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的不安,纪汌抱紧他,低笑一声,“怕什么?是我逼你的,他又能拿你怎么样?小妈?”

他这么一说,小人鱼顿时在他怀里安静了几分,眼底的担忧并没有散去。

纪汌皱眉,热气在周身散发,少年最后起身,干脆整个将衬衫脱了下来。

这是干什么?可使不得。

小人鱼睁大眼睛,条件反射般往后缩,头差点没磕到后面的墙壁,纪汌攥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怀里。

“别动。”

少年手脚并用,像是爪鱼一样紧紧抱着他。

因为离的太近,小人鱼的鼻尖都顶到他的胸膛,坚硬的腹肌戳的他有点疼,小人鱼连大气都不敢喘,像是僵硬了的雕像一般。

他太怕了。

要是在新婚之夜被人发现或者当窗抓住,恐怕他会被胥北直接丢进锅里做烤鱼的吧?

看出他的恐惧,纪汌低笑一声:“放心,他不会回来了。”

至少今晚不会。

少年眼神暗了一瞬,“那群心理阴暗的老家伙,不会那么轻易放他回来的。”

当年他回来......

想到这里,纪汌垂下眼眸。

纪容与也屏住呼吸,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故事,他屏住呼吸,等着纪汌继续说下去,少年却不说了。

纪汌抱紧他,小人鱼手挡在两人中间,纪汌吐出一口气,忽然收紧手臂将脸埋在他的颈侧。

“就一晚上,好不好?”

少年沙哑着嗓音,明显看出是喝醉了。

不知是不是小人鱼的错觉,他竟然从这嗓音中听出几分不自觉的轻颤。纪汌轻轻吐出一口气,熏着醉意的酒气喷洒在他的颈窝,一片暖意。

少年纤长的睫毛轻轻蹭着他颈侧的皮肤,有些痒,但小人鱼一时间不敢乱动,僵硬着身体。

“从前。”他听到少年闷着的嗓音从颈窝传出来,“我也是这么抱着爸爸,一睡就是一整晚。”

纪容与手脚凉了几分。

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纪汌认出来了。

唧唧:“卧槽,不是吧?这么快的?”

少年似乎在醉酒后就袒露出最心底的脆弱,浑身的尖刺被藏起来,翻出柔软的肚皮,主动让纪容与抚摸。

纪汌接下来的话彻底打消了纪容与的怀疑。

“只一晚,小妈不会不同意吧?”

“还是说......小妈以为我对你有什么别的心思?”纪汌低笑一声,嗓音低沉,连带着震颤的漩涡,“怎么可能,我的眼光可不跟那家伙一样差。”

纪容与:“........”

要不是说出这句话的是纪汌,恐怕这家伙要被他当场从床上踢下去。

纪汌哑笑,胸膛震颤,又抱紧他,忽然止了笑意。

“放心,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他的。”

“只一晚上,怎么样?”

纪容与犹豫了一下,低头。

纪汌眸光温润,望向他。

哎。

小人鱼轻轻点点头。

“好。”纪汌虽然整个人比他高了一整个头,还是尽量把自己蜷缩进他的怀里,少年低声道:“当时......爸爸也是这么抱着我。”

纪容与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亏欠他太多。

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少年的头发,纪汌的头发比之前硬了不少,摸起来微微有些扎手。

感受他掌心的温度,纪汌轻轻颤了下。

谁都没说话。

.....................................................

“还有多少?”

胥北坐在首位,男人面前已经摆满了酒杯,他冷眼望向围坐在他身边的大臣们,唇角的弧度冷下去。

“陛下今日大喜,自然要多喝一些,不醉不归。”

一群老狐狸,变着法的给他灌酒。

站在胥北身后的卡尔攥起拳头,差点没绷住自己的暴脾气。

胥北抬手,拦住他的动作,眉眼平静,接过伯爵最先递过来的一杯酒,唇角抿出一丝带着冷意的弧度,淡淡看了他一眼。

“我喝。”

男人这一眼极其有威慑力,伯爵垂下眼去。

又假模假样道:“陛下,您这又娶了一个男的,这以后传宗接代继承王位.....可是后继无人。”

胥北冷笑一声,淡淡瞥了他们一眼。

“是你们眼睛瞎,还是我记忆错乱?继承王位的事情,有纪汌来即可。”

伯爵皱眉。

“陛下,万万不可,这大殿下的身份,一直来历不明,继承王位的事情,怎么也不能轮到他。”

且不说纪汌的年龄存疑,就外界所传,大典下竟然是一个男人生出来的,他们便一直瞧不起纪汌。

“这继承王位的事情,还得由正儿经的皇子来继承。”

“要我说。”这次站出来的是个地位稍高的公爵,他年龄大,平时在朝政上也有几分发言权,“陛下今日任性娶了那男子,还是要再娶一位能帮陛下传宗接代的女子,生一个正儿经的皇子出来。”

公爵这话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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