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别信直男别信

在家躺了一周,周末时游景约了几个朋友出去赛车,顺道宣告一声他旅游回来了。

友谊性比赛就是为了快活,满世界跑的时候没机会摸车,几圈下来游景仍在首位。山里这条赛道他经常跑,闭着眼都能到终点。

迷上摩托是在高中,游景和一群狐朋狗友黑帮电影看了太多,觉得骑摩托酷毙了,众人攒钱买了辆摩托,游景是老大,得他先骑。普通高中生埋在书里背古诗和公式,游景骑着摩托满大街乱窜,偶然被班主任逮着,扭送回家挨了顿打。

游景脸上挨了两巴掌还在往外逃,他爸举着凳子追出来。站在楼梯的拐角处,游景停下来抬头看了他爸一眼,潜意识里是想示威,认为他爸不会下来的。

他爸本人是没下来,紧接着他举着的凳子腾空而起,在游景侥幸的视线里转了无数个圈,直逼他的面门,鲜血淋漓。

到现在游景眉毛上方还留着当年凳子砸出来的疤,责怪却淡漠了。

游景停了车,掏出烟盒和打火机,边抽烟边等后面的人上来。

清晨的山间残存着冷雾,冰凉地粘连在皮肤上,往山下俯瞰,蓊郁的林木间是曲折蜿蜒的公路,游景倚在车边,舒适地吸烟。

简铭泽第二个抵达终点,见游景脚踩一双高帮马丁靴,外面一件军绿色的飞行夹克,还悠哉抽着烟,立即揶揄他:“第一名在这耍帅呢?”

游景接过简铭泽扔过来的头盔,稳稳抱在手上,不以为然道:“滚吧。就你们这速度,一辈子别想赢我。”

赛车上游景狂惯了,没心思虚心收敛,他瞅了几眼后面跟着的几辆摩托:“挺久没这样舒坦跑一圈了。”

“景哥,我们一天忙着赚钱养家呢,哪有功夫练车,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做老板,还有闲钱出去环游世界?”

“原来是羡慕嫉妒我,没办法,你们只有憋着。”

游景和简铭泽站在山边玩笑几句,等着余下两个人停好车。三人中简铭泽是游景初中认识的朋友,帮游景看家的也是他,另外两个都是游景赛车认识的,平时也比较投机,能玩进游景的圈子里。

通往山顶的路太危险,四人决定散步走上去,还能呼吸早晨山间的新鲜空气。

四人走过铺着石子的小路,周围的野草疯长。

其中一人脸上有许多雀斑,外号麻子。

麻子好奇问游景:“在国外碰上过什么艳遇吗?”

游景笑骂:“爱情爱情,你们一天就他妈知道爱情!”

“没有爱情,活不了。”麻子感叹,他是爱情受害者。

他或许觉得游景也是爱情受害者,才这样问。

下山时简铭泽提议晚上在每晚上聚一聚,还有几个人不知道游景回来了,大家平时工作忙,刚好很久没聚。

游景当下答应,目睹了简铭泽转得飞快的眼珠,忍不住薅了一把他的头发:“知道你想说什么,磨叽死了。”

游景最烦有人在他面前扭扭捏捏,只想拿脚踹人屁股,大概遗传了他爸的脾性。

简铭泽羞涩一笑:“我怕你生气。”

“生什么气?”游景瞪了瞪眼,“你通知他吧,又没闹掰,弄得老死不相往来一样。”

简铭泽愣了愣,接着说:“我以为你们闹掰了。”

经由这么一问,游景反而不知如何评定“闹掰”这个词。

在发生了那件尴尬的事之后,陈召南依旧屁事没发生一样给游景发微信,瞎掰胡扯,一贯他们以前的沟通作风,还能说出“我们都想你”这种矫情至极的话。

如果简铭泽知道“他们”包括了自己,一定找个垃圾桶吐一吐。

“没有闹掰,”游景说,“我和他,压根闹不起来。”

他和陈召南闹得最厉害的时日早就过去了。

晚上要喝酒,游景不打算开车,决定步行。

出小区门看见一辆黑色的奔驰大G停在路口,车身在薄暮下闪着光,看来刚洗过。

右边路上一小孩儿举着甜筒跑得忘乎所以,来了个平地摔,手中的甜筒部砸在了那辆崭新的黑色大G上。

白色的甜筒在车身上像融化的奶油,摊开得很彻底与可怜,顺势滚到了轮胎上。

游景看着陈召南的脸由白色变为绿色,那小孩不知道车有多贵,但察觉出面前这位绿脸的叔叔很愤怒,吓得嚎啕大哭,坐地上不肯起来。

“大冬天吃什么甜筒啊?家长也不怕把孩子吃出问题。”陈召南嘀咕了几句,要去拽那小孩的衣服。余光又瞥到游景的身影,愣怔了一瞬。

小孩儿直接在地上蹭着往后退,屁股不肯抬起来一下。看热闹的人多起来,游景被哭得心烦,随口威胁:“小子,再哭让你赔钱了啊,这没你事,赶紧走吧。”

这次说话得比刚才绿脸的叔叔看起来还要吓人,小孩儿拿起地上残缺的甜筒,跑得像一阵风。

“呦,换车了?”游景围着车转了一圈,“符合你。”

都说大G是花花公子的标配,游景没有说出符合的理由,心里认同了。

陈召南的视线跟着游景的动作转,游景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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