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邬启恒也果然不出云乐所料,即便云乐这么说,他也不愿离开,反而心中越发坚定,将人拥在怀里,温声道:

“我愿意的,我愿意的,我会等你,一直等你,等你愿意嫁给我的那一天。”

邬启恒心中觉得愧疚,觉得云乐之所以不愿意嫁给他,是因为那夜是自己强要了他,他心中始终有心结,才会这般。

却不知,其中的真实缘由。

......

此时的风嘉佑已然住进了福兴酒楼的厢房,他为何从对面搬过来,不言而喻,自然是为了这就酒楼的小厨师南瓜。

他极少对除了美食之外的东西感兴趣,为了确定南瓜够不够资格被他带回去作为丞相府的厨子,他已然决定在此多逗留几日。

可怜的小南瓜,完不知道,某人盯上了自己,也并不知道,自己口口声声喊着的师父以及准师“娘”,都存了要把他送出去给人做媳妇的念头。

他心思单纯,每天在酒楼后厨兢兢业业地做事。

他目前在酒楼里并非主厨的职位,每天的要事便是洗菜配菜洗盘子,简而言之就是在后厨打杂,有什么活需要帮忙,就得帮忙。

由于风嘉佑点名道姓要做他吃的菜,便也开了小灶台供他适用,每日只需给风嘉佑准备膳食。

温玉书并不知道很多事情是沈墨一手安排的,见风嘉佑对南瓜如此看好,更是笃定这是老天送来的好机会,自然不会阻拦,反而乐见其成。

要不是怕风嘉佑起疑,他肯定会让南瓜常常去风嘉佑的跟前转悠。

不过,即便他不特地嘱咐,风嘉佑本人也会想尽办法让南瓜到自己的跟前。

越是相处,越是觉得南瓜这小家伙可爱,做得饭菜也合自己胃口,风嘉佑也越发坚定要将人带回去的念头。

约莫过了七日,风嘉佑主动问南瓜愿不愿意跟自己走。

在酒楼干活的伙计,都是自由身,只要他本人愿意离开,谁也拦不住他,风嘉佑觉得南瓜应该是不会拒绝的,毕竟他开的条件一般人很难不心动,比在一个小县城的酒楼做厨子好上千倍百倍。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南瓜拒绝了。

风嘉佑蹙了蹙眉,沉吟片刻,问:“为何不愿跟我离开,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月钱不会比这儿少,若是有什么困难的地方,你也尽管说。”

南瓜如今举目无亲,无父无母,能让他羁绊的绝对不是他的父母,那么为何不远离开这里去往京城?

莫不是与酒楼定下了什么契约,一时半会儿无法离开?

相处了几日,二人也逐渐成了好友,每每谈到吃食,总能聊上许久,风嘉佑对南瓜甚是满意,南瓜对风嘉佑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不像刚开始那般因对方是客人而拘束疏离。

平心而论,南瓜是愿意跟风嘉佑离开的,他有预感,若是此次拒绝了风嘉佑的好意,日后怕是再没什么机会能见到他。

这么一想就让他心如绞痛,不知为何,就是突然痛得厉害。

可若是真的就这么走了,他该怎么跟师父交代?

若不是师父,他如今早已经流落街头,甚至还会遇到更不幸的事情,是师父在他最困难无助的时候救了他,还给了他安身之所,让他不至于饱受饥寒之苦。

他也曾立誓,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厨艺,打响福兴酒楼的招牌。

可眼下,福兴酒楼重新开业才不过七日,正是用人之际,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离开。

犹豫再三,南瓜还是决定留在福兴酒楼,一字一顿满是坚定,道:

“多谢风公子厚爱,是师父给了我安身之所,这个时候,我不能离开,我要留在酒楼。

而且,下个月师父就要大婚了,我也不能离开。”

听他一口一个师父,风嘉佑眉眼间掠过一丝不悦,眉头一拧,不动声色地问:

“你师父?你很听你师父的话?”

南瓜不明所以,点了点头,干净的眸子里溢满了喜色,眉眼间是无法掩饰的兴奋与崇敬,道:

“师父的话自然要听,而且,师父说的话一定是对的。”

越听心里越不舒坦,连带着觉得一桌的饭菜都没往日那么可口了。

莫名有股子气儿在心口,风嘉佑摆摆手,“此事再议,你先回去忙吧。”

“风公子轻慢用,我先告退。”

南瓜没有察觉到风嘉佑的心绪变化,嘴角微扬,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离开厢房。

风嘉佑眉头皱得愈发紧了,隐约能看到一个“川”字,对南瓜口中的师父越发不待见了。

虽说他起初相见的人便是南瓜口中的师父,但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听到一丝一毫有关他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为何,就是见不得南瓜每每提到他时一脸的崇敬。

桌上精致的菜品才刚上桌不久,几乎都是出自南瓜之手,味道不错,但风嘉佑此时没什么胃口,不过一会儿就叫人悉数撤了下去。

在后厨帮忙的南瓜见自己费了心思做的才几乎原封不动地被传菜的伙计退了回来,正被一样样倒掉,眼眶微微酸涩,心里漫上一丝苦涩。

是因为自己不答应去他府上做厨子,所以他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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