他作甚?”

刘凝雨歪歪头,眯起了眼睛,道:“哥,我可是最熟悉你的人,如果你不喜欢他,他真的能跟上来?”

凭周子舒的本事,就算再有几个像张成岭的拖油瓶,温客行也甭想追到他们的影子!至于现在时不时与温客行来个“偶遇”……呵,真不知道这是温客行追踪术高明,还是周子舒放了些水。

周子舒一怔,似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似乎真的对这个能一眼看出自己是在晒太阳的人有些许自己都没发现的好感。

愣了片刻,周子舒回过神来,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张成岭冷得缩成一小团,他折了截树枝,落到地上,拍的那叫一个震天响,似乎恨不得直接落到张成岭身上,“打坐!打坐!没人教你怎么打坐吗?眼观鼻,鼻观心,五心朝天,合气汇丹田。一开始觉得冷是应该的,牢记你所见方法皆为虚象,不必生忧惧之心,只专注于内息,以自身浩然之气化解内伤之阴。”

张成岭只好照着周子舒所说的方法打坐,但碍于自己自身内力太低,所以依然冷得不行。

刘凝雨看着,咂咂嘴,跑过去,仗着周子舒也没说不准,就盘腿坐到了张成岭身后,手掌贴到张成岭的后背,“成岭,跟着我的内力游走。”

张成岭乖巧地闭眼,感觉着刘凝雨那股温和的内力在自己体内按照大小周天运行,自己的内力就紧跟上去,同刘凝雨的内力一起在体内完成了两次大小周天运行。这时忽然有箫声传来,不知为何,听着这箫声,张成岭感到自己的内力运转得越发灵活,在刘凝雨的内力抽身而去时,也能自己独立完成内力的运转。

周子舒看见刘凝雨收功,自己运转内力调息养伤,才收回视线,遥遥的望向画舫,细细听着温客行吹奏的箫声。暗道:这是菩提清心曲,此曲对修习内功大有裨益,听这乐声清正坚韧,百转无悔,非心性无邪者不可得……想不到这人倒吹得出这样的箫声。

想到这,周子舒也就此打坐调息起来。

画舫上,顾湘倒茶,小声埋怨道:“从小我想求你吹一首曲子,不知道要撒多少娇,卖多少乖。如今你却为了一个要饭的,一吹就吹半宿!”

吹落最后一个音,温客行睁开双眼看她,“你又非遭遇瓶颈的关键时刻,又没受内伤,你的内力比这杯底的水还浅,还想让我吹曲?我消耗的内力比你增长的还多,傻吗?”

顾湘瘪嘴,但也不得不承认温客行说得对,乖乖点头。

温客行又道:“别说废话,继续入定。”顿了一下,又问道,“你救下的这对姐妹花,打算把她们怎么着?”

顾湘干笑,“这个嘛……”

温客行看着顾湘这尴尬样,道:“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捡回一条狗子,我百般逼你扔了你都不肯,后来狗子被人炖了吃了,你足足哭了三个月。我的态度仍是一样,你若对它许下了承诺,又不能照顾它一生一世,倒不如提前给它个痛快。”

顾湘恼道:“哎呀这能一样吗?这俩是大活人呢!主人你呢,说什么跟着张家小公子是觉得他身上又蹊跷,现在却又巴巴地为他人损耗内力吹箫,也不知道那要饭的领不领情。”

被戳中心思的温客行有些恼羞成怒,道:“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指手画脚?我便不能是看对了眼,想交个朋友。”

顾湘乐了,道:“主人你这是想交朋友吗?你这明明是在追求心上人啊。”说着,她想起周子舒的样子,打了个寒战,“咦,哥你什么眼神,居然会喜欢上那个痨病鬼……额。”顾湘捂住自己的嘴,糟了,嘴瓢了。刚才她一直在想刘凝雨说的那番话,没想到就嘴瓢了!

顾湘:那个丑丫头害我!!

温客行一怔,抬眼看向顾湘,“你刚才,叫我什么?”

顾湘脸青一阵红一阵的,“叫、叫你主人啊。”

“她叫你哥!”温客行听到耳边有人在传音入室,“我和她说我也是被哥捡回去养的,她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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