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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是这么个理,你陇西可以用金银绢帛收买草原部落首领,王庭王侯卿相,让他们曲径通幽,北枭同样可以如此,这世间最经不起考验的就是人性,利字当头,层层加码,稍有私心贪欲,就极易被敌国收买,一旦见利忘义,哪里还有什么家国百姓可言,侠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岂少朝堂人,行走朝堂,最拿手的就是察言观色,见风使舵,关键的时候,最先丧失礼义廉耻的,往往就是那满口仁义道德位高权重朝堂重臣。苍蝇专叮有缝的蛋,余骞只不过是一名礼部的侍郎,有朝堂权臣要为一己私利置大局而不顾,余骞岂能奈何。

余骞笃信,有真相,就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想明白了这一点,余骞心情瞬间平复,古井无波,他淡淡一笑,道:“我若说根本没有买马一事,都是你右谷蠡王道听途说,妄自揣测,右谷蠡王信否?”

乌木达语带讥讽:“余侍郎这般说就没意思了,本王都事无禁忌,坦诚以待,不怕余侍郎回去以后彻查消息来源,让我北枭王庭费尽周折发展起来的暗线付之东流,余侍郎却是遮遮掩掩,避实就虚,你们中原人就是不如我们草原人耿直。”

事关陇西国祚,余骞自然不会妄自菲言,神色如常,坦然一笑,你乌木达即便知道我此次出行的真实意图又如何,谁又能证言你乌木达所言为实,除非让那深藏陇西朝堂的二臣当面对质,如此倒还少了诸多麻烦,免得到时建德皇帝风雨雷霆,朝堂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自乱阵脚,于大局不利。

乌木达倍觉无趣,摇头道:“你余侍郎游走草原,就属你花花肠子最多,你余侍郎不承认,我也是拿你没辙,两国交锋不斩来使,这点规矩本王还是懂的,也不好就此坏在本王的手里。不管你余侍郎承不承认此事,其实都无关紧要,本王就是想告诉你余侍郎,大可放心,余侍郎此行想要西域草原买马,注定是不能如你所愿了。本王此番携突骑挥师南下,屯兵南线,就是要郑告草原诸国,谁敢为一己私利,罔顾草原利益,卖马与陇西,那就是与我北枭为敌,与草原为敌,本王这两千北枭突骑一贯不喜欢吃素,一旦弯刀出鞘,那就是出鞘容易,收鞘难,不染血是不可能的。”

乌木达此举甚妙,属釜底抽薪之策。

二千北枭精锐突骑屯兵南线,虎视眈眈,不管是西厥还是西鹘,到时都得三思而行,哪怕余骞许之重利,只怕都得无功而返,有负天子厚望。这天下还真没有什么利,可以与一国强大的国力比拟,国与国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公平是非可言,弱国无外交,国力强盛,就可持强凌弱,不是也是,不公平也是公平。

乌木达得意洋洋,道:“今日之后,这草原皆知我北枭不许卖马予陇西,余侍郎也可就此不用再绞尽脑汁,盘算如何从草原买马,余侍郎就此可以睡上安稳觉,举手之劳之事,余侍郎不用谢我。”

傅明杰一直冷眼旁观,至此想明白了一点,忌于规则,乌木达即便弑杀,也断不敢将使臣符节视同道具,明目张胆对使团进行截杀,要杀,也得乔装成流寇劫匪,焚尸灭迹,不落口实,要不然,一旦各国需要派遣使臣通音信,调纠纷,各国都对使团乱杀一气,哪里还有音信可通,纠纷可调。乌木达如此大张旗鼓南下,目的要二,一是如乌木达所言,以武力示威,二是借耶律雪雄之口告知周边各国,卖马一事切不可为,北枭今日有言在先,一旦有违,即便北枭与西厥是盟国,北枭也不惜与西厥撕破脸面,孰轻孰重,各国自会掂量。

尤其是北枭与西厥彼此为传统盟友,耶律坚为本国之利与陇西勾勾搭搭,无关痛痒,挛鞮阔顿当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仿若没见,但卖马一事利益攸关,挛鞮阔顿绝不会任凭各国为之,包括西厥,有些威胁之类话,不好当面言及,将双方带入死局,但乌木达却可以肆无忌惮地与余骞言及,耶律雪雄岂会充耳不闻。耶律雪雄听到了,耶律坚自然也就知道了,远胜派使臣去西厥当庭质疑。

傅明杰瞟了耶律雪雄一眼,耶律雪雄率一众随从就在不远处的草丘,脸上笑意淡淡,至于内心,指不定也与傅明杰一般,思量盘桓。

乌木达不再言语,却也没有离开之意,余骞也是沉默不语,一时鸦雀无声,针落草地也能闻其声。

二千突骑自始至终纹丝不动,能做到如此,还真是不容窥视。

王葵打破沉默,问向乌木达,“说完了?”

乌木达傲慢点头:“话已至此,好像多说也是无益,本王早就说完了。”

王葵一脸不屑,道:“既然无话可说,那你挡着去路又是何意?难不成还想老子请你喝酒不成?要酒,老子没有,要战,老子奉陪!”

乌木达阴隼一笑,“你不过就是一百余人,陪得起?”

王葵豪情万丈:“既然敢陪,自然陪得起!”

乌木达嘴角一撇,“你是王葵?”

王葵朗朗一笑,“如假包换!”

乌木达自得一笑:“你若真敢奉陪,那就与本王行一回熬鹰之事。”

“如何熬?”

“都说你王葵是陇西铁鹞子首将,铁鹞子重骑勇冠诸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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