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赵公子。”郑狐面上羞涩,内心却乐开了花,嘴巴都要咧到牙根去。

他顺理成章地跟着赵落星到了他落脚的旅店,守夜的店小二看见赵落星深夜领回来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颇有深意地笑起来,甚至殷勤地说客官我们待会就给您送上热水去,赵落星对于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意外,但热水还是好的,能帮受惊吓的姑娘压压惊。

他自己还不敢拿主意,细声细气的问郑狐要不要洗个澡,许是随后想到姑娘家看重名声,还加了一句要是不放心他让店小二弄毛巾上来帮忙擦擦身体。

郑狐心想这孩子还真是不懂半点医药,他脚崴了再泡热水那就是在自找罪受。

“多谢公子关心,小女子斗胆问一句,不知可否将这热水换成冷水,好让我敷一敷伤处。”郑狐拈着手帕说道。

赵落星就吩咐店小二打一盆井水端上来,还要了两块干净毛巾,连着井水一起送上来。店小二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好一会,大概是真没想到赵落星心里没半点旖旎**,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去给打水,转身的一瞬间不经意地瞥见郑狐的眼神,被吓得一个哆嗦。

但一眨眼便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他只当是看错,便走开去做自己的活。

郑狐在他身后丢了个白眼,自己心安理得的一点儿力气都不用,叫赵落星使出吃奶的劲儿把他扶到床上去,捏着嗓音哭啼啼的说感谢的话。

他在那边一边说,一边从手帕边儿上瞅赵落星。赵落星正一手拿着茶壶把一手按着盖子倒茶,露出来的手腕好看的像郑狐抓过的兔子身上的腿,馋的他咽了口口水。被看作兔子的赵落星浑然不知情,小心翼翼地给他捧过来,郑狐接过去后就远远地坐在桌子边,半步也不敢接近。

郑狐倒是对他的态度并不在意,他早就猜出赵落星是恪守规矩的那一类人,就像那些胡子都白了的老先生,极难接受并理解年轻人们的喜好,但赵落星又有着年轻人的朝气,对新鲜的玩意儿只是远远地站着,面对该避嫌的情况也是如此,比如现在。

郑狐一口喝下去大半杯茶,他一路上絮絮叨叨说这么久,又因为假哭掉了几滴眼泪,自然有些口渴。他放下杯子,又拿起手帕捂住嘴,做出羞涩的表情,又开始自己的表演。

“多亏公子今日出手相助,不然晚上小女子一人在外逗留,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他故意迟疑了一会,“只是不知该如何报答……不如以身相许,从此陪伴公子左右,生死不离。”

他颇为意外地看见赵落星无奈的叹了口气。

“姑娘不必如此。”书生对付这一套竟十分熟练,看来之前也遭受过跟现在相同的境遇,还不止一次,“我目前并未想过成家立业……”他熟练的台词卡了一下,很快又接上,“家中贫寒还有一位需我赡养的父亲,姑娘这等姿色还是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就算不能锦衣玉食但我想一辈子衣食无忧也是好的,就不劳烦姑娘与我一起受苦了。”

郑狐凭经验觉得若是他再进一步,赵落星还能把自己家境扯得更贫寒一些,这家伙扯起慌来不怎么样,但若是熟练了就跟把白饭咽下去一般容易。这种情况郑狐倒是没想到过,不过也能证明他的心上人多少还是在当地的姑娘们里头收点欢迎,要不怎么一听以身相许就觉得头疼。

这事儿急不来,倒是更引起了郑狐的兴趣。得不到的才更香,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沉不住气了,这可真是糟糕,贸然行动会让猎物察觉到不对,拼尽力挣扎,给狩猎带来更大的难度。

他得耐心,就跟之前的无数次狩猎一样,耐心等待最佳的时机,或者自己制造最佳的时机。

他浅浅的尝了口茶,又仔细打量赵落星,心里想着对策。

赵落星这种人万万不能逼,得让他心甘情愿地走过来。

“既然公子家中贫寒,那小女子便不给公子徒增烦恼了。”他瞧了赵落星一眼,正好看见他盯着地板松了口气,眼神却开始防空,思绪不知道要飘到哪儿去,便继续慢悠悠地说,“那待到天亮之时,还请公子随小女子回家去,拿些用于报答的银两。”

赵落星难得的沉默了一会。

他大抵是在思考因为自己“贫寒”的家境,要不要快乐的收下这些银两,但前往一个姑娘家中就意味着还要应付她的父母,这实在是让人吃不消。他还得应考呢。

“姑娘有心了,但君子不吃嗟来之食,还请姑娘不用想着报答在下了。”

他甚至开始文绉绉的扯字眼,力图营造一种淡漠疏离的气质。

“受公子之恩怎能不作报答,若是不知恩图报,又跟那些因为家业反目甚至至双亲于不顾的白眼狼又有何区别?还请公子收下小女子的心意,日后想起公子时也少些挂念。”郑狐一步不退,语气甚至有些激动。

“姑娘莫要因此动怒,心意我已经心领,又怎好意思让姑娘破费。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店小二在此时敲门进来,端着木盆还有两块干净的毛巾,在赵落星的示意下放到郑狐脚边。他又把店小二的毛巾拿在手里,看着他走出去,才把毛巾递给郑狐。

“男女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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