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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园里春风和煦,傅明杰喝着清润的黄酒,耳听琵琶潺潺如流水,心意灵动,心里和着乐曲,一时天上人间,不想其他。程明亮却是郁郁不乐,一喝黄酒,就觉得清淡,更不懂什么琵琶乐曲,再看红梅的心思都在尉迟成渝身上,更是心有怠怠,一个劲地抱怨尉迟成渝,埋怨尉迟成渝说得好听,说是带傅明杰到“湘廷芳”磨枪,可整个硕大的梅园,除了红梅,就剩一个青梅。红梅娇嫩欲滴,可朋友妻不可欺,青梅青涩未熟,他都不好意思下口,更不用说是傅明杰了,傅明杰怎么磨枪?尉迟成渝分明就是以傅明杰作幌子,拉他俩垫背,自己独自快活,不管兄弟死活。

这当然怨不得尉迟成渝,他哪里知道今日“湘廷芳”如此门庭若市,那八十坊里的花魁女子都各有恩主,红梅又能上哪去请花魁女子陪傅明杰程明亮,如若不是红梅心有所盼,只怕仨人现在也坐不到此处,只能哪来的回哪去。

一曲终了,程明亮笑道:“要不朋友妻不客气?”

一旁温酒斟酒的青梅抿着嘴,嘴角微翘,死憋着没笑。

红梅眉毛弯弯,笑意荡漾:“成渝公子认为可好?”

这话不好接,红梅是妻?自然不是,侍妾都算不上。红梅情有所属,对尉迟成渝就会守身如玉?身处红尘,想必也难做到。但尉迟成渝要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头一点,那就会坏了眼前的情致。

尉迟成渝左右为难,只能朝程明亮翻白眼。尉迟成渝不痛快,程明亮心里的郁闷这才有所平息,嘻嘻一笑,盅里的黄酒竟然喝出了几分江南的惬意。

傅明杰替尉迟成渝解围,笑骂:“一个大男人,絮絮叨叨的,也不怕人笑话。”

程明亮笑道:“六哥你这是善恶不分,不识好人心,我向着你,你怎么反而向着尉迟成渝,尉迟成渝是长得风流倜傥,引无数女子竞折腰,但要我说,尉迟成渝长得再好,也是不及六哥你,如果说尉迟成渝是风流倜傥,那六哥就是玉树临风,你俩容貌不相伯仲,但六哥浑身上下洋溢的气质,尉迟成渝不可能有。”

傅明杰笑道:“还有气质?匪气还是霸气?”

匪气是当今天子说的,那次随四哥进宫,他吃完糖人,和安成大总管再无多话,一老一少就在御书房外百无聊赖地望天,桃花阵阵,随风荡漾,清香扑鼻,随花香一同飘荡而至的还有那让天下臣服的当今天子严厉的斥责声:“傅钟之后,通州傅氏就真的无人了,小小年纪如此胆大妄为,一身匪气,带着朝中重臣的子弟,将当朝二品大臣家的房瓦揭了个通透,这要是长大成人了,那还了得,杀人放火只怕都算不了什么,揭竿而起都有可能。”他那时就知道揭竿而起就是谋逆,这话出自当今威震天下的天子之口,那简直就是雷霆风暴,是会株连九族的,但那会他毫不在意,大总管问,“这也不怕?”他依旧满不在乎,倒不是因为揭戚树成家的瓦有尉迟成渝、程明亮、陈魅其等一干名门氏族嫡孙参加,心有依仗,而是真觉得没什么好怕的,株连九族又如何,通州傅氏已经凋零,株不了几个,真要是株九族,四哥李然是在九族之内,那当今李天子是四哥亲爹,也在九族之中,难不成还能自己把自己给株了,无非就是砍他傅明杰一个人的人头而已。二品重臣家的瓦怎么就不能揭了,戚树成那老匹夫陷害忠良,多行不义,天子不但不治罪,反而加官进爵,毫无天理可言,上房揭几片瓦,将戚树成和那宠姬淋了个不着丝毫的落汤鸡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当时他还有一句话,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他心说戚家的瓦他敢揭,天子如此忠奸不分,他头顶的瓦老子照样敢揭。大总管当时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说了两字:霸气!看他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深意。什么年龄做什么事情,那时觉得揭戚树成家的瓦解气,要让他现在去做,揭瓦有个屁用,不痛不痒的,一刀杀之方为痛快,最不济也得揍他个哭爹喊娘才行。按说牵扯到那么多的名门望族,此事就不会闹到天子皆知的地步,戚树成也不会无知到自个跑到天子跟前去哭诉,就因为赤身裸体,被一干小孩坏了好事,就无知到与诸多朝中重臣结怨,得不偿失,戚树成如若如此不知轻重,那他也做不到礼部尚书。再者,此事即便是天子知晓了,也该睁一只眼闭一眼,全当是小孩子的恶作剧,真到不了一纸圣谕让李然将他带到御书房御批的地步,而且天子不直接骂他,反而把李然骂了个体无完肤,就因为李然是他表亲,敲山震虎?他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连猫都算不上,更不用说虎了,哪还轮得上天子来敲?就因为怕他带坏尉迟成渝他们这一群望族子弟?

傅明杰到现在都没能弄清这其中的缘由。

程明亮笑道:“能让当今天子骂‘匪气’,能让天下一品天境言‘霸气’,放眼这天下,还能有谁?”

唯有傅明杰,再无他人。

尉迟成渝不似程明亮,知道言多必失,武臣世家和文臣世家的区别就在这。尉迟成渝明白这里虽是梅园一院,独门独户,但这里是官办,上这寻芳的,又有几人不与朝堂牵牵扯扯,朝堂本就是非多,无事尚且可以生非,更不用说被隔墙之耳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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