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没到三千字觉得好别扭,早上一觉醒来还是忍不住又添了一二百字凑足了字数,舒服多了

眨眼之间,京城已是大雪纷飞。

今年各地收成都不错,不仅城外庄子丰收,城里的铺子生意也步入了正轨,因为货品丰富,常有些别家店铺没有的成色,加上舅舅家和孙家时常帮衬,渐渐传出了些名气。

今年朝廷早早便下了旨意,过年时要大放烟火,令官民同乐,又令各地戏班进京庆贺,至于庆贺什么,却没有人说得清,因此自从进了十月,城中便热闹了起来,就连街市上的肉价都高了两成。

曼春收拢了账本,看着本月盈余的几百两银子,问王勤,“铺子里的银钱够不够用?”

“姑娘放心,年前最后一回进了九百两银子的货,再算上年底给伙计们的工钱和红利,还有打点各处衙门的挑费,柜上再留百十两银子应急,尽够了。”

“行,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还有,这两天你抽空帮我去城外庄子上看看,看看各家庄户佃户有没有难处,虽说今年收成好,可庄户人家总有不凑手举债度日的时候,带些粮食,再买两扇猪,有那家里孩子多或是劳力少的,好歹顺顺当当过个年。”

“您放心吧,我明儿一早就去,一定把您的好意带过去。”

见王勤爽快应下了,曼春便道,“时候不早了,去和嬷嬷说说话吧。”

等王勤退下,曼春见小丫鬟们捂着嘴笑,嗔道,“你们笑什么?”

小五收了茶碗,笑道,“她们笑王管事体面。”

“什么意思?”

小五道,“先前王管事说话是官话带着山东腔,直来直去的,总有点儿大饼卷大葱的味儿,如今在京城待着,越来越听不出口音了。”

“促狭——”曼春失笑,“要是这么说,那小屏、春波她们说起话来岂不是带着鱼虾味儿?”

恰好小屏进来,“什么鱼虾?姑娘想吃鱼虾了?”

一屋子人都笑起来了。

“没事儿,没事儿,”曼春摆摆手,“她们说你来了京城后口音改了不少,官话越说越好了。”

“哦,”小屏没放在心上,倒是把手里的大包袱放在了桌子上,“姑娘瞧瞧这个,嬷嬷让我拿来给姑娘瞧瞧,嬷嬷说这几件够做个披风,配上观音兜正好,要是不做披风做大毛褙子的话就还能再做个皮裙。”

解开包袱,里头却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狐狸毛,摸着厚实,品相也好。

“这是哪儿来的?”曼春问。

“我也不知道,嬷嬷今儿才从柜子里翻出来的,像是先前攒下的。嬷嬷说姑娘今年又长了两寸,去年的衣裳就小了,姑娘总嫌外头冷不想出门,穿得厚实些去院子里站一站也是好的。”

今年一入冬就连着下了两场大雪,又刮大风,幸好提前备下了不少柴炭,曼春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各屋的火炕烧得热乎乎的,丫鬟婆子们躲在屋里取暖她也不怎么管,院子里的花木早已凋零,一些娇弱的花木早就搬进了暖房,不然根本熬不过这个寒冬。

她现在还在长身体,年年都做新的,怎么做的过来?

“既是长了两寸,把去年穿过的大毛衣裳再接两寸就是了,顶多换个衣裳面儿。”

小屏从箱子里拿出一件狐狸毛的长袄在曼春身上比了比,“这是前年做的,去年穿就有点儿紧了,今年恐怕穿不下了。”

曼春不信,拿过来往身上一披,果真是紧绷绷的扣不上,不由比量比量腰身,“我又没胖,怎么就穿不下了?尺子呢?”

小屏专管她的衣裳鞋袜,“姑娘别量了,肉没长,可骨头架子长了呀。”

曼春使劲儿吸了吸肚子,然而还是扣不上,只好脱了下来,“罢了,给福慧明年穿吧。”满院的丫鬟就数福慧年纪比她小,她穿着小的衣裳也只有福慧能穿。

说起福慧,“她人呢?”

曼春原本安排福慧跟着小屏,因为知道她在针线上有天赋,心里也打算以后将自己的手艺教给她,哪知这丫头却更喜欢厨房里的活计,也许是因为曼春宠着她,在这里大家也都让着她,她的性子比曼春记忆里活泼得多,天天笑呵呵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曼春渐渐也就不拘着她了,每日里教她认几个字,再做些针线,便由她去了。

小五道,“姑娘放心,她穿得暖和着呢,厨房里又烧着柴火,冻不着她。”

虽说做新衣裳是好事,可偏偏她此时没什么兴致,随便选了藕色的缎子,却没定下想绣的花样。

曼春拿过黄历来看了一会儿,心里算了算,自从两个月前办了兄长的婚事,父亲那边一直没有姐姐的消息,这么冷的天,不知是不是要经常进宫,她最爱看雪,年年冬天都免不了小病一回,今年没有嫡母和她看管着,不知道有没有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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