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我说你还能不能行了,区区几万块钱还不起吗?到时候如果再交不上,我们可就对你不客气了,你就准备睡大马路吧!”

一名微胖满脸横肉的经理冷笑不止,他将几页文件扔到床铺上,这正是秦浩在小额贷款处办的抵押协议,上面的签名和手印都是他的。

“我求求你们再宽限我几天吧,我再想想办法还不行吗?”

秦浩两眼含泪地看讨债的经理,又无奈地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妹妹秦晓雨,那苍白无血色的脸,让他心里焦急无比,可这一切却又无可奈何。

“哼,公司是你家开的呀,你说咋办就咋办啊!”

信贷经理哼了一声便挥袖而去。

“唉,这不是要把人逼死吗!”

秦浩拿起手机翻了一通,想看看能从谁那弄点钱。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叫骂之声,接紧着房门就被用力地踢开了,几个身着黑衣面相不善的痞子闯了进来。

冲在前面的一个大汉猛地掐住了秦浩的脖子,令人作呕的唾沫直喷到他脸上:“你小子的高利贷都逾期好几天了,赶紧把钱给我掏出来!”

“大飞哥,我现在穷得都要当裤子了,请你们再给我几天时间吧!”

秦浩都快被掐昏过去了,可还是挤出满脸的笑容看着眼前的大哥。

“没钱不要紧,把你妹妹扶起来,收拾一下去夜总会顶帐!”

那大汉把秦浩踢倒在地,直接迈步向病床上的秦晓雨走去。

“大哥你放过她吧,她身子骨经不起折腾啊!”

秦浩急忙伸出双臂护住床前。

这时,一名小弟跑过来对大飞哥说:“飞哥,这小妞怕是活不了几天了,哪个客人会喜欢这种病鬼呢?”

“他娘的,白长那副皮囊了!”

飞哥气得把桌子都掀了,他又指着秦浩说:“你小子别想跑,你就是烧成灰也没用,大不了我把你心肝肺都卖了,你妹死了也没关系,我把她的她器官也都卖了!”

这伙流氓走后,秦浩的屋里顿时一片狼藉,他抓着妹妹那冰冷的小手痛哭不已,感觉自己活得还不如一条狗。

自从父母离奇踪后,他就跟妹妹苦苦渡日,为了活下去他被逼给唐家当上门女婿,这种事看上去不太光彩,可人家找秦浩实则为了冲喜。

说他的生日时辰跟唐家大小姐相合,能消除她命中之劫,说白了就是个口头上的丈夫,唐家只给了秦浩二十万就不管不顾了,最后这点钱连买药都不够。

为了给秦晓雨治病,秦浩真是想尽了办法,他一边借利滚利的校园货,一边又把房子押了出去。

可这些钱也是杯水车薪,到了医院两个转身就花光了,秦浩只能把妹妹接回家中,拼尽力让她多活几天。

“哥,要不算了吧,我这病也治不好了!”

病床上的秦晓雨费力地睁开眼睛,她气若游丝的样子真让人心痛。

“不,你千万别灰心,药不能停,我这就出去借钱去!”

秦浩颤抖地拿起电话打了起来,把所有的亲戚朋友联系了一遍,可他的心随后就冷了,这些人很默契地集体把他拉黑了。

“电话不接是吧,你不搬家就行!”

秦浩气得直咬牙,可为了生存也顾不上愤怒了,他骑上一辆破旧的二八自行车直奔大姑家。

站在大姑门前敲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打开了门,只见一个身形臃肿的女人正在打牌,她没好气地瞪了秦浩一眼,便继续呼来喝去地玩牌。

“大姑,小雨的病又严重了,外面的欠款也追上门,你看再帮帮我们吧……”

秦浩低着头声细如蚊地说着,可满屋子的人拿他当空气。

这时,秦浩的大姑父缓缓开了腔,他阴阳怪气满嘴嘲讽地说:“小浩啊,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有条件就活没条件就死呗。”

“再说了,我们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借你不也正常吗?”

“姑父,你说的是人话吗,见死不救也不用这样吧!”

秦浩气得血压都高了,他真没见过这号亲戚,不帮忙也就罢了,竟然张口闭口咒人死。

“你赶紧出去,老娘牌运正冲呢!”

大姑扭过着冲着秦浩吼了一嗓子,随后抓起麻将狠狠地扔在桌上。

“嘿嘿,我胡了,谢谢你这张红中!”

牌桌上的三个人笑了,原来这大姑是一炮三响。

“他妈的,今天哪来个丧门星,我这牌运让他给搅了!”

大姑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扔到了秦浩脚前。

“你马上从我面前滚走,以后秦晓雨就是死了也别通知我!”

说罢,她将秦浩推出屋子,又狠狠地摔上了门。

秦浩的心已经冷了,他好像麻木了,习惯于这种世态炎凉,只是机械化地向别的亲戚家走去。

“嘀嘀,身边开过来一辆小跑车,从里面伸出一颗油毛锃帝的脑袋。

“哎哟,这不是同桌的你吗,还那么英俊帅气啊!”

这油腔滑调的家伙笑嘻嘻地跟秦浩打着招呼,他正是秦浩的高中同学王春鹏。

“原来是鹏哥啊,两年不见在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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