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霍灿倏地笑出声来,同时看向坤玉斗的神情也变得不屑,这已然是脱离了坤国等级的尊卑,“长公主殿下,不觉得自己要的太多了吗?”

“知泛的画像?且不说我没有这东西,就算是有,我又为什么要给你呢?您恐怕是忘了,并不是挼求依附于坤国,而是坤国需要一座挼求城,震慑八方。”

十国立足于世,并非是以各方占据一方城池,划地为王,反而根本原因是拥有一座承载千年历史的古城池,借此划出土地以建国称王。

所以从另一种角度来说,各国的千年古城乃是比都城更加能够稳定人心的所在,而且诸多古城的城主都是采用自选任制。

简而言之就是各国君王不得干涉这些城池的城主选举,君王不能直接指派官员担任古城城主,这是不被古城原住民承认的。

是以,各国的古城与国家的关系算是游离与并立,可以称得上是第二都城。

坤艮的经年恩怨如此之久,正是因为号称姐妹城的挼求挼送城乃是颇负盛名的时逾千年的城池。

而兑离摩擦如此频繁也是因为,宁周驻守的浸提城是一座千年城池。

一般而言,诸国都是用千年古城作为边境城池,借以激励士兵,为信仰而战,不退不屈,以过去守望未来。

但最特殊的还是震国这个最年轻的国度,直接立都古城,以水路辐射国,连接各地,充分体现古都是震国的中心。

霍灿将她与坤玉斗的言论直接上升到了挼求与坤国的关系,那么关系就大了。

原本真正算起来,霍灿的身份就是该被还未成为储君的坤玉斗奉为座上宾的存在,可这段时间许是霍灿一直自降了身份,才让坤玉斗出现了误解,觉得自己可以对霍灿颐指气使。

“抱歉,霍城主,是我失言了。”坤玉斗在霍灿提及挼求与坤国关系时,迅速想通了一切关隘,很是干脆的受了霍灿的压制。

不受不行,这就是世道的规矩——千年古城之主的身份是可以比肩各国君主的。

只是各方城主遵从流传下来的规矩,安分守己,不争不抢,才造成了诸城主的地位低于各国君主,变成臣子的假象。

“长公主殿下,有的时候,您还是要仔细想清楚,就地位而言,谁尊?谁卑?”霍灿咧嘴笑了,放下她翘起来的二郎腿,起身拂了拂衣袖,打算去吃晚饭。

但当她走到坤玉斗面前时,她顿住了步子,透露了一个消息:“对了殿下,去年的这个时候,艮国的姜醒来过挼求,不过没待多久就走了。”

闻言,坤玉斗骤然抬头,但霍灿没再说什么,仿佛她只是想告诉坤玉斗这个消息,更多却是不负责的。

坤玉斗也没有追问,她需要好好整理一下她与霍灿的关系,毕竟挼求城主的支持,在成为储君,更甚是下一任君主的上面,是非常重要的。

可以说,如果挼求城主反对,这个新君在一定程度上是被废弃了,至少名存实亡。

“殿下如果想要探查这件事的话,您可以留下,继续住在先前为您准备的那个院子,您放心,都是打扫干净了的。”霍灿留下这最后的一句话,施施然就走了,落下夜幕的城主府大堂里,坤玉斗还孤身坐着。

*

北国走向冬末时,南国已经开春了。

作为联姻南嫁的乾国公主,乾欢乾乐分别嫁到了最南端的两个国家,巽国震国,不同于乾欢婚嫁之事的坎坷,乾欢的婚事实在是很顺利。

从乾丰打算将乾乐远嫁震国,德妃没有反对;到一路南下,各国的战事没有波及;再是抵达震国,嫁与从明皇子。

开头到结尾,丝滑且顺畅,双胞姐妹的不同命格约莫于此了。

而且,震国民风极其开化,等级观念最是薄弱,上行下效,政治清明;同族之间,兄友弟恭,和平斗争。

乾乐感受不到勾心斗角,震国这一代只有两个皇子,从明皇子,从喑太子,没有公主;皇族的旁支则是安分的待在封地,为国为民,没有一点儿其他的心思。

于是在乾乐嫁过来的第二个月,她就明显的感受到自己,长,胖,了!

好在没多久震国来了水患,她作为皇子妃也一道作为表率前去帮忙,一段时间下来,又减回来了。

所以乾乐告诉从明皇子,自己想去骑马,她不想长胖!

但是从明皇子说,震国一般只有战马,哪怕是皇族出行,也都是很少能看见马车,不过可以带她去划船。

震国水网密布,还是坐船和竹筏出行更多。

然后那段时间,乾乐几乎天天换上便装,戴上防晒的头巾出门学划船,划竹筏,从明皇子差不多一整天都见不到乾乐,他顿时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简直欲哭无泪。

尤其是乾乐后来还兴起参加了震国一年一度的划船赛,那时候从明皇子直接就当着自家兄弟的面捶胸顿足,愤慨非常。

不过最让从明皇子欣慰的就是,乾乐从嫁过来就没抱怨过南北的差异让她不满,明明在吃食、服饰、住所、生活、节日、风俗等等都相去甚远,可尊贵的北国公主愣是一句没说,反而努力的融入新的生活。

这让他觉得传言中的乾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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