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笑:“你说的那个容嫱,早就死了。”

就死在他赵家的佛堂,死在他赵顷眼皮子底下。

“不可能!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下人持着木棍上前,将醉醺醺的人扔了出去。

赵顷摔得浑身疼痛,边手脚并用爬起来,怒吼道:“贱人!你居然红杏出墙!”

容嫱冷道:“红杏出墙是什么意思,赵公子读过书吗?”

赵顷猛地扑上来,又被下人推开,摔得眼冒金星,红着眼大闹。

“□□,你不知廉耻!我算是看错了你!”

千醉气得发抖,赶紧指挥下人上去,将他嘴捂住,飞快拖走了。

门前重归平静,晚风轻拂。

千醉小心地扶住她手臂:“小姐,我们进屋吧。”

容嫱没作声,微微垂着眼睛,神色在暮色中显得不甚明晰。

夜渐深,摄政王府仍亮着灯火。

秦宓照例处理了一天事务,近亥时才回屋,边脱着衣裳边问:“病情如何了?”

青伯知他在问容嫱,叹了口气道:“没见好,仍在咳着。”

秦宓在床边坐下,蹙了蹙眉:“太医不是说无大碍吗?”

“老奴这就不清楚了。”

青伯老实低着头,添了把火:“王爷,还有一事。”

“说。”

“今日傍晚,那赵顷去找了容小姐,说了些难听的话。”

“容小姐听了兴许有些难受,但有护院看着,没什么大事。”

他这样说,秦宓反而更在意。他本想着少过去些,免得有些话传得太难听,却不想流言只会夸大其词。

谁又会信,他与容嫱至今只有那两个吻罢了。

他沉吟片刻:“本王明日去看看。”

青伯应了声,叫人准备去了。

自接管铺子,容嫱的作息便极为规律,清早起来到铺子里巡视一番,算是极为勤劳的。

点心铺子开门最早,她过去时,门口竟聚了一堆人,正议论纷纷。

千醉好奇道:“是不是今日出了什么新点心呀,这么多人。”

“天也,这是真的吗?”

“勾引男人好不要脸,我平生最讨厌这样的狐媚子!”

“我日后再不买她家的东西了!”

容嫱脚步一顿,越过人群,只见点心铺子的门两侧被贴了好些白纸。

上头用黑字写了些无法入眼的话,极尽恶意。

掌柜见她来了,有些尴尬。

实则心里清楚,若不是她和王爷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这铺子也轮不到她手上。

千醉冲上去,跟着铺子的人一起将白纸撕了个干净,驱散人群:“造谣可是要吃官司的!管好你们自己!”

“小姐,您别放在心上。”她小心翼翼道,心里恨透了这背后搞鬼的人。

容嫱摸了摸千醉的头发,微微一笑:“我昨儿让人做了新点心,你先尝个鲜。”

千醉不放心道:“我先去后厨,小姐若有什么事,一定要叫奴婢。”

待她走了,容嫱才到一旁坐下,拿起账本核对昨日进账。

她垂眸拨动着算盘,纤纤玉指,便是做这样的活也好看。

不远处有人窃窃私语。

“你说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我看八成是。”

“怎会有这种喜欢不劳而获的人,果真长得漂亮就是好。”铺子里的人小声道,语气却是酸酸的。

“今日的活可是都做完了?”容嫱淡淡道,“我给你们发工钱,不是为了听你们扯闲话。”

“不想做便滚出去。”

铺子里顿时噤了声,但她是管事的,心里再不服,也没人敢说出来。

对完账,交代了几句,便起身去了别铺子,日常忙忙碌碌,一直到了下午,才往最后的金玉铺子去。

这间铺子的位置更好,千醉赶紧跑到前头去看了看,确定这次没有什么莫名其妙的白纸,才安心地让容嫱过去。

金玉铺子的掌柜很会看眼色,瞧上两眼,便知她今日心情不怎么好,笑眯眯地拿出一只牡丹朱玉流苏簪子:“今日刚来的货,容姑娘可看得上眼?”

容嫱失笑:“这是赚钱赚到我头上来了?”

“不不,送给容姑娘。”

这簪子成色不错,虽算不上极品,但也值一些银子。容嫱便没有推辞,让千醉收下了。

“这位公子——”

眼见有人进来,掌柜堆满笑容迎了上去。

赵顷大喇喇走进来,一见到容嫱,便露出嫌恶的神情,好似同她呆在一个屋子里都是折辱。

“掌柜的,你这里怎么什么人都接待啊?”

掌柜对这些人之间的事略有耳闻,眼下揣着明白装糊涂,笑道:“赵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开门迎客,哪有我们挑三拣四的道理。”

“您这边请。”

赵顷便故意扬声道:“妙儿妹妹生辰将至,我想挑件好东西送她,劳烦掌柜帮我掌掌眼。”

“好嘞!”掌柜兴高采烈,却被容嫱拦住。

这位管事除了对账,甚少插手铺子的运营,这会儿却道:“不卖。”

“怎么,这是你家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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