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落星拿着书本对着一棵树反反复复的念里面的一句诗词,他已经跟这个死磕了一炷香的时间,但是就是记不住。念完一遍之后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开始担心起自己下一次的考试,是否又会跟第一次一样名落孙山。

若是一辈子为了功名碌碌无为,那倒不如下地种田,总比在书本上熬成白头要好得多。又或者开个私塾,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这么想着,听见有人从背后走过来。是郑狐,手里还提着洗好的衣服,看来是刚刚从溪边回来,放在篮子里的衣服还往下滴着水,也弄湿了她的一大片衣服。

赵落星赶紧行礼:“母亲。”

“怎么出来对着个树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念经呢。”郑狐把篮子递给他,“我去做饭去,你呀,帮我把这个晾着。”

赵落星拿过篮子,站在那里踌躇了一会,小声地问:“母亲,我……你说我若是不读书了,该如何?”

问完他就觉得这个问题略有些不妥当,郑狐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现在他自己主动提出放弃那考取功名的机会,她肯定十分赞同,甚至还帮着他给父亲吹耳旁风,好让他下地种田当个农夫,以后自己生了儿子,再让那小子当官去。

“我用藤条抽你一顿如何?”出乎意料的是郑狐还没等他说完就竖起眉毛把他好一顿骂,“你不想当官老爷,我跟你父亲还想享福呢!迟早给我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然我告诉你父亲让你在院子里跪上一天。”

她就这么气呼呼地走了,留下赵落星一人羞愧难当的抱着一篮子衣服站在原地,也不敢反驳这位名义上的母亲,最后只能灰溜溜的抱着篮子去晾衣服。那些衣服上有着郑狐身上独有的香气,是昨晚她拿过来的那香的气味。

赵落星闻着香气,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春梦。梦里女人的身体柔软白皙,撩拨得他只想后退,但偏偏身体被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盘接受。有关于昨晚的回忆一旦想起来就无法停下,赵落星坐在地上,觉得自己的身体现在陌生极了,不听使唤,内心还有着他一点都不想直视的冲动。

郑狐撩起那些随风飘摇的衣服走进前来,笑盈盈的。

“心肝儿,怎么了?”

“母亲,痒……”赵落星开口之后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他想闭口不言,但身体不受控制的往郑狐怀里蹭,“痒……”

他羞得脖子都红起来。

郑狐的手从他衣襟里伸进去,上面还带着浸泡过溪水的凉度,慢慢的揉搓着他的身躯。这让赵落星好受了很多,却也不受控制的轻喘起来。

“怎么这么心急,这才第一天。”郑狐在他耳边说话取笑他,故意把热气吹进去,弄得他身体又热起来。

“要~”

“要什么?”

赵落星茫然地看着郑狐的脸。

他要什么?

他不知道。就算是话本,他也是被朋友拽着看的,一群人对着话本指指点点,讨论着在自己心里哪家的姑娘更好,赵落星就站在最边上,一句话都不说。

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想要的跟话本上的不是一回事,这不对劲。

他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篮子里还放着几件衣服没有晾上去,而其他的正在随风飘摇。

刚刚那是个梦,一个让他感到羞愧的梦。

这不符合他自小从书中学习的道德观念,同时也让他震惊与自己到底是何时萌生了这样的念头。他就那么呆呆地坐在地上,没有发现郑狐躲在拐角里偷笑,粉色的雾气慢慢的归拢回到他的袖子里。

赵落星发了一会呆,最后爬起来把剩下的衣服晾起来,红着脸去找水缸给自己降温。只是这事他是第一次碰见,没有分寸,冰凉的井水一桶桶的当头浇下去,又不及时穿上衣服,当晚他就着了凉,躺在床上烧得浑身无力。

郑狐端了盆水放在床头,一边把毛巾拧干叠好放在他额头上,一边絮絮叨叨的数落他。

赵落星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听着,一个字也记不住。

“母亲,落星不敢了……”他突然哭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发热导致的难受,还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愧疚,“母亲莫生气了,落星不敢了……”

他这一哭郑狐立马俯**来抱住他安慰。

“不哭不哭啊,我的心肝儿,别哭了,母亲不怪你。”

她喊的这一声心肝儿让赵落星想起自己做的那两个大逆不道的梦,哭得更凶。好在他本来就因为发热没什么力气,哭了一会就口干舌燥,喝了一大壶水才好受些。

郑狐喂他喝完水,又端来刚熬好的药。黑色的药汁在碗里晃荡,赵落星看着就发怵,闹小孩子脾气不肯喝,郑狐又哄了他好一阵子才肯喝下去,喝完了躺在床上满脸的不乐意,腮帮子都鼓起来。

郑狐又给他换了块毛巾。

赵落星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头上的毛巾凉的发冷,被子里却热的叫他受不住,刚喝下去的水跟中药在肚子里晃荡,弄得他好生难受。恍惚之间他感觉郑狐把被子掀开条缝,哼了几声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大夫说要你吃了药发发汗就好,乖,母亲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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