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陈留分舵的舵主一路疾走跟在身后,边走边道:“是师弟无能,自昨夜至今白小姐不肯吃饭也不说话,找郎中看了,也没得办法。”

这名舵主虽和秦克己是平辈师兄弟,但秦克己是上任宗主的亲传弟子,武功、地位都远在他之上,见了秦克己自然要矮上一节。秦克己依然没有答话,推门而入。

此时白蔷薇像是受了惊的小兽,低着头蜷缩在床角,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样。秦克己走过去轻轻叫了她一声,蔷薇并未抬头,秦克己又叫了她一声才缓缓抬了头,女娃脸色煞白,毫无血色,一双空洞洞的眼睛呆望着秦克己。

秦克己忍了一路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便张开臂膀去抱蔷薇,说了一声:“闺女,爹爹来了……”白蔷薇一定是认出了义父,迟疑一下,猛得钻进秦克己怀里放肆的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差些接不上气,不一会儿竟晕了过去。

秦克己当即便要为白蔷薇灌输真气,却被候在一旁的郎中拦住了,老郎中道:“娃娃只是惊吓过度外加饥渴所致的虚脱,郎君此时强输真气只会害了娃娃,尽快去备些流食喂下,老朽再开些镇静安神的药物一并吃了方好。”

秦克己点头应允,随后问道:“我义弟和家人尸首现在何处?”

“夫人和阿郎已经敛了棺,灵柩停在后院,白御史遗体昨夜被带回了衙门,说要交给仵作验尸。”身后的陈留舵主如此回答。

“速速带我去衙门!”

二人来至衙门见了仵作,是个年过半百的白发老头儿。

那仵作道:“白御史身上有多处瘀伤,是掌力所震,生前应该与人恶斗过,此外肩膀上有一处大伤,是利器所致,凶手力道极重,直接崩断了肩胛骨,但这伤并不致命。”又掀开裹覆尸体的白布道:“郎君请看这里。”

秦克己见到义弟尸身时再度哽咽,虎目通红,此时白逸景的尸体仍然赤裸着上身,但已被仵作用盐水清理过,只见胸骨有严重凹陷,皮肉像被无数细小利器扎过一样,糜烂不堪。

“秦某从未见过此等手段,老先生可知是何门何派的武功?”

仵作道:“这致命的伤口根本不是什么拳脚掌法,若老朽所猜无误,乃是一种极厉害的暗器所致。”说着仵作又把尸体整个翻了过来,尸体后背竟有一个碗口大小的窟窿!

“这暗器来势极快,白御史可能尚未作出任何反应便中招了,暗器一旦进入人体便急速旋转,贯穿身体后从背后飞出,所以尸体正面只是皮肉腐烂,后背却被钻出个大窟窿。”仵作的一番分析让秦克己又惊又叹。

仵作缕了下胡须道:“死者周身一丈之内定有遗落的凶器,郡守已命人前去寻找,还请秦公再稍等些许,想必明日定有答复。”

秦克己向来是个急性子,哪里肯等到明日,抱拳谢过仵作之后匆匆出门向白逸景家中赶去。

秦克己暗自分析:“凶手能用暗器把人伤成这样,要么内力极高,以浑厚真气发射暗器,要么便是有个精巧的器匣催动而发。天底下能有这番内力的人屈指可数,多数出在一剑宗和万象门,我一剑宗的诸位师兄弟自然不会是凶手,莫不成……是万象门干的?但杀人动机又是什么?若凶手武功一般,靠器匣发动暗器……听仵作的一番描述倒和神机阁的暴雨梨花针有几分相似,看来定要上万象门和神机阁走一遭了。”

疾行中的秦克己突然停了下来,他发现竟有人跟踪自己!当下快步钻进了一条小胡同,轻轻翻身上了院墙,悄然等待那人。

果不其然,月色下一名身穿白袍的男人尾随进了胡同。

“王鈅!”秦克己心中惊呼一声。万象门四大长老之一,他自然不陌生,登时怒上心头:“好啊!凶手果然是你万象门的人!”

当下也不含糊,用内力震出背后长剑随手便接住了,寒光一闪,剑锋直至王鈅!在秦克己宝剑出鞘之时王鈅已听得响动,趁剑芒未到一个鹞子翻身上了另一座院墙,秦克己人还未到,一连串的剑气便嘶吼而来,一个不落地砸在了王鈅原先立身之处,地面被震得噗噗响动。

王鈅倒吸一口凉气,幸好自己闪得早,大喝一声:“秦克己你发什么疯!”

“杀你报仇!”秦克己见一招未中,脚尖轻点地面,顺势窜起,迎面劈了过来。王鈅横举铁剑置于头顶,架住了他的攻势。秦克己凌于空中,居高临下再次发力,宝剑又压低了一些,王鈅暗自叫苦只得四肢同时运气,脚下砖瓦被踩得稀碎,却依然没能推开秦克己。

当下秦克己脚下一个三连踢冲着对方头部而来,王鈅用力向后仰头,刚刚躲了过去,同时双脚齐出照着秦克己腰间斜蹬而来,秦克己不等他伤到自己,左掌便已先至,狠狠地拍在了对方小腿上,王鈅眼看就要栽下墙头,忙使出一招“纵天梯”只见他在墙面上连蹬两脚,借着惯性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飘飘然落在了院中的一株石榴树上。

当下也不含糊,化作一道电光朝秦克己刺来。

两人你来我往又缠在了一起,王鈅小腿适才被打了一掌,行动颇受影响,下盘逐渐露了破绽,终被秦克己一个横扫逼下了墙头,坠到那家庭院之中,一连好几个趔趄,勉强站住。

王鈅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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