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兵分几路,顺着北平城内外的几条大道一路寻找下去,每一个过往的车辆不放过,细密严谨的程度,让城中的百姓误以为,秦少寒又在大肆搜查倭寇的下落。

另一波赶往天津卫港口的士兵们,也传回来消息,近期并无南下的船只,所以港口这里的消息也就中断了。

车站和港口均没有任何消息,这让苏秦仪的心中坐立不安,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寻找苏秦宣,那个所谓的富商老板,自己并不了解,而且他游走四方,在各地都有自己的产业,又能说去哪里寻到这个人呢?

门外传来士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待到士兵走近,便伏在了苏秦仪的耳边低语道,“苏小姐,有消息了。”

“人找到了?”苏秦仪眼前一亮,“在哪里,快带我去!”

士兵却是遗憾地摇了摇头,他面色有些紧张,皱着眉头说道,“我们找到了那天驶出苏宅的小汽车,后来打听到,那天的司机奉命带着苏家大小姐出城,可是还没等自己与对方接洽上,苏家大小姐就自己逃走了,那个司机害怕回来被苏老爷鞭笞,便躲了起来,这几天才被我们寻到。”

“你是说,大姐已经逃走了?”苏秦仪虽然没有得到最满意的消息,但这个消息还是让她缓缓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只要没有落在别人的手中就好,消息可靠吗?”

“司机自己说的。”士兵将头低了下去,神色有些暗淡,“只是苏小姐,我担心,这是司机害怕被人发现,会不会是故意编造出来的?”

苏秦仪轻轻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带我去见那个司机。”

士兵在前方带路,很快便来到了关押司机的地方。大铁门被打开,光线汹涌而入,司机本就胆小,这样子看见苏秦仪怒气冲冲地走进来,整个人吓得抖似筛糠。

“你说,大姐是不是逃走了?”苏秦仪不废话,直截了当地问,“她逃去了哪里?你可还记得?”

司机都吓呆了,哪里还能记起那些事情,只是喃喃地点头摇头,“是是是,不知道不知道……”

看起来,这个司机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只能从其他的地方入手。思前想后,苏秦仪还是认为,苏秦宣定然是早有准备,既然她能安排丫鬟前来通风报信,那就一定有想过,自己在途中逃走。

这样想来,苏秦仪便更加放心了许多。

只是苏秦宣,现在在哪里呢?

随后,士兵们丝毫没有停止过查找,明里暗里找了两日,却怎么也找不到苏秦宣具体的下落。

为此,苏秦仪茶饭不思,神情忧虑,每一次士兵的来访,都好像是带来了什么消息,但每一次,都让她很是失望。

窗外的光线照进来,打在苏秦仪的手背上,她望着那一处光亮出身,口中喃喃道,“苏秦宣,你到底在哪里啊?”

看着眼前荒芜的草场,苏秦宣也在这样问自己。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腹中的饥饿只能靠野果和清水缓解,眼看天色渐暗,今日怕是又要露宿野外了。

不过苏秦宣的运气确实是不好,虽然她早有准备,在苏逸阳准备对她动手之前,便柴房之中找到了一个生锈的小刀,终日摩擦着自己手腕上的麻绳,终于在司机开出城门的前一刻,将自己身上的枷锁统统解开了。

慌不择路的苏秦宣只顾着跑,根本不敢回头去看,也没有时间去想,到底应该往哪里跑。

就在日暮西沉,星云低垂之际,在逃跑中的苏秦宣,隐约看见前方似乎有人在草场之中,她激动万分,呼喊着挥手,试图让对方看见自己,然而距离太远,苏秦宣没有注意到,对方到底是谁。

远远地听见了呼喊声,草场中的人却是慌不择路地逃跑了,苏秦宣看着那人一步三回头地向着远离自己的方向跑过去,但是自己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追赶了,只好垂头丧气地向着刚刚的方向,慢慢走过去。

本以为已经没有人了,几乎是及人高的野草深处,忽然间伸出了一只手,吓得苏秦宣顿时尖叫,正欲转身逃跑,却看见草场的正中,满面泪痕,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的余梅颜,摇晃着站起身来,目光之中,竟然是狠辣的神情。

“是你?”苏秦宣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种地方遇见余梅颜,更何况,现在的余梅颜,身上的衣物方能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而手臂和腿部的伤痕,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刚刚在这里发生了怎样的一幕。

“怎么不能是我?”余梅颜抹了一把眼泪,抬腿便想着向苏秦宣的方向走过去,却不意间牵动了下体的钝痛,让她的表情顿时变得痛苦不已。

苏秦宣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几乎是落荒而逃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要了余梅颜身体的那个人,可那个人是谁,竟然很是陌生。

她自然不会知道,那个黑暗小屋里的倭寇,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自从余梅颜被他救了出来后,便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以前余梅颜仗着身份对待这位倭寇男子尚且有些高傲,如今却是不得不屈尊于自己,只能任由倭寇几乎是无时无刻不想发泄着自己的兽欲。

只是苏秦宣并不知道那是谁,她下意识地问,“刚刚跑开的那人是谁啊?”余梅颜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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