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怎么就不懂了,我也十四了,哪里不懂了?”沈落瞪大眼睛,嘟着嘴,心怀不满,反驳道。

“好啊,既然主人说我不懂,那主人你告诉我,我哪里不懂,你这么做是有什么打算,你是不是喜欢温家的公子,若是,你要如何将人娶回家?若不是,我们又为何要来这儿?”沈落继续道,眨巴眨巴眼睛,满脸好奇。

“娶他不是我的目的。”沈墨轻飘飘道,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眉眼间掠上一丝喜悦。

“嗯?”沈落不明所以,用手肘碰了碰沈佑,小声问:“阿佑,你可听懂了,主人在打什么哑谜?”

沈佑刚准备说话,沈墨接着道:“疼他、宠他、爱他,才是我的目的。”

“喜欢一个人呢,最应该做的就是竭尽力地疼爱他,给予他幸福,当然,最终还是要喜结连理,娶他过门,而护卫的职责是什么?”

沈落脱口而出,道:“当然是保护......”话未说完,她突然醒悟过来,道:“原来如此!”她竖起大拇指,笑嘻嘻道:“主人就是英明,主人这么贴心贴身地照顾温公子,肯定能抱得美人归的。”

沈墨静静一笑,余光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沈佑,意味深长道:“若是遇到了心仪之人,一定要主动出击,即便最后成不了,也好过抱憾终生。”

“好了,赶了几天的路,你二人也累,先回房歇息去吧。”

......

此时,温家主院,与温母以及一双弟弟妹妹相聚的温玉书终于忍不住哭了,泪流不止。

当着众人的面,他是温家如今的顶梁柱,主心骨,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只能流血不能哭,他本也极其好强的性子,也从不向一般的哥儿那般娇贵爱哭,可在至亲面前,他忍不住,也不想忍住。

前世的此刻,他已经死了,与在世的母亲、年幼的弟弟妹妹阴阳相隔,而今再见已隔了一世。

温玉书一流泪,温母也止不住眼角的泪,连带一双不过才七岁的萝卜头也嘤嘤嘤哭泣。

一家四口抱头痛哭。

好一会儿,温母才抹了抹眼角的泪,道:“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总算是菩萨显灵,你能平安归来,平安归来就好,平安归来就好,阿书你舟车劳顿也是乏了,先回房休息,娘得去佛堂还愿,感谢菩萨保佑。”

温玉书乖乖点头,抹去脸上的泪痕,又摸了摸一双弟弟妹妹的小脑袋,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道:“母亲,我陪你一道去吧,儿子有此番际遇是菩萨保佑,理当亲自去上香感恩。”

温母微微一顿,有些惊愕,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好,好,好,我们一家人都去。”

大儿子素来不进佛堂的,许是经历了这遭,也相信神明有灵。

温母一向信佛,温父是有名的乡绅,但温家的产业可远远不止局限在良贤镇,往外好几个镇,甚至更远一些的城乡都有温家的产业,温父每年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家而是辗转在各地,奔波劳累,温母则留在家里照看孩子,因担忧出门在外,常常去附近的寺庙上香礼拜。

温父心疼爱妻总要奔波去庙里为自己求神拜佛,便在家中建了个佛堂,花重金让能忍巧匠雕了个玉观音,又在著名的佛寺里受了几月的香火,最后才请下山来,摆放在佛堂,让温母可以就近上香上供。

与温母一道去上香,温母在旁低声念叨着温玉书听不懂的经文,两个小萝卜丁也分外乖巧懂事地握着香低着小脑袋,温玉书前世不怎么相信神魔鬼怪,可经历了这一遭,心境确实有了不小的变化。

除了感谢让他有机会重生之外,主要也是祈求神明保佑温家一家顺遂,母亲和弟弟妹妹康健平安。

温玉书闭上双眼,神色虔诚,末了,在心里默默加上一句:“菩萨在上,沈墨是个好人,望他与云乐不再有所纠葛,能康健到老。”

......

翌日一大早,沈墨就收到了管家亲自送来的护卫服饰,昨晚刚给他量体裁衣,显然是连夜赶制出来的。

青灰色的衣裳,看上去与府上寻常护卫的衣裳没有什么不同,但只要你用手细细触摸,就会发现,沈墨的这身是上好的料子与做工精湛专业的制衣师父所做,穿在身上十分舒适。

不过,沈墨人长得高大,容貌又俊美无双,即便是款式极其普通的护卫服饰,穿在身上也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气势,令老管家暗暗心惊,不由多看了两眼。

沈墨答应给温玉书做一年的护卫,但不是一般的护卫,只需听候他差遣便可,无需听府上老管家的安排,刚换好衣裳洗漱完就被老管家领着去主院用膳。

昨日舟车劳顿,沈墨三人被安顿好后,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用膳,沈墨想着温玉书如今情绪定然跌宕起伏,变化极大,突然重生回来,与至亲之间定然有许多话要讲,便收起了要夜谈“闺房”的心思,安安稳稳地在自己房里休息。

走到主院用膳的地方时,沈佑和沈落已然端坐在桌前等待了,见他过来,沈落立刻站起身来,兴奋地朝着沈墨挥手,“主人,这儿呢,这儿呢!”

木桌上摆放着数道菜,都用盖子亦或是碟子盖得严严实实,似乎是怕菜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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