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绝躺在演武场上,右手紧紧握着那几枚碎银子,牙关紧咬,双眼恨恨地看着秦荡离开的方向。

一股强烈的杀意从心中升起,脑海中仿佛有人不断地说着:

杀了他,他的一切都是你的....杀了他,你就能自由了...

墨绝挣扎着爬起身来,捂着不自然垂下的左手,双目赤红。

一把被扔在地上的长剑引起了他的注意,脑海中闪现出利刃入体的画面,墨绝伸出右手打算捡起长剑。

“墨绝!你小子没事吧?”

范文轩从远处一路小跑过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的神情。

注意到墨绝的左手,他忍不住叫骂道:“这孙子.....”

话说到一半,范文轩好像想起了什么,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四下张望,见四周无人又松下一口气来,

贼眉鼠眼的样子颇具喜感。

范文轩的到来惊醒了墨绝,胸口处传来一阵清凉,心中的杀意迅速消退。见对方焦急的样子,墨绝心中一暖,开口说道:“我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呐?走,我带你去看医师。”

说着,范文轩拖着墨绝向外走去,临走时范文轩还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地上断掉的齐眉棍。

转眼间,到了晚上。

一处柴房内,墨绝坐在一块木板上,这就是他今晚的床了。

左手上被两块木板夹着,上面用布条粗略地包了包。

“真的...是梦吗?”

墨绝呢喃了一声,就在刚才,他试着引动灵气,结果什么都没感觉到。但是想起今天和秦荡练拳的那一幕,又感觉不像是做梦。

呼出一口浊气,将思绪甩出脑海,墨绝开始为了下一件事发愁,那便是吃饭...

为了医治左手,墨绝二人把所有的积蓄都用上了,秦荡留下的那几枚碎银压根就不够。

感受着腹中的饥饿感,墨绝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叩叩~’

敲门声传来,墨绝站起身来打开房门,来人却是范文轩。

墨绝有些不解,问道:“文....轩,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范文轩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说道:

“没吃饭吧?我就知道,所以给你带了两个包子,趁热吃吧...”

说着,便自顾自地走进房中,坐在那块小木板上,四处打量着这个小柴房。

墨绝接过包子,一时竟蓦然无言,时至如今,他已经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梦了。

一个冷漠无比,而另一个则是处事圆滑,两个截然不同的范文轩,在墨绝看来却又那么自然。

范文轩看到楞在门口的墨绝,开口招呼道:

“楞在门口干嘛,进房坐着啊,你不冷啊?”

闻言,墨绝尴尬地笑了笑,转身把房门关上,走在一处干草堆旁坐下,拿起一个包子啃了起来。嘴里还含糊道:

“文轩,你今日翘班陪我去看医师,真的不打紧吗?”

范文轩摆了摆手:“嗨,这算什么事。大不了咱哥俩不干了,天下之大,总有能容得下我们的地方。”

“行吧。”

墨绝应了一声。便专心地消灭手中的包子去了。范文轩寻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在木板上,嘴里自顾自地说着:

“哎,今天那小翠看见了吗,哥跟你讲,以后哥娶婆娘就娶这样的,一看就好生养,到时候生两大胖娃娃,让你当干爹,你看成不....成不成你倒是说句话啊。”

说着,见墨绝没有回应,范文轩立起身来问道。

墨绝啃着包子,很是敷衍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同意了,范文轩这才重新躺下,双手枕着头继续说道:

“医师可说了啊,这伤筋动骨一百天,最近你自己注意点...”

在范文轩的絮叨声中,墨绝的思绪飘向了今天所做的那个梦,那个漫长,充斥着幻想,真实无比的梦。

“真的是梦吗?”

墨绝呢喃一句,那里面的一切他都记忆得特别清晰,而现在他的左手上传来的刺痛感还未停歇,到底哪边是虚幻,哪边是真实,墨绝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等墨绝回过神来,范文轩已经躺在木板上睡着了,墨绝无奈一笑,侧躺在干草堆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次日,

墨绝又被小翠带去找秦荡了,这一次,范文轩没有阻拦,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晚上,墨绝遍体鳞伤地回到小柴房,范文轩也像昨晚一般给墨绝带来了吃的,然后便一言不发地躺在木板上睡着了。

接连三天,墨绝都是早上被带去陪秦荡‘练拳’,晚上再遍体鳞伤地回到柴房。

这晚,外面下着大雪,墨绝心想范文轩今晚应该不会来了,便早早躺在木板上,这几天他学乖了,任由秦荡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没办法,谁让形式比人强呢...

就在墨绝这么想的时候,一股寒意袭来,范文轩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他阴沉着脸,递给墨绝两个包子,就随意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墨绝这几天从未见过范文轩露出如此神情,不由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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