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敬亲王妃和江齐远脸色都瞬间僵住,尤其是江齐远,那神色更是如同吞了一只苍蝇一般。

“荣华,此事确实是齐远有错在先,但那都是你那妹妹行为有损,诱惑他的,我跟你母亲是手帕之交,你若嫁到敬亲王府,我定然会好好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的。”敬亲王妃勉强露出了一抹笑意,解释道。

“王妃,你不必再说了,世子已经三番四次向我表示,此生非我妹妹不娶,说我是泥腿子,贱人,乡野村姑,今晚甚至拔剑相向,逼我将婚约让给妹妹,我冠荣华虽无生母庇护,可也容不下这般的羞辱,这个婚事,我是退定的了!求太后娘娘成!”

说罢,冠荣华猛地跪在了太后身前,并且订婚的信物和婚书双手奉上。

“齐远,你实在是糊涂啊!太糊涂了!哀家对你太失望了!”太后看着冠荣华紧紧抿着唇,一脸委屈,却并不哭诉的倔强模样,忍不住叹气。

江齐远脸上挂不住,当即也道:“母妃,既然人家要退婚,咱们又何必巴着这门婚事,退了吧!”

敬亲王妃是太后嫡亲的侄女,也没有做低伏小的习惯的,当下也掏出了当年的订婚信物,两相交换了。

“婚书哀家当着你们的面烧了,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太后烧了婚书,沉声说道,“不过,那冠二小姐,我看着心术不正,行为不端,你要娶她为正妻,哀家第一个不同意,既然喜欢,就抬进府当侧妃吧。”

“太后——”江齐远着急地唤了一声。

“好了,齐远,不要胡闹!都听你姨母的!”敬亲王妃极有眼色,猛地唤住了江齐远,将他拉到身后,道,“姑姑,那我就不叨扰了,先带远儿回去了。”

太后也乏了,揉了揉生痛的太阳穴,让他们母子告退了。

太后将目光投到了冠荣华的脸上,正要开口,冠荣华却福了福身子,率先开口道:“娘娘最近是不是身子不爽利?头痛欲裂,尤其是晚上尤甚?”

太后惊愕道:“你会医术?”

冠荣华点了点头,道:“在乡间的时候机缘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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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得过高人传授,如果娘娘信我,我可以给你一个香囊,晚上燃香睡觉,白日佩戴,可缓解症状,三月痊愈。”

太后见她如此笃定,虽然有些怀疑,不过不用针灸吃药,只是佩戴一下香囊,倒也没有大碍。

“既然你说得如此笃定,哀家就信你一回。”太后沉声道。

冠荣华这才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一个香囊,递给了身旁站着的嫲嫲,道:“每天晚上,投放一片在香炉里则可,若有效,烧完了再问我要。”

那嫲嫲点头,将香囊呈了上去。

太后娘娘嗅了嗅,道:“这香气不错,哀家嗅着喜欢,你想要什么赏赐?”

“等娘娘头痛之症好了,太后娘娘再赏赐荣华也不迟。”冠荣华荣宠不惊地说道,“若无他事,荣华就先告退了。”

太后点了点头,让嫲嫲送她出去了,待冠荣华走后,她握着那个香囊,竟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她往寝殿走,又随意吩咐了一句,道:“赏赐些体面的东西去镇国公府,补偿一下荣华吧。”

“好的,老佛爷。”

***

这边,冠荣华从宫里头出来,并没有马上回府,而是挑了一条巷子,找到了一个乞丐。

她随意扔出了一袋碎银子,道:“替我传些闲话,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那乞丐喜不自胜,连连点头,道:“贵人你说!你说!”

冠荣华微微勾唇,不紧不慢地将一个故事说与他听,这才上了马车,回到了镇国公府。

回到府上,柳氏面色阴沉地等在门口,一见她回来,便着急问道:“婚事退了吗?”

“退了啊,从今之后,我就是没有婚约的人了。”冠荣华微微一笑,神色中却蕴藏着一丝清冷。

听见退了婚,柳氏的面色缓和了了些许,道:“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等你妹妹的婚事定下来,母亲再为你择一门好婚事。”

冠荣华点头:“那就先谢过夫人了。”

次日,冠容月所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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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容苑中。

冠容月刚刚醒来,便听得丫鬟青秀来报,道:“二小姐,敬亲王府世子爷来提亲了!”

冠容月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道:“扶我起来,给我梳妆。”

青秀道:“还是不要了吧,你身子要紧,最好还是卧床。”

冠容月却冷冷剜了她一眼,道:“今天是我定亲的好日子,我怎么能卧床?世子昨日请了太后娘娘的保身丸给我吃,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青秀不敢再出声,只好扶她起来,给她梳妆。

冠容月满心期待,又带着一丝欣喜之色,梳妆之后,往花厅走去。

然而,她一只脚刚踏入门槛,却听得母亲柳氏声音凄厉道:“世子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容月可是你强迫的,如今她刚刚小产,身子都未好,你们敬亲王府就要出尔反尔,纳她为侧妃?我们容月这样的品貌,怎么能当一个侧妃!侧妃,那可是妾!”

侧妃?妾?冠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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