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鸡你回来啦!”刘泊对着幺鸡笑着挑了挑眉,晃了晃手里的书,“瞧瞧,我们的‘哲学家’回来了!”众人哄笑起来。.

“幺鸡,你看什么哲学啊?”一人走上前来推搡他一把,“学人家脱光了沉思吗?”

众人的笑声变得尖锐。孟肴脸火烧般得疼,他根本不敢抬眼看身旁的人,只弱弱地向前迈了一小步,毫无底气对着刘泊嗫嚅:“你......你还给我......”

“还你?这破伸到孟肴面前晃了一下,孟肴伸手要去接,刘泊又举着书撤开了距离。“我说你这两天偷偷摸摸地在做什么呢,周五放学也看不见人。”刘泊突然打开了《哲学问题》,把嘴里的口香糖呸地吐进了书里面,然后又动作自然地把书合了起来。旁边的人在一边嫌弃地啧啧作声,却兴致勃勃地观察着孟肴的反应。

孟肴气得嘴巴发抖,但是他还是轻飘飘地立着,耸拉着脑袋忍耐。

见孟肴还没有什么反应,刘泊觉得拂去了面子,他提高了语调:“就你他妈看什么哲学?爷爷教你的道理学会了没有啊?”刘泊用书一巴掌扇到了孟肴脸上,孟肴被这重击打得眼冒金星,身体晃了晃,反射性地坐到了地上。

刘泊又走上前来踢了两脚地上的孟肴,“走,我想撒尿了,先去厕所。”

孟肴的指甲恰进了手心,他深吸了一口气,撑着身体准备爬起来,谁知刘泊又是一脚把孟肴踹到地上。这一脚刚好踢到了不久前孟肴侧腰上被桌角撞得淤伤,疼得他龇着嘴直抽冷气。

“几天没教你啥都忘完了?给老子跪着趴下啊!”

孟肴皱紧眉头,疼痛间余光扫到了其他人。他没看清楚,只看见一些古怪的裂开的嘴巴,好像要把他吞食殆尽。刘泊见孟肴还没有动作,又抬起脚状似要踢,疼痛难耐的孟肴急忙屈起双腿跪在地上。他弓着脊背,双手撑地,瘦弱纤细的身躯仿佛一面薄薄的纸片,坐上去就会折断成两半。

刘泊毫不犹豫地骑到了他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大声叫道:“驾~”孟肴便开始在地上爬行,他的视线,只看得见走廊上过往的一双双五颜六色的鞋。

“啪!”一巴掌扇上了孟肴的屁股,刘泊兴致勃勃的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跑快点啊!爷尿急!”

孟肴死死地咬住下唇,一股血腥味在口中逐渐扩散开。

好不容易爬到了厕所门口,然而噩梦依旧不会结束。厕所的地面很脏,经常淌着乱七八糟的污水脚印,甚至有些溅在地面的尿渍。厕所里恶臭冲天,孟肴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被堵住门口的学生开始骂骂咧咧地抱怨,孟肴只好慢吞吞地爬了进去。.

他一直把刘泊驮到一面空闲的小便器,刘泊这才大发慈悲地站了起来,拉开裤子****。

孟肴头正对着小便器。他尽可能地把头埋进胸前。可不知道是不是刘泊故意的,他感觉几滴温热骚臭的液体飞落到了他头发、脸颊,还有衣服上。他一动不敢动,手在地上握得发白。他还记得有一次他稍微撤开一些想要避开,却被刘泊拽住头发按进了小便器里。

孟肴想象自己是一个垃圾,是一坨肮脏无比的粪便。对于垃圾或者粪便来说,厕所就是它的家,有什么好芥蒂的呢?

上完厕所,连刘泊也不愿意骑着他了。他嫌恶地踢了孟肴一脚,双手插兜低**来看孟肴,“现在你想起来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吗?”

孟肴把头埋得很低,腰侧的疼痛一阵一阵传来,冷汗顺着他的鬓角划过,聚集在下巴上,迟迟不落。

“说啊!”刘泊吼道,一时间厕所里的人目光都集中过来。

孟肴扫了一眼那些好奇的目光,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被围观的笼中兽,刘泊是驯兽师,同学则是期待的观众。他突然鼓起勇气抬起眼直视刘泊,刘泊许是被他的情绪感染了,便侧头对着孟肴露出了耳朵。

“刘泊,我......那件事我不会说的,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们本来也无冤无......”

“妈的!”没等孟肴的话说完,刘泊就一脚踢在了孟肴的正脸上。孟肴的牙齿鼻梁都发出了咯咯的声音。刘泊斜着眼睛偷偷打量了一下周围,那几个人似乎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刘泊索性拽住了孟肴的领口,把他拖进了一隔厕所。

“老子叫你学狗叫,你特么说些什么屁话呢?”刘泊用脚把孟肴的头踩到了地上,大声嚷嚷道。而后他又埋**子,压低了音量咬牙切齿地对孟肴说:“你以为会有人信?你以为说了会改变你的现状?”他用脚踩着孟肴的脑袋在地上摩擦了几下,“我他妈以后再听见你提这个,我弄死你,听见了没有!”

孟肴的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明了,他机械地答道:“听,听见了......”

“什么?”

“……听见了!”孟肴提高了音量。他感觉自己的气息吹拂在地上,和地面上的潮气融合在了一起。

“那我问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孟肴感觉好冷,地面上的污水都渗进了他的校服里,紧巴巴地黏在他的皮肤上。他两眼空洞地透过门缝看向外面,外面有几双鞋呢?一双、两双、三双或者四双?他数不清了。

“我是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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