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没错,可是你凭白吃了,不也是怕人落下口舌吗?我只是叫你带路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少年目光始终警惕,煜琴见此,从纳戒中取出一块饼来,扔给少年,自己寻路去了,自己跟个智商有问题的人较什么劲。

棺材铺是个不吉利的地方,应该会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四处都是泥泞,无处下脚,苦于镜像煜琴还是硬着头皮要趟过去。前面尚且还有那么几块石头,这边彻底是泥土了,“你要去哪里。”后面有个干巴巴的声音。

“棺材铺。”少年大口吃着饼,到底还是过意不去,磨磨唧唧的跟上来了,“你家死人了?”煜琴没有家人,倒是有个便宜父亲,也没什么不吉利的,煜琴火一起又灭了,“差不多。”“死就死了,什么叫差不多,我给你带路。我可警告你,你可不准杀人啊。你走前面。”少年在前道路又觉得不安全,跳到了煜琴的后面。

煜琴完全走错了方向,“你现在去棺材铺,万一他们没有开门怎么办,现在很少有人出门,大家都吃不上饭。”少年低低的说话,明里暗里的试探。

“这个世道,谁都不是好混的。”可怜也没有必要,“还有吗?我没吃够。”煜琴头也没回一扔,少年狼吞虎咽起来。“你吃这么多吗?”这一张饼可不小,囫囵吞枣地吃下去,应该不会这么饿才对。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吃下一顿,先多吃些再说。”周围地房屋渐渐少了,一个破破烂烂地小胡同,胡同里面躺着落叶,猫狗腐烂地尸体。箩筐堆积在一起,看起来令人作呕,“就是这里这里,这里面地人可凶了。”少年停在了外面。

煜琴总觉得气氛怪异,像一块巨石,压在中枢神经上让人几乎难以喘息,这里面绝对有什么不吉利地东西。煜琴早先就在自己衣袖中藏有匕首,煜琴轻叩了几下门,“请问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里面倒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嘿。呃。”少年直接被钉在了墙壁上,看清那满是恐惧地眸子,煜琴松了手。“你做什么。”煜琴极度紧张,眼神冰冷,少年委屈死了,眼尾微微红了。

气得还没骂人,就看到煜琴脖颈处狰狞地烫痕,他上下打量煜琴,想起先前煜琴所说地话来,暂时忽略了刚刚煜琴掐住了自己地脖子。“你在宫中当侍卫,能赚很多钱吗?”

“有人吗?”煜琴没有搭理少年,“怎么会没人呢?”凤子珃说这里有人等着自己,可是人呢?这少年自己先前见过,不会是他把。

“他们会不会不在?”少年坚定的摇头,“不会的,我刚刚还看到这里有人,不可能不在啊。你看,刚刚那个老太太还打了我!”少年说着露出了自己骨瘦如柴的手臂。

上面有一道青紫的痕迹,“您若是不在,我就进去了。我受人之托,也是没有办法得罪了。”煜琴手刚推上门,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你是何人!”“子衿。”里面人沉默了很久,门微微颤抖,“我能进去说吗?”

“你等一下,你是宫中的人!”声音似乎在颤抖,“是。你站远一点。”煜琴推了一把少年,少年无所谓的赤脚踩在泥上,踢了一脚死猫,大摇大摆走出巷子,坐在了墙根下面。

门渐渐开了,开了一条缝,一条锁链相隔,那是一个干瘦的老太太,尖脸大眼,瞪着眼睛,眼袋极深,背后黑压压一片,一股寒意,甚至让人觉得来自地下深处的尸体。“找我何事。”煜琴从怀里取出信封,手伸向怀里的一瞬间,自己的手腕就被对方捏住了,干瘦的手,抓在自己的手臂上,像是骨头夹住了自己。

垂死之人,那双眼睛似乎在控诉什么,眸子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像,煜琴取出了信,老太太似乎眼神灰白,手无力垂下,颤抖的接过信封。

煜琴迷惑不解,但是,怕是活不下去了把,煜琴转身就走,“等一下!”煜琴犹豫着回头,“你还是多多保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