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只不过是紧急之下扯了个谎,没想到却被江世子将计就计,李太医心中自知不好,忙的跪了下来:“世子,请世子高抬贵手,臣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

“上有老下有小?你爹娘不是三年前就去世了吗?!”江锦瑟瞪着眼睛,打断了他的话:“你还不说实话?!”

……

到了这个份上,李太医心中有数,自知躲不过去,为了保命,只能说了出来:“是原侯爷,身中剧毒,危在旦夕,皇上召见我们前去查看……”

千算万算,江锦瑟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原非籍中了毒,怪不得这次来春猎,原非籍一个人坐了马车,看来问题就是出在这里。

江锦瑟收了思绪,问道:“那结果如何?”

李太医摇了摇头,隐瞒了沈砚的救治的事情,叹息道:“无计可施。”

江锦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如同一阵风一般,消失在了李太医的营帐。

李太医有些后怕的擦了擦额头的汗,好一阵儿才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最怕的,就是掺合进去这权利的漩涡。

一一一一

太阳从东方升起,无数的霞光照射在大地上,为青色的草场上渡上一层梦幻的光芒,经历过晨昏昼夜的洗涤,晶莹的露珠在光芒下闪闪发亮。

沈砚看着原非籍逐渐缓和的脸色,和平稳的呼吸声,这才放下了心,往外边走去。

谁能够想到,这些以往她最嗤之以鼻的东西,就真的成了救原非籍的良药。

她是怎么激起原非籍的求生意志的?

当她俯在他的耳边,轻轻的问他一一一一原非籍,你就不想杀了沈砚吗?不想亲手为你姐报仇吗?她可还没死。

然后她就看见,原非籍的表情变得极其痛苦,但不再是那种苍白的微弱,而是一种挣扎,同命运和生命的挣扎。

这可是真的讽刺。

沈砚心里有些不痛快,她有传说中的那么坏吗?没有吧!她长得好看还有权有势,那些嫉妒她的人就会造谣,来抹黑她的名声,一定是这样。

可是这些凡夫俗子竟然还傻乎乎的相信了,沈砚表示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就跑出去对她闻风丧胆的人好好理论一下,但想到自己有可能因此而被打死,还是作罢了。

走出营帐,沈砚对着太阳,伸了伸懒腰,肚子就“咕唧”叫了一声。

“别急,这就去填饱你。”沈砚拍了拍肚子,转头刚想走,就撞到了一堵肉墙上。

沈砚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摸着鼻子,映入眼帘的就是那玄色衣衫的一角,她不由抬头:“皇上,您怎么还在这里?”

今天春猎第一天,不管开始不开始,总归是需要聚拢一下群臣,坐在一起喝喝茶、吹吹牛、听听曲儿一起畅聊一些山水明月的事情的。

怎么他这个最大的地主,还在这里闲晃?不用去组织一下群臣的么?

司重眼睛看了看她有些发黑的眼圈,闷闷道:“他怎么样了?”

他不想让原非籍中毒的事情传出去,但更不想让原非籍出事。

沈砚也往营帐里看了一眼,侍桑早就小跑了过去,她笑嘻嘻的:“已经没有大碍了,皇上您请进去看。”

营帐随即被两边守卫拉开,阳光带着春末的气息投入到营帐里面,似是将里面的死气沉沉都洗涤了干净。

原非籍安静的躺在床上,面色已经逐渐恢复了红润,看起来就像是在睡觉般自然。

“皇上,看也看了,您该走了吧?”沈砚在一旁小声的提醒:“若是您在这里久留,肯定会引起各方注意,到时候原侯爷中毒的事情也就瞒不住了,堂堂一国侯爷被人投毒,会引起这些大臣的猜忌跟疑虑。”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天空上的星子,可眼下这颗星子正眼巴巴的看着他,希望他早点离开这里,离开她的视线。

司重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烦躁感,他不冷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朕还不用你来教朕做事情,做好你自己的本份就是了!”

沈砚愈发的恭敬:“臣不敢。”

看着她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司重气不打一出来,怒意汹汹的走出营帐,迈出去的时候,回头又看了眼沈砚,语气愈发的凉薄:“你就在这里等着,他没醒来之前不许吃饭!”

沈砚脸顿时苦了下来:“您不带臣一起去阿………”

司重头也不回:“在多说一句,三天不准吃饭!”

沈砚心中悲凉,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痛,但又无可奈何,她记得以前大师兄是没有这个动不动就不让人吃饭的恶习的,怎么这么段时间不见,不止越来越难伺候,这坏毛病还越来越多了?都是被惯的!

眼看着司重得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沈砚徒劳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却被一旁的侍桑拉住,他瞪着眼睛看她,但眼里已经没有之前的敌视,他知道,就是眼前他一直看不顺眼的臭道士,救了自家侯爷的命。

沈砚有气无力的靠在侍桑的身上,有气无力的问:“大哥,有吃的吗?”

“若是对皇上知道尊重些,你又怎么会受这个罪?”

侍桑说着,从袖子里抖出一个油纸包,里面包着两块上好的糕点。

沈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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