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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木达此言一出,余骞与王葵相觑对望,内心有如江海翻倒,余骞此次出使西厥,实属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护送耶律雪雄回王庭,顺带对西厥进行回访,不过就是明修栈道,借机许之以利,游说西域诸国卖马与陇西,为中原蓄力,角力北枭,才是建德帝和大总管翘首期盼的结果。虽然知道西厥与北枭互为盟友,西鹘仰其鼻息,余骞此行要想不失君望,势必困难重重,但中原缺马场少良驹,是始终横亘在建德帝面前的一道天堑,建德帝这十余年之所以一直枕戈达旦,除了陇西国力有待提升,需要储备国力,以备乾坤一战一旦不尽人意,双方进入僵持,陇西有足够的财力支持,同时也与中原少良驹有着莫大的关系。

中原之马体型优美,但多华而不实,作为齐马供富胄子弟在官道上耀武扬威可以,但要是作为戎马供边军驰骋沙场,却多有不足,举国之力,戎马也不过是十五万匹,而作为具装铁鹞子必备的碧骢驹也就区区一万,捉襟见肘。反观草原诸国,草原多好马,虽然马型粗糙,头重、额宽、但四肢粗壮,蹄质结实,也因此暴发力强,耐力强劲,而且生命力强,风霜雨雪,无论多么恶劣的环境中都可生存,且四时可行百余里,又岂是娇贵的中原马可比。光是北枭一国,就有戎马二十万,一到战时,举国皆战马,套上马鞍就可上阵。一旦陇西北枭交战,在戎马一事上就已输了一筹。

前朝的那场亡国之战,草原突骑横跨中原,致使中原沦陷,让中原蒙羞,让中原史册蒙尘,成了中原人挥之不去的隐痛。

还好中原有精钢打造的陌刀补拙,一把陌刀出,百马需臣服。

北枭虎视眈眈,实力不容小觑,中原与草原将来的乾坤之战说到底其实也就是陇西北枭之战,中原要想在未来的战争中取胜,光有陌刀和捍不畏死的陌刀军肯定不行,多加发展铁鹞子此种具装重骑才是首要。

厉兵秣马。草原熬鹰,是为磨刀厉兵,可秣马也得有足够的良驹可秣才行。陇西要想一战定乾坤,让中原草原就此成一家,困难最大也得迎难而上,天堑最高,也得迈步从头越。建德帝运筹帷幄,执政手段过人,一言九鼎,陇西朝堂尚且明里暗里派系丛生,安于现状的主和派虽然不敢公然逆鳞,但消极避战不在少数,让建德帝颇为恼火,却又无可奈何,更不用说西厥西鹘,与北枭结盟,因利,仰人鼻息是怕,有利有怕,自然也就难言针插不入,水泼不进。尤其是这些年,建德帝没少在西厥西鹘朝堂股肱身上下工夫,余骞经年游走西域草原诸国,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无所不用其极,两国朝堂早已不是铁板一块,朝堂股肱与陇西暗通幽径者大有人在。更何况耶律坚老奸巨猾,与北枭结盟本就是权宜之计,不可能不计后果与北枭共进退,一旦北枭坐大,对西厥并非全然都是好处,以挛鞮阔顿的脾性,西厥即便能从北枭分得一杯羹,只怕也是残羹剩饭,食之无味。当年青石城一战,草原大败,既与许邑大总管的兵行险着,剑走偏锋有关,也与草原诸国各自为政,各打算盘不无关系,一见形势不对,各方都想保存自己的实力,自然也就如树倒猢狲散,一哄而散,北枭骑军再怎么彪悍,也无力一家与陇西抗衡,挛鞮阔顿的父汗气急攻心,一病不起,这才给了挛鞮阔顿弑父篡位以可乘之机。当然了,耶律坚也不可能对陇西和北枭乾坤之战坐视不管,建德帝想要中原草原成一家,成就名标青史的伟大功业,耶律坚对此心知肚明,不可能不防,北枭真要是一败涂地,对陇西俯首称臣,耶律坚自会担心西厥步其后尘,王庭由此岌岌可危,唯有保持目前的平衡于西厥才是最为有利。西鹘就更不用说了,本就在夹缝中求存,纳兰女主也希望目前的格局恒古不变,但凡陇西北枭一家独大,西鹘亡国也就旦夕之间。西厥西鹘如何把控与陇西北枭之间的关系,很是考验耶律坚和纳兰女主的为君之术,至于耶律坚和纳兰到底如何盘算,事关各国国祚,建德帝再怎么料事如神,帝王心术再怎么登峰造极,也料不出个所以然来,古往今来,为各自利益,哪怕有盟约在身,事到临头,临阵倒戈的范例数不胜数,建德帝对此心知肚明,西厥西鹘目前与陇西北枭关系暧昧,模棱两可,无非都是在等那迟早会来的乾坤之战,到时就看谁的筹码高,谁的胜算更大,一旦一方得势,耶律坚和纳兰都会对得势一方加码,对失势一方落井下石。

时局如棋,变幻莫测,谁都难言稳操胜券。

不过只要西厥西鹘保持目前这种左摇右摆的态势,那就给了陇西以可乘之机,建德帝与大总管看法一致,余骞此次出使势在必行,从西厥、西鹘购买二万戎马,再行打造二万铁鹞子军,藉此夯实边军战力,如偿所愿,自是得之桑榆,抱憾而归,也不存在什么失之东隅。

余骞心中的震惊就在于此,西域买马,为此行绝密,知晓内情的人屈指可数,乌木达又是从何处得知的?就如同中原在草原各国安插有暗谍一样,北枭在上京、西京暗布暗谍也是不足为奇,乌木达能知晓陇西一些不为人知的军机要务,也在情理之中。可买马一事,兹事重大,事关成败,建德帝为免泄密,慎之又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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