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带弟的娘胡春花心里想着‘可不就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嘛!’死丫头得了那么多好也不知道带着点家里。她可是知道那口铁锅是郑抗日家的,质量好的很,死丫头明知道家里也缺锅,都不知道把锅送回来。

弟媳妇看她脸色忽青忽白,哼的声:“十几张狼皮,咱这娘家人连根狼毛都没看到,大嫂这姑娘生的真好!”

被这通刺激之后,胡春花越想越气,回屋看啥都不顺眼,见自家男人还在那儿翘着腿嘚瑟,直接将怨气发泄到自家男人身上。

刘带弟的爹也不是个好脾气的,本来闺女给他长了脸,他正美着呢,没想到疯婆娘就开始骂骂咧咧,说话难听的要死。

当下两人就吵了起来。

刘带弟的弟弟从小被娇惯长大,十五岁的人还啥都不会,整天只知道瞎闹好玩。

他知道村里得了十几只狼,分肉的时候他和小伙伴们都在旁边看着,小伙伴们这两天都拿特别羡慕的眼神看着他,羡慕他有个能杀狼的姐姐和姐夫。

听到说狼皮子都给了他姐姐之后,他的伙伴们也都羡慕他能穿上狼皮做的衣服,更是崇拜的要死。

他回来也没管爹娘吵架,直接说要吃肉,还要狼皮做的衣服。

从小到大,他姐的东西就是她的,嫁人也是样,他不止还要身狼皮子做的衣裳,还得让他妈多做几身,等到天气冷了,他要每天都换着穿,让别人羡慕死。

夫妻俩向来对儿子有求必应,瞬间休战,商量着是不是该去闺女家走趟了。

远在山脚的郑向东和刘茵压根不知道双方的父母已经将主意打到他们身上,就算知道了,现在的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更不会如他们所愿。

第二天,胡春花就上门了,两手空空啥都没拿,她觉得自家都要揭不开锅了,去闺女家还拿啥啊,闺女这回得了好,她还指望多从闺女家那些东西回来呢。

郑向东和刘茵两个人都生病受伤了,所以大队长特意派大壮过来照看他们两天,怎么说都是为了保卫村子而受伤,不能不管不问。

这话郑先进是当着很多人的面说的,隐射的意思也十分明显,郑大业家和刘庆家自打出了这事儿开始就没上门看望过,指望他们想起来照顾这小两口,只怕小两口都病死了。

大壮看到胡春花的时候,礼貌性的笑:“婶儿过来了。”

“带弟在吧?”

“嫂子在屋里养伤呢。”

胡春花心里个咯噔,那天她在人群里,看到过闺女跟个血人似的,当时她的反应是治好得花不少钱,所以她就直没上去,也不曾来闺女家趟。

边想着她边进屋,看到刘茵脸色红润,这才松了口气,满脸担心的冲上前,抓住闺女的手:“你还好吧?你这孩子太莽撞了,咋能干的过那么多狼呢?都吓死娘了。”

刘茵第眼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太假惺惺了,她直接抽出手:“您担心我吗?这几天都不管不问的,我还以为我没爹没娘呢。”

胡春花噎,勉强笑了下:“你个丫头说啥呢,都嫁人了还口没遮拦,让你公公婆婆听到可要削你了。”

这会儿,刘茵笑的更欢了:“托您的福,我没和我公婆住起。”

胡春花再次被噎,她脸色也不好了,以前在家里都是死丫头看她的脸色,怎么结个婚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要不是想要狼皮子,她指定上手抽她了:“带弟,我怎么说都是你亲娘,这是你跟亲娘说话的态度?”

“那您希望我是什么态度?您也别再说多余的话,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我这儿不欢迎你。”

胡春花真想巴掌呼上去,但她按捺住了:“带弟,你现在还小,有些事情不懂,你嫁了人,娘家就是你的底气,你兄弟就是你在娘家的依靠……”

刘茵不耐烦听她啰啰嗦嗦,直接打断:“想要什么,直说。”

胡春花今天是里子面子都丢光了,只得狠狠道:“你弟弟从小身体不好,你得了十几张狼皮,给我五张带回去给他做个皮袄。还有……”

“外面天黑了吗?”

胡春花愣:“你啥意思?”

“天要是没黑您咋开始做梦了呢?”刘茵讽刺道:“我十六岁你把我嫁人,我认了,没有嫁妆,我认了,从始至终都不管不问,我也认了。现在我用自己的命换了点东西,您咋好意思张嘴啊?”

胡春花抖着手指着她:“你,你个小孽障,我生你养你……”

“养儿不就防老吗?您放心,该是我的责任我不会推卸,弟弟比我只小岁,他啥时候开始孝敬你们,我半分都不会少了你们。”

胡春花脸色大变:“那你就从现在开始孝敬,我要狼皮子。”

刘茵揉了揉耳朵:“您没听清楚吗?弟弟啥时候孝敬你们,我就开始孝敬你们。”

“你弟还是个孩子!”

“我也是个孩子啊,我去上工拿的也是孩子的工分啊?”

“你,你……”

刘茵突然捂着头开始喊‘疼’:“啊,救命啊!来人啊!啊!我的头好疼!”

大壮和郑向东直在外头偷听,听到刘茵痛苦的呼叫之后,立刻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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