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温霜雪悍勇无双,但张校尉得了温霜翎的嘱咐,却是不敢给温霜雪铠甲和兵刃,免得战时要上战场。

温霜雪来在第三旅的第一夜,是在营房中睡的。而那间营房除了温霜雪和秦秋寒二人,原本应该睡在这间营房中的第三旅军士没一个人敢进去。

军中就是这样,在下级军官和军士心中,谁拳头大谁就有绝对的威信,谁拳头大谁就能赢得所有人的尊重。

秦秋寒环视空荡荡的营房,见温霜雪已经安躺于床榻之上,忍不住开口:“你打算让此间军士住在外面?”

温霜雪翻了个身:“你不困吗?”

秦秋寒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你的手段是否太过严苛,让他们心存不满。”

温霜雪冷笑:“这若是严苛那就没有温和的手段了,藐视上官这种事都做的出来,往后这些兵该怎么带?等你有了自己的军队,军中都是这种军士,来一个军官就得以武立威,不然便指挥不得,到那时你除了操心军中的事,还有功夫夺天下吗?军队中有一群悍不畏死的军士固然重要,但军纪更加重要。做不到令行禁止,再多的死士,也只是一盘散沙。”

秦秋寒愣愣的看着她的头顶,目中带着审视和探究。温霜雪这话说的十分直白让他一听便明,但就是这直白的话,若是没有人教她,或是从未在军中历练过的,断然不会明白这个道理,也说不出这番话。温谦之一个文官断然不会有此等治军的手段,而温霜翎与她多年未见,今日见见的那一面还是他陪着一起见的。温霜雪和温霜翎说什么话都不避他,这也让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这等手段绝不是温霜翎教她的。

温霜雪一定还有秘密!

温霜雪停了半晌仍不见秦秋寒灭灯,便不耐烦道:“你到底睡不睡啊?明日还要早起去找我大哥,要他答应我的铁匠!另外,还要同你去一个地方。这是军中,你的身份又张扬不得,难道你还等人伺候你更衣?”

秦秋寒收起了探究的目光,吹息了灯火,躺在温霜雪身旁揽住了她的细腰:“现在就睡。”

温霜翎觉得他今日一定没看黄历,不然昨日才打发走的小姑奶奶和她的夫君今日怎么又到他营中了?

“你们想干什么?”温霜翎有气无力。

温霜雪道:“我要的铁匠呢?”

温霜翎道:“哪有那么快就能找到!”

温霜雪一指温霜翎房外远处那位赤着上身站在炉火旁修理兵器的仁兄:“他是谁?”

温霜翎面色一僵,而后强撑道:“那是我营中的铁匠!”

温霜雪点点头:“这么说,也是我营中的。”

温霜翎怒吼:“温霜雪!你不讲理!”

温霜雪眨巴着大眼睛:“讲理啊,我你是手下的旅帅,你是我的上官,而这位铁匠是你营中的匠人,便是你所辖军队的匠人。第三旅是你所辖军队,也就是说,那也是我营中的匠人。”

温霜翎恶狠狠的瞪着她,恨不得扑上来咬她一口方才甘心。

温霜雪道:“别这么看我,既然是你辖下的匠人,我便不客气了。昨日去见了你手下的张校尉,那孙子……”

“噗!”

秦秋寒正在喝茶,猛然听见这么一句话,一口茶水控制不住喷了出来。

往常温霜雪骂人也就只说‘姑奶奶’一类的话,今日猛然听到这个,吓的他止不住的呛咳。秦秋寒用衣袖沾了嘴角的的水渍,心中暗道温霜雪是从小就被温谦之养在身旁的吗?这等粗鄙之词,恐怕连温谦之这等在朝堂浸淫多年的老油条也说不出来!

“温霜雪!你嘴里干净点!”温霜翎也是怒喝。

温霜雪砸吧了两下嘴,见二人均是用见鬼似的目光看她,只得重新道:“那张校尉有意刁难我,不建屋不拨甲,后不知怎的,又答应为我建屋,但仍然不拨兵器战甲。所以,你这匠人,我今日必须要带走。上阵杀敌连兵器也无,不是等死是什么?”

温霜翎翎掐着鼻梁骨:“他前后态度有异,应是收到了我手书的缘故。”

温霜翎伸出手指,狠狠的戳着温霜雪的脑袋,面目狰狞:“我在手书中同他讲,让他好好的看着你,莫要让你上战场胡闹!”

温霜雪被他戳的脑袋疼,偏头避过了温霜翎的手:“不上战场,怎么建立功业?”

温霜翎怒道:“不上战场便不会丢了性命!军功你不必担心,我使些银子,让你顶了别人的便好!”

温霜雪摇头:“不可!军功一定要我和秋寒亲自去挣,只有共同浴血,那些军士才会真心拜服。”

温霜翎眉头一挑还要再戳温霜雪的头,秦秋寒咳了一声示意他适可而止。温霜雪此人虽然有一身高深莫测的功夫,但在她不动手不开口时看着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让人疼惜的紧。温霜雪挨温霜翎戳的那几下秦秋寒都替她疼,此时再也不愿温霜翎拿她撒气。

温霜翎的手刚要戳上温霜雪的头,突然听秦秋寒咳了一声心中猛的一惊。

温霜翎看了眼秦秋寒的脸色立刻收回了那只手,温霜雪是他亲妹妹没错,但也是秦秋寒的夫人。秦秋寒乃是当朝慧王,他不敢造次。

温霜雪看看秦秋寒,又看看温霜翎,觉得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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