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和这个小娼妇在一起?”李金珠急的跳脚,头上戴的绢花掉落在地,也不曾在意。

她反而继续扯着嗓子,抬手戳着萨乐君和苻湛:“大娘和婶子们都说这小娼妇母子是克星啊!爹,你赶紧让她赔我们的房子!”

“金珠,你胡说什么呢!”

村长李全柱毫不留情的喝斥自家女儿,又扭头对着萨乐君母子赔笑,“金珠被我宠坏了,别介意。”

李金珠没想到亲爹这态度,觉得颜面尽失。

她叉腰反驳,“爹,我哪里胡说了,你看看这房子都被祸害成什么样了,小娼妇母子虽然蓬头垢面,可也算是四肢健全,你不觉得可疑吗?”

萨乐君并未急着开口解释,眼角眉梢皆是不以为意。

她带着苻湛这个小狼崽子‘折腾’了一夜,又配合阿辽‘演’了一出好戏给村长看,此时颇有些筋疲力尽。

这一身粗布衣服破了几个口子,连头发也散乱了一半,恰好遮住了半张脸。

苻湛对整晚的遭遇一清二楚,本就窝着一肚子的邪火,那冷淡的眸子微微一沉,半眯着看向李金珠。

“你……”

李金珠压根没有将七岁的娃娃放在眼里,可莫名就哆嗦了一下,结巴道:“你,你个小狼崽子看我干嘛!”

苻湛泠然冷肃的语调分明带着帝王杀气,萨乐君听得分明。

她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指尖点了点小崽子的手掌心,示意他收敛些!

此时阿辽将负在背上鼓囊囊的蛇皮袋子解下,‘咚’一声闷响,蛇皮袋子落地,溅起不少泥土。

这沉甸甸的,装着什么呢?

围观的村民们这才被转移注意力,齐刷刷望了过去。

众人的眼神里满是好奇和探究之色。

李全柱咳嗽了几下,摆出村长的架子,慢吞吞的解释起来:

“乐家母子暂住的地方,本紧挨着狩猎的小树林,昨夜有黑熊出没,她们孤儿寡母的险些遇害,多亏了阿辽出手相助。”

难怪这房子会一夜之间变得满目疮痍,搞了半天是被黑熊折腾的!

大凉山确实有黑熊出没,这偏僻的小屋空置这么久不是没有原因的。

村民们顿时哗然一片,有感慨的,有震惊的……

阿辽屈膝将蛇皮袋子解开,里面装着油光锃亮的黑色熊皮,斑驳的血迹还半湿不干,分明是刚剥皮不久的模样。

熊皮可比狼狐皮子值钱多了,随手卖给南城里收皮货的小店,最少也能换个两百银子啊!

“别眼馋,这熊皮已经是村长的了!”阿辽提醒众人。

村民胆子再大也不敢觊觎村长的东西。

“阿辽,你可是咱们抱山村最优秀的猎手,可你三番四次救这小娼妇母子,不会是瞧上人家了吧?”

有人眼红嫉妒,咋舌叫嚣起来。

“色字头上一把刀,阿辽,这女人确实漂亮又带劲儿,可终究是外乡人,来历不明也就算了,还带着个拖油瓶,赔本买卖你也做啊!”

……

冷嘲热讽的声音此起彼伏。

平日爱慕阿辽的姑娘们看向萨乐君母子时,也都恨得咬牙切齿。

“大家伙少说几句吧!”

村长李全柱发话,众人才偃旗息鼓。

萨乐君清了清嗓子,对着村长颔首,“村长,我早说了,村民们对我们母子颇有成见,金银首饰,傍身的钱财都散尽了,也没有捞声好。”

她说话的声音难得羸弱了几分,有气无力似得,还带着几分暗哑。

“哼,小娼妇,少在我爹面前装可怜!”

李金珠最看不惯这套,“瞧你衣衫褴褛,长发凌乱的模样,不嫌伤风败俗啊,还打算带着你那狼崽子继续看戏啊!”

“我娘都受伤了,你们还要怎样!”

苻湛试图往前跨一步,却甩不开萨乐君牵着的那只手,可他轻飘飘的声音让人无端发冷。

“湛儿。”萨乐君微微摇头。

赵家三婶嗤笑,“这小娼妇哪儿受伤了,这不是站了好一会儿,全胳膊全腿儿,小娃娃可别跟你娘学坏了,满嘴胡言乱语。”

萨乐君忽然笑了起来,微微仰头将长发遮挡的半张脸露了出来。

她故意冲着距离最近的赵家三婶勾唇一笑,原本白皙精致的左脸平添了两道狰狞的疤痕。

其中较短的疤痕拦腰截断眉峰,斜着飞入鬓角,堪堪划过萨乐君的眼尾,否则这左眼怕是要毁了;

另一条疤痕稍长,从左侧额角直接贯穿颧骨,最终落在左耳的耳廓位置;

那翻卷的皮肉格外刺目,衬得萨乐君如雪的肌肤更为惨白。

这疤痕显然是野兽的爪子制造出来的,因为凝血的缘故,黑红色的血痂看起来更加瘆人!

“天呐!!你你,你别盯着我啊!”

赵家三婶面色灰白,想躲开萨乐君,可无奈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捂着脸‘呜呜’哭嚎起来!

村长李全柱显然早就瞧过萨乐君脸上的疤痕,扭头避开的同时,还抢先捂住了李金珠的双眼,“闺女,你可别睁眼啊!”

看热闹的村民也都吓得连连后退,不忍心再去瞧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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