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瑟说着,又是一笑,虽然半边脸已经红肿起来,可他的气魄,依旧是烈烈非凡:“你替我带句话给婉雪,她自会明白。”

陆伯言闻言,木着脸色问了句:“什么话?”

“世间安得双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陆伯言是不相信江锦瑟的鬼话的,但还是将这句话带给了陆婉雪,如他预料中的一样,妹妹听见这句话,一扫这几日的阴霾,整个人又重新变得鲜活起来。

当着陆婉雪的面没说江锦瑟的不是,可陆伯言的内心却对江锦瑟已然心存了芥蒂,舌灿莲花胡说八道谁不会?江锦瑟最擅长的就是这个。

他忘记不了当年江锦瑟是如何扒着沈袭人的,也忘记不了当年江锦瑟怎么伤害婉雪的,这个妹夫他打心底的不想认,但架不住妹妹喜欢,更架不住圣上赐婚。

江家的这个小子太坏了!

这婚事必须找个借口退了!

陆伯言暗暗下定决心。

一一一一

三日后,春猎。

阳光和煦的照在青色的草地上,镀上一层莹莹的光芒,所有人以司重为首的,部骑马上阵,浩浩荡荡的到达皇家的狩猎区,但临时却出现了一个变故。

这个变故便是原非籍,这个道貌岸然的小子,白衣飘然,马车帷幔,慢吞吞的跟在了后面。

沈砚被马颠簸的浑身酸痛,眼看着原非籍自己坐马车,内心不由得有些不爽,司重说是因为原非籍受了风寒,身子不好,劳累不得,所以特批可以马车前行。

而其他的人,除了女眷之外,不管文官武官部骑马前行。

沈砚这才深刻的体会到,身为一个女人的好处,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自己内心装病的冲动,不情不愿的骑了马,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喂,小子,你家侯爷怎么了?”沈砚边眼红的盯着原非籍的马车,边问着坐在马车外的侍桑。

总归是名义上的盟友,盟友生病,身为盟友的她,总归要适当的表现出一点人性的关怀和爱护。

侍桑十分讨厌沈砚,没好气的道:“管你什么事?”

“哎,我说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找揍?怎么跟本国师说话的?小心我发配你去当太监!”

侍桑脸涨的通红,真是被这个死娘娘腔气死了,刚想反驳,就听见马车里传出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侯爷?没事吧?”侍桑马上忘记了沈砚,着急的问着马车里的人,但又不敢直接进去马车里查看。

从这个咳嗽的声调来看,可以听出来马车里的人在刻意隐忍,看来原非籍这个病秧子真感染了风疾,明明是一个习武之人,身子骨弱的跟个娘们似的,沈砚有点嗤之以鼻。

她这个表情,完完整整的落到了侍桑的眼里,侍桑眼睛一瞪:“国师,您的脸也生病了吗?怎么表情这么丑?”

沈砚骑着马,忍者身的酸痛,冷哼道:“臭小子,还是多关心关心你家侯爷吧,本座听着你家侯爷这咳嗽声时近时远,时轻时重,怕是要病入膏肓啊。要不要本座帮忙阿?”

“谁要你这………”

马车里却传出一道声音:“好………”

侍桑不解:“侯爷?”

原非籍冷冷清清的:“那就劳烦国师了。”

沈砚:“???”

她只是客气客气,顺便气气这个小书童,原非籍这么一个变态的男人,居然肯同意真让她帮忙?

虽然他们是名义上的盟友,但怎么看,原非籍都不是那么的待见她阿。

就在沈砚胡思乱想踌躇不前的时候,原非籍的声音再次传来:“不是不喜欢骑马么?”

沈砚:“…………”

这也知道?

沈砚内心有些愕然,想了想,还是下了马,将马交给原非籍的人,自己钻进了马车内。不管怎么说,原非籍到底是原姒儿的弟弟。

马车里的原非籍,闭着眼睛,睫毛如蝶翼般微颤,脸色异常苍白,唯有嘴唇鲜红,像是刚饮了血那般诡异,他静静的坐在那里,身形看起来十分的单薄。

怕惹到原非籍这个阴晴不定的人,沈砚并没有离得太近,只是眉头微微蹙了蹙,这风寒来的,未免也太气势汹汹起来。

见她没有任何的动作,原非籍睁开了眼睛,闪过一抹流光,清冷的吐出来一句话:“我中了毒。”

沈砚眼皮一跳,再去看原非籍的脸,依旧是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嘴唇红的如同饮血般诡异,果然不是风寒,她方才就有些疑惑,只是一场风寒,对习武之人的原非籍来说,应该到不了这般的田地。

原非籍继续道:“林家四小姐脸上的疤痕,也是你去掉的吧。当初本侯带你来京,实属无奈之举,倒没有想到,你还真的是一个人才。”

这句话听的十分刺耳,沈砚撇撇嘴巴,也不知道这是在夸她,还是在讽刺她,只得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继续装傻:“承蒙侯爷夸奖。”

原非籍却不绕弯子,直接把手伸到了沈砚的面前。

这双手苍白修长,手腕如皑皑白雪,比之女子的手腕更加的养眼,沈砚抬了抬眼皮,讪笑道:“侯爷您这是……”

“把脉。”

沈砚嘴角一抽,她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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