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城南哪处?还请小翠姐告知。”
墨绝继续追问,小翠冷笑了一声,说道:“城外乱葬岗啊,没事就滚远点,别耽误我时间。”
闻言,墨绝呆住了,任由着小翠一把将他推开,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城南,乱葬岗!
一股不安在墨绝心中升起,脑海中只剩下这几个字。
“不,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让文轩去做。不会的,对,不会的……”
墨绝口中呢喃着,突然扔下手中长棍往城南跑去。
城南外,地面上铺着一层银霜。
墨绝从远方狂奔而来,留下一行深深的脚印。
前方,几座孤坟遥遥在望,墨绝停了下来,半蹲着身子大口喘息着。
雪地上,一抹鲜红的血迹映入墨绝眼帘,顺着血迹看去,范文轩躺在一棵树下,脸色苍白。
墨绝瞳孔紧缩,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他踉跄着跑过去,扶起范文轩的身体,入手间一片冰凉。
墨绝赶忙探了探范文轩的鼻息:“没有……”
紧接着又是测脉搏,又是听心跳的,无一例外,都没有。
范文轩,死了?
墨绝张着嘴,跌坐在雪地上,不能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
明明昨天晚上还给自己送包子的人,怎么就死了呢?
过了好一会,墨绝才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他颤抖着手抱起范文轩的身体,欲往雪地深处走去。
此时好像有什么从范文轩怀里滑落,掉在积雪上砸出一个坑来。
墨绝小心翼翼地将范文轩轻放在地,扒开积雪。
只见一大一小两个钱袋静静地躺在雪地中,小的钱袋干干瘪瘪的,还有些破损,上面还绣着一个‘酒’字,想来是范文轩平日里买酒用的。
另一个大钱袋崭新无比,因该是近日才买来的,里面被塞得满满当当,上面歪歪扭扭地绣写一行小字,但看不真切。
墨绝将钱袋拿起,凑上前去想看清楚上面绣着什么。
这一看,墨绝却呆在原地,紧紧抿着嘴唇,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两行热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滴落在雪上。
依墨绝看来,上面应该是绣着‘娶媳妇用’之类的话语,然而上面却是绣着:
给墨绝小子买包子用。
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墨绝可以想象出:范文轩笨拙地拿着针线,在一个崭新的钱袋上,一针一针地绣。
墨绝郑重地把钱袋塞回范文轩怀里,抱着他往前走去。
某处山上,墨绝跪坐着,在一块木板上刻着什么。
在他眼前,是一座简陋的坟,范文轩就沉睡在里面。
墨绝将手中木板插在坟前,一块简陋又粗糙的墓碑就这么形成了。
兄,范文轩之墓,墨绝立。
看着自己亲手刻画上去的字,墨绝沉着脸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文轩……哥,你放心,秦荡他会来陪你的。”
墨绝狠狠地说道,小翠的话让他确信,范文轩的死和秦荡脱不了关系。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仇恨的滋味。
秦府外的一条小巷里。
墨绝缓缓走来,腰间挂着一把在路上买的长剑,双眼紧紧地盯着秦府大门。
不久后,一名家丁推开大门,从中走出,朝着集市的方向走去。
墨绝眼神波动了一下,他认得此人。
此人名为毕福,是秦荡较为信任的几名家丁之一。
将毕福的信息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之后,墨绝揉了揉还在发疼的左手,缓步跟上。
等到毕福走到僻静处时,墨绝才拔出长剑逼近对方。
将剑架在毕福脖子处,墨绝淡漠地开口说道:“别动,进去!”
说着,用剑指了一下左边的一条死胡同,
毕福的身体抖了一下:“大……大侠,到底是别动……还是进去啊?”
墨绝抬起腿就是一脚,口中重复道:“进去。”
胡同并不长,很快二人就来到了尽头。
墨绝收起长剑,说道:“转过身来。”
闻言,毕福缓缓转身,转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口中呼喊:
“大侠饶命,小人上有老母待我赡养,下有小儿嗷嗷待哺,一没伤天害理,二没作奸犯科…………是你?”
毕福磕头间,看到了墨绝的样貌,随后便尴尬地咳了两下站起身来,装模作样地说道:
“原来是墨绝啊,找我有什么事?我可是很忙的……”
话还没说完,一柄长剑又架在他脖子上,墨绝显然有些不耐烦了:“范文轩怎么死的,你可知道?”
毕福双目一凝,犹豫了片刻:“不……知道知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毕福刚想推脱说不知道,脖子上的长剑就逼近一分,散发着寒气的剑刃让他的肌肤隐隐作痛,于是连忙改口。
“说具体点。”
听到墨绝的话,毕福犹豫地指了指脖子旁的剑:“能不能稍稍移开一点,我害怕……”
见对方毫无反应,毕福只能继续说道:
“清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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