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晗同初三一路狂奔,不消半月便来在了湟中裴县裴香楼。只不过杨晗进去了,初三则在裴香楼对面的茶馆中歇脚。

店中伙计见来人风尘仆仆,知道是远来的客人,手中毛巾板殷勤的替杨晗掸了身上的土,满面堆笑:“客要打尖还是住店?”

杨晗打眼一扫,突然看见在厅堂的角落里坐了五位女子,年纪有老有少,最小的不过二十上下,最长的约莫五十出头。

杨晗收回眼神,挑了一处桌子坐下,手中北刀横在桌面上:“住店!要在此地等个朋友!”

那五位女子自杨晗进来便一直隐晦的打量他,当瞧见他脸上的泪痣和手中的北刀时已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此时再听他说要在此地等人,互相对视一眼,皆微微点头。

伙计没有察觉诡异的气氛,一听杨晗要住店,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些:“得嘞!先给您上吃食歇歇脚?”

杨晗道:“一斤牛肉,三张大饼,一壶茶!”

“客稍坐,小的这就去张罗!”伙计向杨晗告罪,转身往后院走,边走边喊:“一斤牛肉,三张大饼!快点!”伙计喊完这句先是给杨晗上了壶茶,而后去后厨催促饭食。

那五位女子见伙计一走,互相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手中握剑来在杨晗这处把他围在正当中。

杨晗一抬头见被五位女子围着,不禁疑惑道:“姑娘们可是有事?”

那五十出头的妇人坐在杨晗对面,一双杏眼寒光四射:“赵长生呢?”

杨晗心中一动,知道是花月门找上门来了,故意躲闪了一下而后才道:“你们是谁?找他做什么?”

妇人心中一沉,暗道找对人了!她对围困杨晗的四位女子一使眼色,四位女子会意同时出手,一个用剑压着杨晗的脖子,两个反剪杨晗的胳膊,另外一个则拿走了杨晗的刀和包袱。

“哎?你们干什么?”杨晗不断挣扎。

那妇人眼神一闪,一个手刀劈昏了杨晗,而后让余下几人把他捆起来:“我还当赵长生找了个什么厉害的货色,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不顶事的!”

初三坐在茶馆外面的凉棚下喝茶,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杨晗的所在。在他看见杨晗被五人打昏捆起来用车拉走时眼神一闪,往桌子上扔了两个铜板,翻身上马直奔裴县县衙。

县衙的衙役正靠在门边晒暖,天气越来越冷,人便越发的懒,只想听听小曲儿喝杯薄酒,若不是官衣在身,早就回家去了。

衙役正被太阳晒的困的掉头时,突然听见一声马嘶。睁眼看去,却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哥儿在衙门口勒住了马,而后翻身跳下来直冲县衙。

衙役被搅了睡意十分恼怒,张口骂道:“谁家孩子一边儿玩去!这里是县衙,快走!”

初三来在近前,把想要拦他的衙役拨到一旁,拿起鼓槌把登闻鼓敲的震天响。

“你干什么!”衙役心中一惊,赶紧来拦。但奈何初三是习武之人,一掌就把他推倒在地上。

“大人!县衙外有人击鼓!”裴县师爷听到衙门口的鼓声,赶紧跑到后院禀报裴县县令。

县令张嘴吃了小妾喂进来的枣,吐了枣核骂了一声:“真是多事!”

“老爷,再吃一个!”小妾又从果盆里拈了颗枣,喂至县令嘴旁。

县令笑着推开小妾的手:“不吃了,待我把门口那人轰走,再来同你作乐!”

小妾把枣放回果盆,帮着县令脱了外衣:“奴家替老爷更衣。”

县令对师爷道:“先把人带上来打四十大板,待我过去他若是还站着,这板子便要打在你的身上!”

师爷心中一凛,立刻道:“喏!”

初三的鼓没敲太久,就见由打县衙里迎出来一位中年人,这人对初三道:“是你在击鼓?”

初三抱拳:“正是小人!”

那人对左右道:“来呀!拖进去,先打四十大板!”

“喏!”左右衙役应了一声,紧接着就要抓初三的臂膀。

初三眼神一沉,挣开衙役大声道:“我是慧王府的人,你们不能打我!”

被挣开的衙役又抓上来:“慧王府?我还是祁王府的呢!”

初三叫道:“慧王府侍卫统领杨晗杨大人现下让花月门掳去了门派,他手中有慧王的私印,若是当朝五品命官在裴县地界上遇害王印有失,你裴县自县令至衙役有几个脑袋够圣上来砍!尔等还不快快发兵把杨大人救回来,否则便是万死的罪过!”

师爷起初听闻这话还当初三在信口雌黄,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听到最后已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师爷推开左右衙役,抓着初三的手臂急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初三道:“这等要命的事小人断然不敢撒谎!杨大人是在裴香楼被花月门掳去的,大人若是不信,谴人一问便知!”

师爷随手抓了一位衙役:“快去裴香楼问个清楚!”

师爷此时也顾不上摆架子了,抓着初三的手腕就把他往县衙里带:“小大人快进来,随我禀报县令大人!”

县令此时换好了官服来在堂上,见那击鼓的小子好好的站在那里没挨板子,不禁心中不快。

“师爷,不是让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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