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带苏清重走他们约会的路,又在林肯纪念堂下拍了张合照。靳言还做了功课,还真能说出些国家广场的历史来。开春刚下过雨草地湿滑,靳言牵着苏清的手慢慢走,他好像能明白一些当时小孩跟他约会的心情了。

如今都反过来了,他费尽心思想让苏清看到他的爱,可苏清总不愿意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不是苏清想吊着他,叔叔对他很好。他虽然不排斥这样似乎是恋爱的关系,但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知道他以前对叔叔那么浓烈的爱到底从何而来。

难道真的是因为靳言长年累月的对他好吗?苏清总觉得不是这样的。他想或许是叔叔不愿意说,反正这对他的生活也没什么影响,现在的生活他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苏清翻了翻桌子上的日历,很快就是叔叔生日了。生日总得送点什么,可他不记得叔叔喜欢什么了。苏清决定跟文姨学点手艺,给叔叔做个蛋糕。

做蛋糕比他想象中要难,他试了好几次都不成功。最近几天下午也不跟靳言去散步了,就在厨房里练手。文姨跟靳言说小清可卖力了,一定要做个最漂亮的蛋糕给他。靳言很高兴,苏清还愿意为他花这个心思。

其实时间久了靳言也没那么想回到从前的日子了,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苏清还能在他身边就该知足了。更何况苏清还是喜欢他的,虽然远比不上以前那么爱他,但总归是有情分在。

生日那天苏清真做了个特别精致的蛋糕,连上面的裱花都是他自己一点一点挤出来的。苏清点上蜡烛让他许愿,靳言真照做了,双手交叉相握,闭上眼睛认真许愿后才吹灭蜡烛。

苏清把灯重新打开,“你许了什么愿望呀?”

靳言朝他伸手,等苏清拉住了他的手才说:“许愿我的宝宝长命百岁,无虑无灾。”

苏清酸得龇牙,“你自己的生日,该替你自己许点什么吧。”

“老天待我很好,我想要的都有了。”靳言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我有礼物要给你。”

“你生日为什么送我礼物?”

“你生日的时候也送了我很多礼物,姑且算是我们家的传统吧。”

“好吧,是什么呀?”

“我有个基金会,一直是李户生在打理,以后就交给你好不好?“靳言没有再武断,还记得要先问问小孩的意思,“你要是愿意,法人和实际受益人就改成你。”

苏清知道这个基金会,靳言跟他提过,他的大部分个人资产都是在这个机构里,“可是我不懂理财啊。”

“专业的事会有专业的人做,决策要抓主意的,你不确定就问我或者李户生。以后家里的钱都放你手上,用钱也不用过问我。”

苏清斜眼看他,“你要收买我呀?”

“家里内主人管钱,天经地义的嘛。”靳言搂着苏清的腰,很认真地跟他说:“还有我的遗嘱在律师那里,我走之后财产都会进这个基金会,遗产税和手续也会有人帮你打点好,这些钱肯定够你一直花下去。”

他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啊,多不吉利,苏清去捂他的嘴,“你生日呢,说什么走不走的!”

靳言拉开小孩的手,亲了一下他的指尖,“我知道说这个有点早,但是意外这种事也说不准,我就是先跟你说一说,提前把这些东西都给你,没有别的意思。”

“讲这么多,就是要给我钱呗。”

靳言苦笑,“我没有别的东西了,只好把有的都给你。”

苏清知道他的意思,但不知道自己担不担的起。如果只是常年生活在一起的养子和爱人,他真没有必要这么做,几乎是断自己后路了。

“我们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很不愉快的事?”苏清有这样的疑虑很久了,如果所有事真的像靳言说的那样,他又为什么总是像藏了东西一样遮掩,还要在这个时候给他这么多钱。

小孩还是跟以前一样聪明,他总是问“我真的这么喜欢叔叔吗”,靳言就想过他迟早会对过去的记忆有所怀疑。他想了很多种说辞来跟苏清解释,可没有一种能令他满意。

事到如今好像也只能说实话,虽然他不知道苏清能不能接受。

“我之前瞒着你,跟别人有了孩子。”靳言马上就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都僵住了,他收紧了抱着苏清的手,“孩子没有生下来,这件事完是我不对,我曾经...让你很痛苦。”

苏清的感觉很怪异,他像在听别人的故事,可故事的主角分明是他自己。他对那个未能落地的孩子和背叛自己的爱人完没有实感,他应该感到愤怒、绝望和不解,可他却觉得这样的事仿佛从没有在他的生命里发生过。他把自己对叔叔的爱忘掉了,都不知道恨该从哪里来。

“那我呢?我做什么了?”

“你什么都没做。”靳言还是没能把奥列格的事情告诉他,这一切对现在的苏清来说太残忍了,而且他说一件事,就要把所有编织过的回忆重新推翻,他不想让苏清再经历一次过往,现在的他过的更开心。

“然后呢?”

“我们吵了一架,你在回公寓的路上出了车祸,后面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我一直没能跟你说一句对不起。”

苏清很难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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