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游景想笑,对着一只狗问:“小蠢狗,当狗真的很舒服?”

周末陆樵买了菜到游景家做饭,游景觉得麻烦,他们本可以去外面吃,省时省力。

陆樵一边把购物袋的蔬菜整理好,一边说:“以后不要去外面吃,没有自己做的好吃,又不健康。”

“可能我习惯在外面吃饭了,人懒。”

游景没把这件事当回事,随口一说,陆樵却好像很认真地劝:“真的,以后还是要在家吃饭。”

“行,以后我尽量在家吃。”

陆樵做了三菜一汤,部绿油油的,还有苦瓜。

游景见了苦瓜就皱眉,感觉喉咙一片都是苦的,他没把筷子往那边伸。他不是挑食的人,所有蔬菜里独独不吃苦瓜,如果和蛋一起炒可能好一点,至少没那么苦,可陆樵炒得苦瓜水嫩嫩,一看就苦得要命。

他以为陆樵不会注意,谁知道他挑了一大筷子的苦瓜到游景碗里:“你不喜欢吃苦瓜?”

问的同时就把菜挑进来了,游景的筷子悬在碗的上方,还想这下他的饭也是苦的了。

“有点苦,不怎么爱吃。”

“其实不苦,你尝尝。”

也不好再拒绝,总不能夹出去,游景认命吃完了碗里的苦瓜,并不是陆樵说的不苦,苦得游景面部肌肉都有点无法控制。

可能看游景表现得不抗拒,陆樵开始给游景讲解苦瓜的好处,清热解毒等等。游景没心思听,苦瓜有营养,不代表不吃它就不行。

游景试着反驳了几句,陆樵又反驳了回来,总之游景说什么,他都能找到观点推翻游景的想法,争了几次游景不想再说话了,陆樵却还在慢条斯理说些道理,问题早就不在苦瓜上,游景肚子憋了一团无处可去的烦闷。

刚认识时陆樵就喜欢争论,在一起后好像变本加厉了。

游景不能抽烟,也不能多喝酒,陆樵没有禁止,却说很多话劝阻,游景听不得人唠叨,不如照做。

“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工作?”

游景努力压着眉心,捏紧筷子:“没想过。”

“我觉得不能一辈子开酒吧,环境还是太乱,作息也不规律。”

陆樵说话真是慢慢的,干什么都是不慌不忙,莫名说话给人一种强制感。虽然语气像在商量,游景听了也不舒服。

酒吧乱正常,但每晚上不是普通的酒吧夜店,里面有情怀和音乐。游景解释了几句,好多乐队都要去每晚上,他关不了,也打算开一辈子。

“玩乐队就没太多前途,而且他们也比较乱,不是么?你不是喜欢摄影,可以开个工作室,这样每天都能早点回家,还不用喝酒。”

游景越听越离谱:“陆樵,你在规划我的人生吗?”他说,“还有你对乐队的评价,我不认同。”

“因为认识阿树,所以我知道他们圈子里有多少烂事。”

“那也不能代表群体。”

“大多数嘛,比如...”

游景听不下去了,也不想再争。

既然陆樵做饭,游景主动洗碗。

洗到一半,游景听到客厅有音乐,他摘下手套,出去看了一眼,陆樵在沙发上听歌,电视里正放偷渡者的歌。

见游景出来,陆樵冲他笑:“你家电视是他们的歌。上次那个陈召南就是里面的鼓手?”

“他们的歌不错。”

陆樵按了暂停:“还行,就是感觉不容易听懂。”

“比较有特色。”

陆樵低笑,看样子不认同:“他长得倒很好看。”

“陈召南?”

“嗯,你不觉得?”

“看这么多年,没觉得多帅。”

“任何人都会觉得帅吧。”

游景看了看桌上的烟盒,还是没走过去:“陆老师,你想说什么?”

他不想跟陆樵谈论陈召南,觉得特别没意义,不管陆樵是不是看出来他以前喜欢过陈召南,他都不想再提。

“只是阿树说你们关系好,我想我作为你的男朋友,也会接触你的朋友。”

游景摆手:“我跟他,算是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