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乎很少更新,有点对不起大家,我尽量吧,抱歉了。

院子里挂了二三十盏灯,灯下挂着各人写的谜语,若是谁的谜面被猜中了,便要自罚一杯,曼春来时并没与准备,不由暗自庆幸一声,一时猜不出来,就去看别的,好在别个灯谜也有容易的,她平时看的闲书又不少,瞅着有几个眼熟的倒是让她蒙对了。

恰有个她见过的:“二形一体,四支八头,四八一八,飞泉仰流。”谜底她知道,却是个“井”字,不禁灵机一动,再看那“三山自三山”,思索片刻,笑道,“表姐,这个该不会是个‘用’字吧?”

这位王四姑娘出生时身子骨弱,有个算命的给出了个主意,让不要给她起名字,大名和乳名都不要,待长大后出了阁再起不迟,这原也不是什么正经主意,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哪知这姑娘竟也顺顺当当的长大了,所以王家众人便习惯了以排行称呼她,“四丫头”、“四妹”“四姐”、“四姑娘”这样的喊着。

二山为“出”,“用”颠倒过来便是三个‘山’摞在一起,又像是两个‘月’并排相拥,只是最后那句“阖家都六口,两口不团圆”却有些不应景,小孩子们爱玩闹不在意,长者们凡事图个平安顺遂大吉大利,见了多半是要不高兴的。

四姑娘一怔,忙在掌心里写了几遍,恍然,拍手笑道,“果然还是你脑子灵!这个大家都猜不出,二哥说了,谁能猜出来,他自罚三杯!”

她抬手将谜面拽了下来,塞进曼春手里,笑道,“走,去找二哥!”

一晚上热热闹闹的,猜了谜,又行酒令,待散席时,饶是曼春克制,也饮了七八杯酒,只觉脚底下轻飘飘的,神思熏熏然,就连天上的明月也美了几分。

年纪大的人一向睡得早,即便是八月十五团圆节,孔氏也如同以往般早早歇下了,曼春不愿打扰她,便歇在了王四姑娘的屋里。

表姐妹两个梳洗了,头并头、脚挨脚的卧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就抵挡不住困意睡着了。

曼春夜里醒了两回,一回是被睡梦中的四姑娘踹醒的,第二回则是被子被四姑娘夺去卷在了身上,生生冻醒的,虽说这个时节还谈不上冷,可一早一晚却已经有了凉意,曼春看着犹自睡得甜蜜的表姐,忍不住失笑,悄悄叫来值夜的丫鬟,喝了盏热茶,便裹着被子在隔壁的炕上睡下了。虽未烧炕,好在炕上的褥子是节前新做的,还算厚实,被子一半盖一半铺倒也谈不上冷。

因为夜里醒了两回,早晨被屋里来回走动的声音叫醒时,曼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王四姑娘正梳着头,听见动静,转头笑看着她,“你是不是昨儿喝得多了?头晕不晕?沉不沉?我和母亲说了,昨儿闹得晚,起不来,早饭我们自己吃。”

曼春一怔,王家这边的规矩她不知道,也不晓得是不是必须每日到长辈们跟前晨昏定省,于是有些犹豫,“哦,外祖母那里……?”

“祖母那边儿也允了,叫我们晚些起,睡足了再说,不耽误中午吃饭就行。”说罢,她过来捏捏曼春的脸颊,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你昨晚没睡好?是不是我吵着你了?我睡着了也不知道,刚才醒过来没找见你,还以为你起得早,我想着我天天要早起练武,没想到有人竟比我起得还早……”

刚醒过来就接收到王四姑娘的唠叨,曼春打了个哈欠,胡乱点了点头,一脑袋栽回去,仰在被窝里有气无力的,“表姐,我再睡会儿,半个时辰后喊我……”眼睛一闭,几个呼吸之间就睡着了。

王四姑娘眨眨眼,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戳了戳曼春,见她气息绵长,不由咂舌,“这么快就睡着了?”

她的贴身丫鬟忍不住小声道,“昨儿个夜里表姑娘醒了两回呢。”

“也难怪,有的人就是认床。”

丫鬟悄悄撇了撇嘴,“表姑娘夜里睡觉可老实了呢,倒是您,说梦话把人家踹醒一回,后来又抢了人家的被子,生生把表姑娘冻醒了,挪到这边儿炕上喝了些热茶才睡下。”

被自家丫鬟犀利道破缘由,王四姑娘瞪了她一眼,厚着脸皮“嘘”了一声,“你小声些,再把人家吵醒。”说罢,扶了扶头上的步摇,“我怎么觉得有点儿歪?……”

好歹曼春又多睡了半个时辰,起来梳洗了,就着酱菜用了一碗粥、一角葱油饼,换上童嬷嬷从家里拿来的衣裳,去跟丁氏请了安,被丁氏留着吃了两块点心,才被打发去了孔氏房里,孔氏手里正捏着叶子牌,见她来了,忙招呼她,“醒了?快来,瞧瞧我这把牌!”

曼春走近了,掩唇悄悄打了个哈欠,孔氏笑道,“是不是四丫头昨儿梦里又打拳了?早叫你和我睡,你偏要去和她挤,看看,没睡好吧?”

曼春抿嘴笑了笑,“也没什么,下半夜我去炕上睡的,就碍不到表姐啦。”

孔氏就笑了,拿手指头点点正摸牌的王四姑娘,四姑娘摸到一张好牌,正要高兴,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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