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死去吧。”

这六个字如同晴天霹雳劈在吕靖缘的头上,吕靖缘呆呆的望着插在胸口的残破剑刃不敢置信,他口中喷出一股鲜血,血花沾染在那不速之客的衣襟之上。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杀我?”

吕靖缘一把捏住剑刃,浑身颤抖,脸色煞白。

陌生女子并未答话,猛地一拔剑刃,随后吕靖缘直勾勾地栽倒在地。

原本灵气盎然的瞳孔逐渐失去神采,变得黯淡无光……

…………

北风呼啸,门扉敞开,窗外大雪纷飞,古庙里充斥着柴火燃烧的呲呲声,突如其来的朔风扑涌而入,摇摆的火蛇几乎殒灭。

“我不要死!不要死!不!”斜靠在神像石墩旁的锦衣公子猝然惊醒,大吼几句,五指悬空乱抓,满头大汗。

“二公子你怎么了?是有刺客吗!”一直守候在锦衣公子身侧未陷入昏睡的剑客双目顿时一睁,下一刻拔剑出鞘,上身一个前倾,抬手挡在锦衣公子胸前。

“陈修,无需这般紧张,方才我做了个怪梦,一时迷乱了心智。”锦衣公子迅速平复心中的惊涛骇浪,又抬手抹掉那行不知何时淌下的热泪。

只怪这场梦太过真实,仿佛那不知所措的年轻修士便是自己。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有刺客来袭。”剑客默默叹口气。

“二公子那日留下的剑伤可还发作过?这简陋的古庙四面穿风,怕触及你未痊愈的伤势。”

“不碍事,我的伤已好了大半。”

“到底是怎样一个梦,让二公子这般动容,可否说给陈修听听?”剑客注视着眼前这身份地位不同寻常的锦衣公子,在他常年跟随此人外出的印象之中,这样的失态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乃是一片血气滔天的古战场,无数士兵,无数修士,光明与黑暗的对抗,一剑劈开天际的仙人,还有隐藏在黑潮中的魔神。”

“就是这些了,甚是可怕。”锦衣公子把脑海中的场景有条不紊的叙述出来,奇怪的是随着他清醒之后,那些奇怪的景象一点一滴消逝不见,他竟再也无法去回忆那些细节。

“之前在酒肆里听别人说这里在几百年前曾是武道神灵争斗殒灭的战场亡冢,或许是哪位英魂未散的神将给你托梦了吧,毕竟这里曾是血气滔天的杀伐之地,有些灵气波动很正常。”剑客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也许是这样,也罢,不提这个了。”

一场虚惊之后,两人睡意无,便在火堆旁烤火,正当此时屋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还有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听脚步响动大概有六七个人。

吕靖缘和陈修骤然面色凝重起来,此刻已是子时暗夜无光,又是大雪封路的天气,在这荒郊野岭怎么会有行客赶路借宿?

莫非是山贼强盗?

陈修缓缓起身几步走至窗棂前,沿着窗格洞隙朝外望去,目色深邃。

突如其来的那六人显然瞧见了坐落在大院正中央的主屋有微弱的火光,也感到非常意外,先是顿了顿然后快步朝左边的偏房走了去。

陈修依旧没有离开窗边。

很快那六人又走了出来朝着正屋行来,五把火炬在雪夜中烧的噼啪作响,在火光的映射下几人面貌看的清清楚楚。

为首那人穿着一袭藏青色大袍,面容颇为英俊,身材修长。跟在他身后的左侧为一身材魁梧的戴帽刀客,右侧为一莲步款款的妩媚女子,走在队伍最末端的三人皆是外形粗犷的武夫,一人背伞,一人持枪,一人握锤。

这样看来这一行六人貌似跟山贼强盗扯不上关系,只不过单手握锤的那人肩上背着个大麻袋,行为很是可疑。

“公子,他们过来了。”陈修已然退回锦衣公子身旁。

“是些什么人?”

“五男一女,有武夫,有刀客,有道家修士。”

下一刻,正屋的木门被推开,一只犀皮黑纹靴踏入门槛,身穿藏青色大袍的年轻修士瞧见了屋内的两人先是浅浅一笑微微点头以示敬意,随后将另一只脚也移进屋中。

“两位朋友不好意思,我们一行六人也是深夜来避雪借宿的,怎奈偏屋没有木柴无法升起火堆,这夜里寒冷非常,我们看见正屋有火光,便料想这里有木柴,便唐突前来打扰,还望恕罪。”

“哦,是吗?”面对这深夜陌生来客,吕靖缘靠在石墩上,仰头望着他,脸上多余并无表情。

“千真万确,实不相瞒。”年轻修士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脸上始终维持着那一抹浅浅的笑容。

“这般深夜前来叨扰他人怕是不妥吧?”

“那在下只好再次赔不是了。公子宽宏大量望不要生气。”年轻修士这次以江湖武夫的抱拳礼面向吕靖缘行去,显得有点别扭。

“我若是不借又如何?”

“如此大雪夜,寒风凛冽,公子不至于如此吝啬眼睁睁看着我们一行六人活活冻死吧?”

吕靖缘嘴角微微一翘,凤眸中闪烁着跌宕起伏的红光,他左手捏着金刀刀鞘,用拇指摩挲着鲨皮鞘表面细滑的雕纹。

进屋的年轻修士面色和蔼如拂春风,那几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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