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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廷芳”单门独院,一花魁一坊。尉迟成渝轻车熟路,也用不着管事指引龟公带路,带着傅明杰和程明亮直接就上了“梅园坊”。

一名十三四岁光景的美婢看到尉迟成渝,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笑微微道:“成渝公子总算是来了。”

难不成成渝这小子先前有约?傅明杰望向尉迟成渝,尉迟成渝自是知道这一望的意思,笑道:“六哥想多了,刚才明亮那话提醒了我,六哥的长枪也该磨磨了,要不然还真是会生锈。”

程明亮满脸的兴奋,比看到那些丰腴的美妇,自己上阵磨枪还要开心,“什么童子功,今日就给六哥破了,守童子之精气,大总管说得轻巧,哪里又能做到想守就守,改天成渝你把大总管请到这湘廷芳试试,太监了都一样守不住。”

尉迟成渝笑道:“大总管再好的脾气,这话要是让大总管知道,你程明亮准没好果子吃。”

傅明杰吐纳,呼了一口清凉之气,笑道:“童子功岂是你说破就能破的。”

程明亮笑道:“我自是不能破,但这湘廷芳里的花魁娘子却是可以,六哥别怕就成。”

“何惧之有?”

程明亮笑哈哈:“如若不怕,那六哥刚才为何吐纳?”

傅明杰一笑而过,知道再说下去,程明亮这厮又得口无遮拦了。

那边,尉迟成渝在问:“青梅,红梅姑娘可是有客?”

美婢青梅笑道:“今日元宵又逢立春,这等好日子,姑娘自是愿等公子一起过,姑娘推了好几拔客人,连河灯都没敢去放,就是在等公子。”

尉迟成渝笑道:“如若我今日不曾前来呢?”

美婢青梅笑道:“姑娘说了,公子来不来都得等,今日无缘与公子相见,那也无所谓,不差这一天。”

园有青梅、红梅,顾曰梅园。青梅青青,刚挂枝头,青涩,并不饱满,虽处红尘,仍不失天真烂漫,假以时日,待到梅黄成熟时,磊落圆韵,只怕会折煞无数豪杰少年。青梅尚且如此,想来红梅更是惊为天人了。

室内温暖如春,琵琶声声,行云如流水,有女端坐于厅,想必就是红梅。傅明杰看那红梅,脸庞白里透红,赛若胭脂,见到仨人,红梅盈盈而起,道了个万福,刚刚还不觉得,但红梅这一倾身,顿时婀娜多姿,那身紧身的锦缎红袍,几乎裹不住那满身的丰腴,呼之欲出,那一个饱满,何其壮观。傅明杰捉狭地看了尉迟成渝一看,这厮吃得消?压得住?三十六式的奴家在上?

“湘廷芳”有九九八十一坊,仅仅这梅园一坊,就如此惊心绝艳,其他八十坊又能差到哪去,天下第一青楼的招牌,还真是名副其实,不是吹的。原以为青楼为藏污纳垢之地,却没想到“湘廷芳”却如此雅致而不乏香艳,傅明杰置身其中,仿佛置身于一场旖旎的春梦,丝毫没有反感之意。如此看来,高长海当初老年轻狂,也就不难理解了。

酒是江南的黄酒,以炉火温烫,入口细腻,丝丝缕缕,倍感丝滑,暖心暖肺,不似江北的烧刀,一入口就透心透肺,好像要将人的心肺掏出来一般。倒也应景,此等雅致香艳之地,喝烧刀太过莽撞,真要如边寒苦地那般大碗喝酒,酩酊大醉,一上来就胡天胡地,哪里又对得起“湘廷芳”的这份雅致。黄酒刚刚好,不似烧刀,当即发作,而是温温入腹,然后酒意再慢慢上涌,后发作,此时正好情到浓时,一旦郎有情妾有意,那就水到渠成,双双携手步入罗帐,颠鸾倒凤,其趣深远,其乐融融。

“湘廷芳”不同于一般青楼,它有它的规矩。寻常青楼,女子一旦陷落风尘,那就是万劫不复,不想卖身也得卖身,东家老鸨会想尽一切办法逼良为娼,从女子身上最大限度地榨取银两。“湘廷芳”则不然,既然官家经营,那就没有东家,只有主事。陇西户部设有金部司,设六品主事一人,专司青楼赌坊等税赋之外的进项。陇西王朝建朝百余年,边关长年烽火,为保边境稳定,陇西只能与北枭、西厥、西鹘等游牧部落死磕到底,军需开支自然庞大,即便是当今天子推行新政,一改王朝先前重农轻商的弊端,将商提高到与农同等的地位,民间商贸就此踊跃,尤其是江南,能商会算之人风起云涌,集市如雨后春笋,中京城这样的大城顺势而生,朝廷国库由此大增,但相比军需所需的粮草辎重,举王朝之力,也有些捉襟见肘。何况当今天子,胸怀定国安邦、开疆扩土之大志,立志要在有生之年将北枭、西厥、西鹘等游牧收归中原,永绝中原后患,王朝与游牧终究会有一场定乾坤的大战。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想胜券在握,靠的不仅仅是边疆将士的骁勇,还必须有庞大的财力支持。青楼赌坊虽然不那么入流,但是财源广进,尉迟瑾一上折动议,建德帝也就默许,先权宜再计。但既为官办,还是有别于寻常青楼的不堪,逼良为娼,那些为富不仁的东家可以私底下干,“湘廷芳”自然不能,更何况“湘廷芳”的官妓来源主要还是那些坠落贱籍的原同僚子女。虽然同朝之时剑拔弩张,你死我活,但真要是见到政敌家破人亡,凄凄惨惨戚戚,谁都不免生就兔死狐悲之感,目前春风得意,可谁又敢保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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