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他看着我继续坏笑。

“陛下我们能说点正经的吗?”我真的有点不满意了。

“正经的就是:到了明天一早,所有人都知道你来过承庆殿了,这一个晚上都倍受恩宠……接下来的戏要怎么演,就看你自己喽。”他笑着往案几前一坐“你要是困了就早点睡,寡人还有奏章要看。”

我回头看了看那个大榻,香衾软枕已经铺陈妥当,于是又站起身来将一个铜壶里加好了清水,又放了几块苦参在里面:“我不困,先给陛下煮碗参茶喝。”

他抬头看了看我,微微一笑,也不说话,低下头继续批阅奏章。

那是多大一堆东西啊。我看着那书案上一卷一卷的竹简,感觉头皮发麻。这一天天的,上上下下的得有多少事儿让他操心呢,真是太不容易了。突然有些心痛他,当个国君也实在是太累了,防了男人防女人,防了家人防外人,国事一件件的都不轻松,家事呢,一套套的件件要命。亏了是他那个脑子好使,要是换作是我,早就崩溃抓狂了。

我奉了参茶坐在他对面,灯光暗了我就去帮他拨亮。他杯子里的茶水凉了,我又帮他换杯暖的。眼看天色越来越暗,他手里的那堆书简总算是批完了。

“累了吗?早点歇息吧。”我作势要帮他宽衣。

他突然拉住我说:“我还不困,你会下棋吗?”

“会下五子棋,别的都不会了。”我如实说。

“好,那就下五子棋。”他从书架上把棋盘取下来,坐到我对面“先说好了,要是输了可得罚点什么?”

“罚……学小狗叫?”

“好。输了可不能耍赖。”他说。

“好,一言为定。”我不服气。

下了三盘棋,我已经学了三圈狗叫了。他笑得脸都红了。我不服气,还要继续下。

“赵宣玉,你是不是还没有叫够啊?”他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寡人明明是叫妃子前来侍寝,却是听人学了半夜的狗叫。”

明知技不如人,可也不能轻易服软,我一边清理棋盘一边嘴硬:“五子棋每个人都会下,狗叫可不是你那些妃子们都会的。我今天就是借着下棋给陛下演示一下犬类是怎么叫的。”

“照你这么一说这输棋学狗叫还有道理了?”他笑得直抖肩膀。

“当然有了,不一样的狗叫起来可各有特点,大狗和小狗能一样吗?雪獒和蒙犬能一样吗?看家护院的小狗和山里的野狼能一样吗?我学的是犬吠,研究的那可是学问。”

“强词夺理!算了,寡人不和你下了。和你这样的对手下棋,真是没意思。”他一边说一边把棋子一丢,站起来作势让我帮他更衣。

“别啊……我都输了三局了,好歹也要让我赢一回呀。”

“你感觉你有机会赢吗?”他看着我满眼奚落。

想了一会儿,好吧,双方实力差距太大。

我低下头收拾好棋盘又绕到他身后帮他解开腰带。

“你刚才说什么?山里的野狼?你见过狼吗?”他背对着我问。

“当然见过,见过一大群呢?”我一边给他解腰带一边说。

“哼,瞎说。”他明显不信。

“真的,是雪原狼,一个个的比熊都要大呢。”我将他的衣服都挂好,又帮他把被子展开。

“楚国哪儿会有什么雪原狼,赵国也没有。”他往被窝里一躺,满脸不相信。

我拉了一条被子放在旁边的小榻上,接着向他解释道:“我没说是在楚国和赵国,我说的是在蜀国,对了,算是大秦的地界了,一群狼从塞外跑来,把我们一座山上的野兽都吃完了。害得我们那年冬天都差点过不去。”

“你还在蜀国呆过?”他有点意外地看着我“蜀国地势险峻,民风慓悍,你是怎么到那里去的?说来听听。”

“话说那一年冬天,天气特别地冷……”我一边脱了衣服钻到小榻上,一边声情并茂地向他讲述在山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