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霜雪一走秦秋寒这桌的气氛就冻住了,秦秋寒冷着张脸,久居上位的气势让人不敢与他轻易搭话。纪云林见屁股上像扎了钉子,只挨了半张椅子,盯着自己面前的土豆丝一丝一丝的往嘴里送。

而对于那边的温霜雪来说,这场酒席似乎才刚刚开始。

张栋给温霜雪斟酒:“温姑娘,一别经年,姑娘依旧风姿绰约!”

温霜雪举杯向几人示意:“张兄及几位师兄也都是江湖翘楚!”

“不敢不敢!”

“姑娘过誉!”几人客套着这干了一杯。

张栋向温霜雪示意他的师兄:“这是我三师兄冯苗,四师兄李京,五师兄钱路。”

温霜雪挑眉:“你在门中行几?”

张栋道:“我是师父的第六个徒弟,下面还有四个师弟师妹!”

温霜雪大笑:“你这样跳脱,怎能让师弟师妹心生敬意?”

张栋面色一红:“我管他们怎么想,谁让他们入门都不及我早!一日是师兄,一辈子都是师兄!”

温霜雪举杯示意:“好,那就敬张师兄!”

张栋三杯酒下肚,脸上飘上一片薄红,眨着眼好奇道:“姑娘此来是否也是为了那件事?”

铁手门余下三人竖着耳朵,看样子对温霜雪来甘州的目的也是颇为感兴趣。

温霜雪眼睛闪了一下,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敲了两下杯壁:“不瞒各位,我方才还想请教,甘州现下为何会有这么多江湖人?”

张栋及铁手门三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张栋上下打量温霜雪,又侧身去看秦秋寒。秦秋寒察觉到张栋的目光转头看去,目中的冰冷刺的张栋心中一紧。

“你不知道?”张栋压低声音。

温霜雪把头凑过去:“愿闻其详。”

张栋的目光投向冯苗,冯苗沉吟一瞬微微点头。

张栋这才道:“姑娘有所不知,最近江湖传言,天下武学第一奇书《太清玉经》现世,现下就在那居延山谷之中!传闻居延山谷平日无法进入,只有在日蚀之日方才开启。现下江湖上各路侠客齐聚甘州,就是为了等待两日后的开谷之日!”

温霜雪愈加糊涂:“《太清玉经》?是什么经?”

张栋眼睛瞪的更大:“你连《太清玉经》都不知道?那可是天下第一的武功!流传百世从未有人见过真容!前朝成名的大侠柳艳阳只不过得了《太清玉经》残卷便横扫了整个江湖,无人敢直掠其锋!”

温霜雪惊疑:“这《太清玉经》竟然这么厉害?”

张栋的声音更低了些:“这还不算什么!更有传言,《太清玉经》不仅是一部武学秘籍,更是千年前大元朝的藏宝图!谁若是得了《太清玉经》就能得大元整朝的宝藏!”

温霜雪瞳孔猛的一缩,若是在张栋说《太清玉经》是本独步天下的武学之时她还有几分将信将疑,但就在张栋说这本经中藏了大元整朝的宝藏后,温霜雪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温霜雪眼神闪烁,还是开口道:“大元已亡千年,若是真有宝藏前朝怎会不倾尽国力找寻,又如何会轮到我们染指?”

温霜雪虽然是大元的长公主,但她死的时候大元国运尚未衰败,她存世之时没有听说过先祖藏过什么宝物,但后世当朝君王若是让人藏宝也未可知。

张栋喝了口酒:“也许是他们没有得知这个消息!”

温霜雪心中疑惑之色越来越重:“前朝都不知道的消息,你们怎么知道的?”

张栋道:“三个月前,江湖上突然流传了一纸残片,其上用元体书写了居延山谷及《太清玉经》之事。据传,这纸残片是一人被仇家追杀的时候阴差阳错踏进了尚未开放的居延山谷,在山谷中整整困了十五日,于一处洞穴里找到了这张残片,跟着这张残片上所绘的一角地图方才走出来!”

温霜雪道:“那残片你们见过吗?”

冯苗由打怀中拿出一张纸:“这就是那残片的复本,江湖上明码标价,一百纹银一张。”

温霜雪伸手要接,冯苗却又把那张纸收回怀里。

张栋面色一僵,飞快的看了眼温霜雪,一时间面色尴尬。

温霜雪不以为意,收回手拢在袖中:“这复本,谁卖出来的?”

冯苗道:“北陵盐帮。”

温霜雪沉吟道:“那个被人追杀的也是盐帮之人?”

冯苗点头:“是。”

有诈!其中绝对有诈!单看盐帮这人离奇的脱险经历,也让人匪夷所思!

温霜雪秀眉微蹙:“此次居延山谷之行,北陵盐帮的人来了吗?”

冯苗点头:“面对这么大一个宝藏,没有人能不动心。盐帮既然能把这残片卖出去不怕人和他们争抢宝藏,就证明他们手中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线索。”

温霜雪缓缓出了口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各位可不要被宝藏迷惑了双眼,到头来却给别人做嫁衣。”

铁手门三人面色一沉,连带着张栋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温霜雪缓缓道:“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大对劲,还是谨慎为好。”

冯苗微微点头:“谨慎是没错,但无论这件事是真是假,我们都要探上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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