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教谕气的差点当场去世。

还吃瓜子!

什么场合,你就吃瓜子?

吃吃吃,就知道吃!

一点都不长心!

可等他环顾四周一圈看到了什么?

周围的秦亭镇百姓,几乎是人手一把瓜子,还有的已经回家搬好了小板凳过来。

黄教谕:……

你们就不能长点心的么!

这可是事关秦亭镇颜面的大事!

然,任凭黄教谕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秦亭镇百姓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规规矩矩排好队,等着看热闹。

眼看着擂台已经拉起来了,秦娆看着身旁的姜沉的道:“想参加么?”

说起来,小家伙一直都是闷头学习,除了偶尔跟她和秦秫探讨一下,还真就没在跟外人交流过。

闭门造车可不行。

姜沉其实也是有些跃跃欲试的,想要知道自己的水平在哪里,去了县学会不会成绩太差跟不上什么的。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呢,黄教谕就先横眉冷眼的哼了一声:“参加什么?这是学院学子之间的比试,你们参加什么?以什么身份参加?参加了能干嘛?你是会画图还是会搭样式房?”

真是够了!

一群无知百姓,不知忧愁就算了。

还多了两个要跟着扯后腿的。

本来这次会学名额被秦娆占去两个,就已经足够让他心烦的了。

现在快丢人现眼的时候,这两位祖宗居然还不消停,还要拖后腿。

姜沉原本的期待雀跃瞬间就被熄灭了,他冷了脸道:“我不想参加。”

黄教谕哼了一声:“算你识相,有自知之明。”

不敢怼秦娆,怼姜沉总可以了吧。

他舒服了两分,正准备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结果秦娆伸脚一勾,凳子就被带走了。

黄教谕未设防之下,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

“诶呦!”他哀嚎了一声:“我这把老骨头哦!”

等他被两个学子扶起来后,立马就忍不住的去数落罪魁祸首了:“你,你,你懂不懂什么叫尊老!”

秦娆淡漠的说了一句:“你爱幼了么?”

黄教谕语塞。

当然主要是后悔。

娘咧!他刚刚又又又骂秦亭镇一霸了。

要完,要完。

但转念想到秦娆先前几次,还都挺好说话的,也没有同他计较什么,又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可惜黄教谕刚刚嘲的不仅仅是秦娆,还有小夫郎。

这她就很不乐意了,也丝毫没有在继续给好脸的意思。

师生关系要搞好,要尊师重道,但毛病也不能惯着。

不然准蹬鼻子上脸。

“黄教谕身为秦亭镇县学的教谕,应当知道为人师表者,理应以身作则,更应当对学生一视同仁。”

秦娆冷着一张脸道:“你扪心自问,你可做到了一视同仁,正视差异八个字,可担得起为人师表四个字?”

原本忙着打擂台的几个人,这会儿都停下来看向了这边。

连秦亭镇百姓,也都将注意力挪到了这里。

黄教谕何时被人如此数落指责过?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又羞又怒,哪里还顾虑什么秦亭镇一霸不一霸,县学会不会被拆的?

当即就反怼了回去:“你懂什么?我黄有为不说名扬大虞,却也是在这江东府有名的大儒,你有何资格质疑我?

我不配为人师表,难不成你配?”

随后又指着姜沉道:他出身贫寒,连书都没正经读过几天吧,那入学的资格还是依靠保荐信得来的。”

黄教谕气上头了,不屑道:“要说别人的保荐信,还有几分真才实学,你那保荐信是怎么回事,心里头没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