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赶出去,随手带上了书房的门。

容嫱伸手去接药膏:“还是我自己来吧。”

手腕被牢牢捉住。

冰冰凉凉的药膏涂抹在烫伤处,实在太舒服,她很快放弃挣扎。

药膏被仔仔细细地涂满整个手背,就连指缝间都被照顾到了。

略带薄茧的指头摩挲过指缝,容嫱轻颤一下,声音都变了调:“痒。”

这猝不及防酥软的一声,秦宓动作一顿,随即掐着她指头不轻不重捏了一下,才松开。

容嫱倏地收回手,瞪大了眼睛,似乎难以置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还敢吗?”男人的声音带着薄怒。

容嫱眼神躲闪了一下:“王爷说什么?”

秦宓收起药膏,语气凉凉:“几岁的人了,还会打翻茶盏?”

“是不小心……”

秦宓瞧她嘴硬的样子,忽然道:“轻雁只是在王府借住,她家里很快会来接人。”

他停了停,似乎第一次这样同人解释:“不必为她不高兴。”

说罢又抓着她的手看了看伤处,眉心蹙起:“下次不许这样了。”

容嫱这会儿是真的有些吃惊。

怎么,他竟看得出自己是故意打翻茶盏的?

她整理着心绪,摸摸涂过药的地方,闷声闷气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拒绝我了么?”

秦宓沉默许久:“本王只当你上次一时冲动,不计较,这样的心意,还是不要随意倾诉。”

容嫱鼓了鼓脸颊,恼道:“王爷当我在开玩笑是吗?”

秦宓被她逼问得有些头疼,避开她炽热的目光,神色晦暗不明:“你心意如何,自己清楚,不必勉强。”

容嫱心里咯噔一下,久久没说话。

久到秦密以为她终于放弃,心里松了口气,转而又有些不易察觉的落寞。

谁料身前的人忽然动了,冲着他扑了上去。

温香软玉迎面而来,秦宓下意识张开双臂接了个满怀,等反应过来,容嫱已跨坐在男人腿上,伸着细白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

气息猛地乱了,沉声道:“做什么,下去!”

“不下!”

容嫱往他怀里蹭,抱着就亲了上去。

秦宓撇头,只由她亲在脸颊上。

男人的脸倏地黑了。

容嫱心里实则还是有些怕的,忙爬下来,脸红透了,捏着衣摆声音颤抖:“容嫱喜欢王爷,信不信随你!”

说罢不敢停留,推开门跑了出去。

“容嫱!”

男人恼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云岑听见自家主子这样气急败坏的声音,险些从院子里的树上掉下来。

什么什么?容小姐对王爷做了什么?

他急匆匆跳下来,正巧秦宓从书房里出来,眉头拧作一团,唇抿着,一副被欺辱了的模样。

云岑确定自己看见了主子脸上淡淡的口脂印子,颜色红红的。

他赶紧背过身去,压下飞扬的唇角,生怕一不小心笑出声,今年工钱就没了。

“王爷,要卑职把容小姐抓回来吗?”

秦宓冷冷扫他一眼,转身啪一声摔上书房的门。

容嫱落荒而逃。

这一步着实是凶险了些,谁让那男人要质疑她情意,只得出此下策。

实则也是因为不能再拖了,这一口亲下去,要么她被摄政王记恨上,容嫱只能放弃,麻溜地寻觅个新大腿。

要么被男人惦记上。

她吹了吹仍有些发疼的手背,唇角勾了勾。

还算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