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两个宛如天神的男人端坐于棋盘两端,两个人注意力都在棋盘上,只有轮到自己的时候才会抬手,其他的时候都静静的坐着,唯有被风吹动的白衣长发,还有随风飞舞的梨花。

贺渊一个人时候就是一副名画,可是两个人便是世间最厉害的画师绝对也画不出这种美景。

就在她看着亭子中的两个人的时候感叹的时候,亭子中那个满头白发的白衣人忽然转过脸来看着叶凝心。

叶凝心这才回神,发现自己方才很是施礼,忙向那银发之人道了个万福。

那银发男子跟贺渊一样,似乎与生俱来骨子里就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疏离感。

不过这念头刚在叶凝心的脑子里划过,那银发男子忽然展颜一笑,“丫头,你醒啦”

叶凝心一怔,才觉着这人跟贺渊一样,哪知道下一刻他便笑了,绝不是贺渊偶尔露出了比不笑的时候还要冷上三分的冷笑,也不是贺渊难得露出的似笑非笑,是一抹实实在在的微笑,从眼底化开蔓延至整张脸。

那原就是一张世间难寻的俊美脸庞,带上那样的笑颜,更是世间难得的美景。

当然,让叶凝心怔住的原因,并不单单只是因为那人好看,还因为,她以为他就该跟贺渊一样,没想到对方竟然能露出这种表情呢。

而且唤他丫头,好像很亲近的样子。

见叶凝心怔着不说话,那银发男子笑的更开心了,丢下下了一半的棋局起身走出亭子,来到叶凝心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丫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是不是比渊儿还要好看”

叶凝心失笑,觉得眼前这个人不说话不笑的时候跟贺渊真的很像,可是笑起来说起话来便完是两个人,若非他顶着满头的银发,叶凝心不禁怀疑对方可能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想来俗话说,老小老小,越老越像孩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老爷子自然是比贺庄主好看的,若不是老爷子生的如此俊美无双,哪来的贺庄主的风华绝代呢”

叶凝心已经猜出来这人的身份,必定就是方才闻琴口中的老太爷,那自然应该就是贺渊的爷爷了,也难怪跟贺渊长的如此相像。

亭子里的贺渊在听到老爷子提到相貌这件事情的时候,就不已经不爽的皱眉了,可是毕竟是他长辈,他就是不爽也只能听着,可是没想到叶凝心竟然用风华绝代来形容他,更是让他火冒三丈

在他的印象中,只有女人才能称之为好看,连带着所有与好看相关的词语都在他的心中都是用在女人身上的。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每见到谁,都被人夸一番长的好看,是他毕生最厌烦的事情。

久而久之,好看,或者跟好看相关的词语,已经成了他最大的忌讳了。

老爷子说,他没办法,叶凝心也敢说

他冷眼瞪着叶凝心,“昨晚你喝醉了,吐了我一身,我那身衣服一万两银子买来了,照价赔偿”

叶凝心僵住了,一万两一件的衣服比龙袍还贵吧

她张了张嘴,“你不是还穿着吗”她看贺渊身上穿的衣服跟昨天的别无二致。

贺渊道:“我衣服都一样,不信你可以去我房中看”

叶凝心摆了摆手,“不用看了不过,我知道贺庄主的衣服一定都是最好的,可是真的要一万两吗”

叶凝心心疼啊,虽然她之前在慕云溪跟前讹了贰拾万两银子来了,现在也不用拿着笔银子去做生意赚钱了,可是她还有很多事情也要做,谁知道浣月能不能找到那个湛公子,找到叶家的产业,要是联系不上,她还是要想办法赚钱的。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叶凝心每花一分钱都是算计着来的。

如今忽然要花出去一万两,她真舍不得。

贺渊似是不耐烦,身子一动人就来到了叶凝心的面前,伸手把衣服递到叶凝心的面前,意思是,你自己看好了。

叶凝心还真认真看了看,只见贺渊穿着那胜雪的白衣并非是纯白色,而是在最上乘的云锦的料子上,一针一线的绣着暗纹,那暗纹似是一幅漂亮的山水图。大约是出自名家手笔,然后让绣工照着绣出来的。

而绣线也都是银质丝线,原本将银子制成绣线的过程就很麻烦,所以价格自然高昂。向来就算是大富大贵的人家,用到银质的绣线也只是绣上一个帕子,香囊之类的小物件,像这样用在一整件衣服上,绣出山水图的叶凝心还是头一次见到。

还有那绣工,莫说别的,就是那山石上的细微纹路都绣的栩栩如生,叶凝心也只到这绝对是最顶级的绣工绣出来的。

绣工虽然不是什么高尚的职业,可是最顶级的绣工的一副成品,价格绝对不菲。

这一切放在一起,贺渊说他这件衣服价值一万两,叶凝心知道他没有唬自己。

可是她绝对没有想到贺渊的生活如此奢靡,她也曾经大富大贵,叶家的产业不计其数,她的吃穿用度向来考究,可是却从来没有向贺渊这样,一件衣服也要花费这么多的心思。

贺渊不是连别人说他好看都不爽的吗怎么自己对一件衣服还在这么上心呢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嘴上只忍不住叹了口气,咬了咬牙,“银子,我会还给贺庄主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