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好要怎么安抚许子航。

这人也没打算听我编理由。

他红着眼眶径直走到我面前,随后一声不吭地将撑起身的我重新按回沙发上,低下头就格外小心翼翼地吻了下来。

我本想推开他,意志却因对方极度缺乏安感的表现而动摇,最终无奈地选择投降,任这只小崽子逐渐加重力道。

唇瓣被吮得发疼,胸前的两点也被对方灵巧的手指不住亵玩。

微弱却不容忽视的痛感和快意交织在一起,随着口中愈发浓重的铁锈味一同弥漫开。思绪被撩拨得昏昏沉沉,视野也染上薄薄一层水雾。

不知不觉中,两只手腕都被攥着压到了头顶,两腿也被对方强行卡进来的膝盖顶得并不拢。我被迫仰视着这人,心里对这种完受压制的状况感到强烈不安。

“以后都不会丢下小航。”我忍下想一脚将他踹开的念头,假装温柔地轻声道,“你先放开我,我们一起回房间睡觉好吗?”

只要他一睡着,我就立刻开溜。

许子航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目光意味不明:“您真的不会丢下我了?”

我摸了摸最近新长出来的良心,眼神略有些飘忽:“……嗯。”

许子航了然:“我明白了。”

我正等着这人松开桎梏,孰料耳边咔嗒一声脆响过后,手腕上就多了两道冰冷的触感。

我抬眼望去,发现居然是一副金属制的手铐。

……还贴心地给我加上了绒布作内衬。

我不敢相信许子航来找我时居然随身带着这东西,一时有些发懵。

“比起口头承诺……我需要一些更实在的东西作为保障。”压在我身上的那人眼神分外澄澈,无辜得都让我怀疑把我双手铐在头顶的人是不是他,“否则一觉醒来,您要是又不见了可怎么办?”

我语塞。

他抱起我回到床上,跟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住我,还腻腻歪歪地咬着我的耳朵撒娇:“明天就给您解开,您今晚乖乖被我拷着好不好?”

我哭笑不得,想发火又觉得跟一个半梦半醒的小崽子计较没意思,将就着窝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

当我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许子航的确信守承诺给我解开了手铐。

……如果脚腕上没有多出一条熟悉的银链就更好了。

我懒洋洋地坐在床头,对自己已经身处许子航的房间这事虽然略有些意外,却也很快就坦然接受了。

毕竟这人没什么做不出来。

反正被囚禁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我这次的心态比上回好了太多,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带着脚链下床,在洒满晨辉的阳台上站着晒太阳。

只是没有手机……的确有些无聊。

也不知道我当初落在许子航家的那部手机有没有被收起来。

我支着下巴发了会儿呆,决定哪怕找到了也不主动联系聂文洲。反正我算是被许子航“绑架”,音信无也是正常的,最好能急死那个放我鸽子的混账。

打定主意后,我随手开了电视。

原本只想添加个背景音让屋里不显太过沉寂,结果听着听着,我的视线就移到了屏幕上——

正值早间新闻,主持人面无表情地播报着一起昨日发生的恶性绑架及枪击事件。

在被绑架的名单中,我看到了聂氏千金这一称呼。而所谓被锁定的嫌疑人,居然是我亲眼目睹着受了重伤、理应瘫痪在医院的罗华清。

……

怎么看都是替罪羊的角色。

应该是快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