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过后,就在楚云亦以为宇文天昭会离开的时候,宇文天昭却是让人上了茶和点心,又让明德去御书房取了奏折,堂而皇之的窝在了清央宫,一点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楚云亦抿了抿唇,偷偷地看了宇文天昭好几眼,脸色颇有些纠结,宇文天昭看着有趣,故意不去说话,任由楚云亦在那里纠结,过了好一会之后,明德将奏折都拿了过来,楚云亦才犹豫着开了口,问道:“皇上,您可是有话想要对臣侍说?”

“你觉得朕想要对你说什么?”宇文天昭神色莫名的反问道,看起来颇有些算计的样子,不过只有她自己清楚,重生两日以来,此时的她才是心情最轻松的时候,虽然心中仍旧有着无法磨灭的愤恨,但那种对人的厌恶感和排斥感,无法压制的焦躁,以及略带不安的担忧,都在此时缓缓消失了。

死后重生自然是一件喜事,但重生不是一切的结束,而是一切的开始,那些叛徒的存在,让宇文天昭如芒刺在背,无时无刻不再防备着那些人,进而对周围所有人都产生了莫名的排斥感和厌恶感,总觉得所有人都想害自己,这让她感觉十分焦躁和不安,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精神都紧绷着,但这种种情绪,却在见到楚云亦的时候消失不见了,因为楚云亦用事实告诉了她,他对自己是忠心耿耿的,她是可以信任他的,所以心情愉悦的宇文天昭,就决定留下来了。

“皇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臣侍听着就是了。”楚云亦略微低着头,语气谦卑的回答道,在他想来,皇上做了这么多事,用完膳也没有离开,自然是有话要对他说,或者是对他有所求的,不然又怎么会接他回来,她那么不喜欢自己呢。

楚云亦的眼神暗了暗,神色中闪过一丝落寞。

“朕没什么想说的,是你问的朕,所以朕才问的你。”宇文天昭摇了摇头,一句话说的像是绕口令。

楚云亦被噎了一下,心下却担忧更甚,皇上不想明说,是不是意味着这件事很难开口?难道是想要楚家的兵权?这大概是皇上最想要的东西了,但却不是他能做主送出的东西,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会怎样呢?如果他真的能够做主,也许早就送给了宇文天昭,而宇文天昭也就可以不用再顾忌楚家,也不用再陪着他演戏。楚云亦露出了一丝苦笑,感叹自己明明看得很明白,却仍旧执迷不悟。

“在想什么?”宇文天昭一直都在注意着楚云亦,自然没有错过那一抹苦笑。

楚云亦有些意外宇文天昭的询问,但又不能说出自己的想法,只能无奈的说道:“皇上既然没有什么想说的,臣侍便也不多问了,皇上政务繁忙,臣侍也就不打扰了。”既然皇上现在不想说,那他便也不问了,该说的时候皇上自然会说。

话落,楚云亦有些贪恋的看了宇文天昭一眼,行了个礼,就要告退了,虽然这里是他的寝宫,但皇上要在这里批阅奏折处理政务,他自然要识趣的主动让地方才是。

“不准走。”看到楚云亦要走,宇文天昭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起来,而且手比嘴反应还快,说话的同时已经握住了楚云亦的手腕,用力一拉,就将刚站起身的男人拉回到了座位上。

楚云亦有些愕然的看着宇文天昭,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宇文天昭,后来嫁给她,两人又在一起相处了两年,可以说,他对宇文天昭还是十分了解的,只是不知道是因为两年未见的原因,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总觉得面前的宇文天昭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看自己的眼神不同,对待自己的态度也不同,让他觉得十分不自在。

“皇上,您怎么了?”楚云亦有些担忧的询问道,声音都变得柔和许多。

宇文天昭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深深的看了楚云亦一眼,沉着声音命令道:“你就坐在这里,哪也不许去!”

“……是!”楚云亦满腹疑问,但看宇文天昭这态度,显然是不准备回答他的,他也只好保持沉默了。

一上午过去,宇文天昭在批阅奏折,楚云亦就在一旁看书,虽然仍旧没有交流,但气氛却变得融洽起来,宇文天昭的心情越来越放松,而楚云亦也感觉越来越自在,好似找回了刚入宫时的感觉,那个时候,他就经常陪伴在皇上身边,两人即使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他也感觉十分的幸福,不过,那个时候感觉幸福的人估计只有他吧,对于皇上来说,他的价值只在于他是楚家人……

“皇上,该用午膳了。”明德看了看时辰,已经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了。

“摆膳吧。”宇文天昭头也没抬的说道,显然是要在清央宫用膳了,明德十分知趣,立刻下去安排了。

而楚云亦就有些无奈了,也愈发的弄不懂宇文天昭的心思,不过他仍旧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安静的陪着宇文天昭用过了午膳,就和用早膳的时候一样。

午膳过后,宇文天昭仍旧没有走的意思,又在清央宫呆了一下午,直至到了晚膳,仍旧没有换地方的意思,只是晚膳过后,有些事情就让人不得不多想了。

皇上这是要在清央宫过夜?楚云亦有些不太自在的暗暗想着,然后越想就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脸色微微变红,情不自禁的看了宇文天昭一眼又一眼,有些期待,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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