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把苏清的计划打乱了,他跟石源一直有联系,原本想夏天去一趟上海找他玩。苏清一直在关注着疫情的情况,没想到会发展得这么快,确诊的人数每天都在呈几何倍数上涨,没多久上海都城封锁了,去中国的航班也断航了。

苏清听石源说他家里暂时还不缺口罩和药物,但是谁都不知道来势汹汹的疫情要持续到什么什么。他给石源寄了几盒口罩过去,最后石源只收到了两盒,据说很多防疫物资在海关就被征用了。

国肯定都缺物资,苏清联系了华人商会,他们正在组织募捐。他跟靳言商量用企业的名义捐点民用的医疗物资,他可以和商会一起去联系采购。

靳言同意了,他本想和苏清一起,但是开春后欧洲那边的事情太多,不得不三天两头的来回跑。靳言只能待到三月底,因为胡元德决定在樱花节开始之前跟求婚。

按他的性子是想要搞大阵仗的,人越多越好,可是他估计不喜欢,到时再给人拍了发到TikTok上去,肯定要跟他闹别扭。

苏清帮忙把约出来,说要一起去看樱花。也没多想,以为就是个普通的聚会。他和苏清走在前面拍照,苏清装作让帮他拍,其实一直在看胡元德准备好了没。

胡元德用一条丝线把戒指在低枝上吊起来,樱花开的茂密,看不到里面的戒指。胡元德偷偷比了个ok的手势,苏清拉着往回走,“你帮我拍拍那棵树吧,那棵树开得最好。”

靳言见他们走过来,默默开好了手机的录像,胡元德早就强烈要求要把这一幕录下来。

不疑有他,让苏清再往后走一点。

“你过来点,要拍大头照。”

刚纳闷怎么要靠这么近,苏清拉住他的手腕把他牵到开满浅粉色樱花的茂密枝桠下。

胡元德松了松手里的绳子,一枚指环垂下来,正好落到面前。苏清赶紧让开,胡元德单膝点地跪在面前。

看到正在录像的靳言和撒花的苏清,终于意识到他们在预谋什么。他赶紧去拉胡元德,“不是说就去办个手续吗!”

胡元德不起,“这就是我的手续嘛。”

他取下丝线上的戒指,朝伸手。周围有三三两两的人走过,有的还停下来多看了几眼。的脸马上就红了,赶紧把手给他。

胡元德瘾还没过够,认认真真把戒指戴进他的无名指,“宝贝,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他以前哪里想过自己会被另一个男人跪在面前求婚,“你...你先起来。”

胡元德摇头,“你先答应我。”

“我不是早就答应过你了!”

终于把胡元德拉起来,胡元德扑上去亲了他一下,把他按在怀里小声哄:“不要害羞嘛,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啊。”

苏清靠在叔叔身边凑上去看他拍到的录像,靳言按下录制结束,摸了摸苏清的头。他好久没见小孩笑得这么开心了,连他们回家路上苏清都是跳着回去的,靳言问他怎么这么高兴。

苏清牵着叔叔的手踩过家门前的落叶,“我还没参加过婚礼呢。”

靳言拉着他的手,亲了亲他手上的戒指。

还没等到婚礼,靳言就又得去欧洲。苏清劝他要不就在那边住两个月,把生意处理完了再回来,不是他想跟靳言两地分居,但他这样来回折腾实在是太累了。

苏清看文姨把靳言的行李收拾好了,也不知道他去这么久,东西够不够用。

“你带点药吧,以防万一,你上个月体检也不是很好。”苏清看了靳言的体检报告,血项指标有两项稍微低于临界值了。

靳言剥了个橘子递给他,“我这岁数这样的体检报告已经算很好了,不用担心。”

苏清不喜欢他拿年纪来说事,“你年轻着呢。”

靳言抱着苏清在他脸上贴了一下,“有事就给我电话,不怕麻烦的。”

“知道啦,你到那边跟我说一声。”

苏清在大门口看着叔叔的车开远了,心里闷闷的。他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要分开这么久,他已经开始觉得房子太大空荡荡的了。

苏清也试着让自己开始忙起来,靳言跟华人商会的会长打过招呼了,理事会很欢迎苏清。带他的大姐特别热心,第一天就带他去看了马里兰的大本营,人挺多的,都是想为国内疫情出点力的志愿者。大姐把他拉进微信群里,里面的人都很活跃,正在讨论明天去Rid拉一批N95口罩,再统一送到纽约的中转站去。

石源经常和苏清通话,他现在都在家里足不出户。上海的情况也开始越来越紧张,苏清很想再做点什么,但是华人商会组织的物资也不好运,绝大部分货运公司已经不走中国的航线了。

苏清在美国奔波,只有每天早上起来跟叔叔通个电话。靳言说他可能要在欧洲多待几周,苏清很失落,他以为叔叔很快会回来的。

靳言见他连眼神都暗了下去,心里也不好受。苏清万万没想到,靳言第二天就赶回来了,早上来叫他起床,他这是连夜回来的。

苏清挂在叔叔脖子上不松手,但嘴上还是要怪他:“你怎么凌晨赶回来,也不怕身体吃不消。”

靳言把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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