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子珃早习以为常,用活人做着等异想天开的试验,几十年了都没有成功,人兽本为两种生物,怎么能融会贯通,且不失人性,言听计从且能判断思考,在身体矫捷的同时。也要动物的耳力,思想敏锐程度,人啊,就是贪心的东西。

凤子珃听着惨叫,优雅的进餐,惨叫声至少维持了一刻钟,北殿离这里不算近,又有雨幕隔离,能传的这么空洞凄厉。煜琴心下了然,煜琴在雨中也不知收拾了多久,渐渐也习惯了,淋雨总比见到凤子珃好。

还能锻炼锻炼意志,凤子珃百无聊赖,在此处,没有政务或是驱邪,他除了看书,就是折磨人为乐。煜琴如此坦然的收拾落叶,不但让他变得无聊,而且还心情堵塞,“进来。”煜琴在回廊下,被风一吹,还是冷,比起先前刺骨的凉意,倒是减轻了不少。

煜琴拧干衣服上的水,才进到殿中,殿中熏香暖塌,凤子珃看她落汤鸡的模样,心情微微得到安慰。“你饿了没?”

“属下为主办事,不敢说饿不饿。”看煜琴又跟自己打太极,凤子珃面露不悦,“男子汉大丈夫,有话直说,藏着掖着,还让我浪费时间多问你!你就问心无愧吗!”

“属下的确有点饿。”煜琴刚恢复,身子多少还有点虚弱,凤子珃闻言,一脸的为难,“先前你说,进宫是为了保家卫国,做一番事业,其实无论做什么,都是为国尽力,你要吃饭的话。怕是会耽误你的前景和期待,我这里的确有点事情交与你办,你出趟宫,帮我见个人,把这个信给我送到。”不正常的人变得正常,这是最不正常的。

凤子珃看起来有点严肃,这信从何而来?煜琴瞥到了悬浮的镜面,“是。”煜琴拿着腰牌骑马顺利离宫。整个街道挥之不去的腐臭,犄角旮旯还是有尸体的残留,煜琴的图腾烫了一下,附近难道有什么东西不成?

送信的地方,在一家棺材铺,说来也是奇怪怎么会在棺材铺呢。煜琴将马拴好,里面都是小路交错,马匹根本过不去。煜琴因为先前的图腾反应,更为小心翼翼,棺材铺具体的位置,凤子珃没有细说,只说叫自己找找。

杀自己不会大费周章,“谁!”煜琴听到有动静,脚步声,很慌乱,那人惊慌失措,还撞到了树,最终躲在了角落。衣衫褴褛,露着半截后背欲盖弥彰的抱着自己。

这身影异常的熟悉,“是你!你个畜生。”煜琴对这种侮辱性的词汇,早已耳濡目染,早不放在心上了。“我何时对你不利了?”少年比起前几日看来,消瘦了很多,脸皮薄见骨,突出眼珠大而亮。

“要吃些东西吗?”“我不吃,你别想贿赂我。”少年无比警惕,“最不能的就是别来身子过不去,你说是不是,反正我都是坏人了,你吃了,也算是我的损失。你为什么不吃,填饱了肚子,再来报复我呢?”合情合理啊,少年这么一想也是,自己干嘛和自己过不去。

“那好把!难得见到你这么通情达理的坏蛋,给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