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落星战战兢兢的待在旁边小口喝茶,长辈之间的斗争向来是他无法插手的事,搞不好还会让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他看着王叔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又看着郑狐得意洋洋的甩着手帕抬起下巴,心想总算逃过一劫。

“行了,”郑狐瞥他一眼,“看把你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今天这事儿也不能怪谁,郑狐来之前就摸清了赵落星周围人的底细,自然也知道王叔是一个过不去的坎儿。那老家伙精明得很,偏偏挑了下雨的今日,正好避开在晴朗日子上门被推脱说出门干活不在家中的麻烦,又凭着自己熟门熟路,进了门直接让赵落星在的地方走,连客套几句的功夫都没给郑狐。

“多谢母亲了。”赵落星低着头,不敢看郑狐。他今天这事儿做得有些不对,不管怎样不能什么事都叫郑狐给他担着,跟父亲说去种地是这样,应付王叔也是这样,他性子软,发现郑狐能被依赖以后就变本加厉,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过分。

他的良心略微有些不安。

郑狐敏锐地发现了他的那一点点愧疚,动物的直觉通常都很敏锐,而他更不会放过能从别人手里占便宜的任何机会。

现在就是一个好机会。

“我做了这么多事儿,不想想怎么报答我?”他问道。

赵落星叫他这么直接了当的问话给弄懵了,很少有人会这么厚脸皮的提出自己的要求,还大大方方的摆明自己的苦劳,这种做法叫人有那么一点儿不舒服,但也无从反驳。

“母亲……母亲要我做什么?”

郑狐看着他笑,眯起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今天正好你待在家里,过来我给你量量,顺便来给我打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