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好歹也是华英大学的大学生,怎么可能会对长辈不尊重呢?不会的,是不是?”

容寂笑得一脸邪恶,说出来的话却让薄以恒几乎无言以对。

薄以恒强忍着屈辱,叫了一声,“三婶。”

容寂这理所当然的态度,爷爷看到他这么折辱自己,一定会训斥他吧?

可是……薄老爷子却只是点了点头,“容寂这两天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看起来乖巧了许多。”

薄以恒一看薄老爷子没有给他做主,心里更加难受。

以前那个追着他跑的非主流杀马特,突然就坐正了自己三婶的身份?他以前不是根本不被薄家认可……只是担了个名义上的三婶吗?

薄以恒心里有气,打从昨天订婚宴开始,容寂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不仅不再像以前一样围着他转,并且还对他各种漠视各种故意刺激他。

尤其是眼前的少年容貌出众到让人震惊。

那双清澈的桃花眸总是似笑非笑,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上不了台面的下作眼神。

他好像不过一天而已,就脱胎换骨。

如今容肖在容寂的对比下,以前那张混血感十足的脸,竟然仿佛成了路边被整坏的破娃娃,而容寂就是那令人不敢直视的天上谪仙。

薄以恒竟然异样的生出一种自己好像错失了珍宝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得诡异,又来得凶猛。

一瞬间,他竟再也不敢去多看容寂一眼。

他下意识的低头开始吃早餐。

可是吃了一口早餐以后,他食之无味,重新放下手中的餐具,“等下我也要去学校,三婶可以坐我的车一起。”

薄行渊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薄以恒,“不必,我这个老公会送他。”

老公两个字瞬间狠狠刺中薄以恒那颗有点敏感又懊悔的心脏。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刚才容寂刺了薄以恒两句,薄老爷子没反应,现在听到薄行渊的话,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现在薄以恒可是他的乖孙儿,他薄家的继承人。

事情有一不能再二再三。

这不停的刺激那还得了?

他立刻怒道,“三儿,你是什么态度?现在以恒可是薄家的继承人,你知道不知道?还是说,你打心底不想承认他继承人的身份?”

薄行渊直接无视了他的质问。

而是抬手动作优雅的抓了纸巾,帮容寂擦拭了一下唇角上的油渍。

低声道,“吃好了吗?”

他微微侧首,只留给众人一个完美得不可思议的侧颜,俊美坚毅的下颌骨线条流畅,在晨光里泛着魅惑的光泽。

容寂脸上的笑意有点僵……这残疾大佬在玩什么梗?

当众秀恩爱?撒狗粮?

他怔了片刻以后,就飞快的调整心态。

一双桃花眸微微上挑,看了一眼薄行渊,伸出自己的一只爪子握住薄行渊的大掌,“老公,你也擦一擦。”

他反握住男人的手,强行将那张擦过他唇角的纸巾又按到薄行止的唇上。

瞬间!

餐厅里安静得仿佛跌根针都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