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刘凝雨的话,周子舒置若罔闻,接着问道:“你学了些什么?”

“没学会什么,”知道自己还是劝不了周子舒,刘凝雨有些沮丧地放弃再次劝说的念头,扬起脑袋好好的回忆了一番,“就是一些女红厨艺琴棋书画,衣食住行方面的技巧都学了一点。放心吧,等你目不能视,耳不能闻,鼻不能嗅,舌不知味,身不感触的时候,我也能照顾好你。”

“那也太惨了。”周子舒想想自己的未来,咂咂嘴,“到那时,你不妨让我早死早投胎。”

“你不是说你这种人是要下地狱受罚吗?”刘凝雨压下心头的酸涩,“还不如好好活着。”

“活够了,不过这样等我死了,你也能有门手艺好好活下去——嘶。”话还没说完,肩膀上就是一痛,这小丫头手劲还挺大的。

“这世界上除了你谁还能享受我的按摩啊?”刘凝雨没好气地重重按了几下,然后放轻力道,“我可不是谁都会去照顾关心的!”

“你未来相公你就不照顾照顾关心关心?”周子舒险些被刘凝雨掐死,但听到她孩子气的话,忍不住笑问。

如今凝雨硬是死缠烂打跟上了他,若他死了,还不知道凝雨日后要怎么办……难不成还要他这个将死之人替她寻门好亲事?那他也太辛苦了吧?他只想好好的死一死而已。

“我呸,谁要嫁人,就算我要嫁人,也要嫁个能照顾我的,凭什么要姑奶奶去照顾他呀。”刘凝雨从没想过这种女儿家心事,也没有平常女子的羞恼之意,“都说长兄为父,你死了我还得给你守孝三年,哪里有时间去找个相公。”

“这可别,”周子舒表示拒绝,“守孝三年太长了,你能给我守孝三个月我就心满意足了。”

刘凝雨撇撇嘴,“成,就三个月。”三个月孝期一过,她就下去找他。

至于他愿不愿意在地府见到她……咳,反正到了那个时候,他就算生气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忽然察觉到手下的肌肉一紧,刘凝雨连忙松手闪到了一旁,周子舒也顺势盘腿打坐,调息起来。

刘凝雨看了好几眼周子舒,才别别扭扭地来到门边警戒。

刘凝雨倒是想过给周子舒输送内力帮他缓解一番七窍三秋钉的发作之痛,可惜周子舒这般骄傲的人,能准许她替他打点衣食住行已是看在她是自己养大的份上,其余的事情若她多有插手,保证第二日她就会被抛下,更别提替周子舒缓解疼痛这种事情了,那是提都不能提,如果偶尔流露出一点这个意味,肯定是会被丢下不理的!幸好刘凝雨了解这一点,所以从不在周子舒动这个念头,这才能跟着周子舒跟了三个月。

想到这,刘凝雨真想替自己掬一把辛酸泪,哪有她这般赶着上去照顾人的还被人嫌弃啊?!

正替自己默哀的刘凝雨突然耳尖一动,鼻子再嗅了嗅,顿时一皱眉,这镜湖山庄哪来的血腥味?贴在门上听了听,竟然还有惨叫哀嚎声?

想了想,刘凝雨悄无声息地推开一点门,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况,只见人影幢幢火光辉辉,惨叫哀嚎呼救声若隐若现,地面上隐约能看出血迹斑斑。

她眯了眯眼睛,啧,好像遇到灭门惨案了。但她转念一想,有些担心——她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能让周子舒有些感兴趣的张成岭,结果张成岭就遇上了灭门?这样一来,张成岭岂不是成了个有危险的包袱?那她是绑还是不绑张成岭呢?

真是个大难题啊。

“发生何事?”

刘凝雨回头,见周子舒已经收功,登时不悦了,“你好好疗你的伤,不过是镜湖派被灭门了,关你何事?”

周子舒闻言皱了皱眉,下了卧榻,“灭门?”

“嗯,”刘凝雨没有那个去救人的心思,凑过去,好声好气地劝道,“你好好调息,放心,有我守着,那些灭门的人进不来的。”

“刘凝雨!”

周子舒神色一冷,“随我出去救人。”

刘凝雨一愣,有些委屈,“又不是我害得镜湖派被灭门的,你凶我作甚?”委屈归委屈,但刘凝雨心思转得快,马上想到一个可能性,立刻笑开了花,“好好好,我跟你去救人。”

哥一定是舍不得那个张成岭遇害,看来,张成岭的确算得上是个能让哥留恋人间的人了!那他可不能死!

周子舒看出刘凝雨的心思,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但顾及镜湖派危在旦夕,而那个叫张成岭的傻小子也有危险,便没有多说什么,同刘凝雨一同离开柴房,飞身上了屋顶,俯下身观察镜湖山庄的情况。

只见镜湖山庄内一片火光冲天,有无数戴着诡异鬼面的黑帽红袍人在杀害镜湖山庄的仆人女婢,触目惊心。

周子舒的目光落在那些红袍人的鬼面上,白色为底,眼底下有两道血痕,额心上同样有血色的纹路——看起来居然有几分眼熟。

周子舒细想,这鬼面,似乎在哪部卷宗里读到过……忽然想起刘凝雨提到的那首童谣的下半阙,立马想起来了,“青崖山鬼谷,镜湖派怎么会惹上这群魔头?”

刘凝雨听到周子舒的话,有些不解,“鬼谷不是避世不出谷吗?怎么会突然来血洗镜湖派?”

周子舒摇头,“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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