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衣人静静的站在那边，看着他们两个吵嘴。
“奇怪的关系，”她把自己的兜帽放下来，露出属于小药仙的脸，那张脸跟之前见到的差别不大，但在月光的照耀下也过于惨白了点，“你们为什么在和谐相处？”
她提出这个问题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听到回答，紧接着就听到她的喃喃自语：“难道因为共同的利益？不，你们之间的气氛，并不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合作关系才有的。为什么？”
郑狐：？？？
他的富贵狐狸脸上难得的出现了皱眉的表情。
“也是个脑子不灵光的。”他瞥了一眼张雨亭，意有所指地说。
与此同时他张嘴吐出个蓝色的火球，直直地冲着小药仙过去。
小药仙等到火球快到近前了才给出一个反应：她抬手，借力打力，把那个火球丢向了别的方向。
“务必让我好好研究一下。”她说。
小药仙其实没有名字，或者更确切的说，她有过，但是知道她名字的人都已经死去，时光流逝，就连她自己都忘了自己叫什么了。
她有过很多名字，现在是小药仙，至于之前的，她不记得。
但是她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似乎是自己还小的时候，在门派里度过的那一段时光。
她记得每天早上醒来时自己做的机械鸟发出的刺耳的尖叫，啊，她因为这个受到了师傅的很多责罚，好像是同门一直在抱怨每天早上醒来就听到这种声音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又叫人心烦意乱，但是最后她还是没有把那只机械鸟修好。
师父是个很温柔的人，起码表面上看来有耐心，也对，如果没有耐心的话，谁愿意养着她这么一个怪胎呢？不乐意跟别人交流，终日面无表情，无论是同门的丧命还是自己遭到其他门派弟子的追杀都无法让她感受到什么情绪，就像是她们说的，怪物。
“你为什么不丢掉那只机械鸟？”师父问她。
小药仙呆呆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你舍不得？”师父继续问。
“我不知道。”小药仙小小声地回答。
她起码还是知道要回答师父或者那些脸上出现了皱纹的人的话的，这样桌子上的糕点可以分给她一点。
“那我之前叫你去看看人生百态，你做的些什么？”
师父生气了。
但是为什么生气？
她忘记了。
不管怎样，只要考核中继续表现的出色，就能一直这么下去。
她是这么想的。
“不对劲，她怎么能……”郑狐还没喊完就被打回来的火球烧掉了一块围脖的边儿，气得破口大骂，“张雨亭你日你大爷的，他妈|的不是说了你看着……”
“小心。”张雨亭抬腿踢了他一脚，一个孩童的头擦着他们的衣角飞过，大张着的嘴里雪白的刀刃闪着冷光。
“她真的不是修鬼道的吗！？我日！”郑狐躲过那个头颅飞回来打的回旋镖，对于自己的对手居然超出自己的掌握而暴躁，“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我光知道她能操纵人偶，但是这场面也太……”
张雨亭拿刀把飞过来的残肢打开，觉得自己今晚上实在是不宜出行，郑子松说得对，他应该乖乖的待在床上睡大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