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爷子平时在薄家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哪怕是以前的薄行止身体好的时候,也没有敢这么无视他。

现在却因为这个小作精包草,竟然直接不理他,他顿时怒气更盛。

转头就对薄行渊低吼出声,“你怎么把他转到华英去的?就他那成绩,去华英丢脸现眼吗?”

薄行渊深邃的眸子没有什么情绪的看一眼薄老爷子。

薄老爷子更加跋扈,在薄家,他就是绝对的权威。

原本看到容寂洗干净又剪了头发,清清爽爽一个小男孩,他还觉得这孩子还是可以的。

没想到一大清早就故意讲话刺来刺去的。

刺谁呢?

他喜欢的是听话乖巧的。

他语气冷戾,“身为长辈,怎么和以恒说话的?没有一点长辈的样子。以前也就算了,天天染着那个什么恶心的头发,穿得也奇奇怪怪,脸画得五颜六色都不说了。现在我瞧着是有一点想要变好的迹象,就是能不能有一点自己身份该有的自觉?”

“花钱送他去好学校上学,我看他这种人,去哪都不行。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知道。”

薄行渊拧眉,冷戾的嗓音随之响起,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怒意,“爸。”

“容寂是我的另一半。希望你也对他保持应有尊重,像这样子如同迅驰一个孩子一样的场面,以后我不想再看到。”

薄老爷子强势的脸阴沉得能滴墨。

餐厅的气氛顿时变得冰冷凝滞。

被自己的小儿子当众这么怼回来,他的面子往哪搁?

他身为薄家家主的威风往哪放?

薄以恒感动的看着薄老爷子,果然爷爷最疼的还是他。

容寂慵懒的从餐桌旁边站起来,拉了薄行渊的手臂一下,“我去上学了。你不是要送我?”

他一出声,立刻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薄行渊没有出声,但是电动轮椅却开始往前挪动。

容寂立刻跟上。

李秀梅看着俩人离开,一脸无奈的说,“爸,我知道你是为了以恒好,为了护着他不被老三欺负。可是你看看老三现在的样子,这嚣张跋扈又暴戾的样子,真是容不得别人说他半句。”

薄行风也给薄老爷子夹了一块红豆糕,仿佛是无意随口一说的样子,“就容寂那样子,当初要不是为了给老三冲喜,他能进我们家门吗?他还不知道珍惜,还天天惹事生非。”

“本来以为他要变好了,没想到他讲话这么难听,幸好我们家都让着他,包容他,像他这种人,讲话这么难听,走出去没有我们家的名声在那里罩着,早被人打死不知道几百回了。”说话的是薄以雪,她一边说一边撇嘴,她是薄以恒的妹妹,也在华英高中读高三。

她现在只想祈祷,自己千万不要跟容寂那个作精在一个班级里。

看到容寂就犯恶心。

华英高中高三三班。

“听说我们班要转过来一个杀马特非主流,天天那头发能够竖到房顶上去。”

“还天天化着大浓妆,穿着洞洞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