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C第一次拿奖的那天晚上,赵嘉齐在采访时说了一句话。

“其实我和陆凉、宁柏川是同期的练习生,明明是一起上的课、学的舞,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俩的关系好像就是比和我好,基本上有陆凉在的地方,就会有宁柏川。”

这句话在凉川的CP超话首页里挂了很久。

陆凉也是在那个时候才意识到,他和宁柏川的关系似乎比其他人都要亲密得多。

他和宁柏川是同时进的公司,那年他十五,宁柏川十四。十五岁的陆凉性格比现在要腼腆得多,不擅长和别人打交道,而宁柏川却恰恰相反,他就像一个永动机,好像总有很多话想说。他俩被分配到了同一个宿舍,在宿舍时宁柏川就喜欢缠着他讲些有的没的,出去的时候也没有停歇,只有上课时会安静一些。

宁柏川的天赋很好,很多舞都是一学就会,歌也是一样。十四岁的他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看上去和小学生没什么差别,总是会被其他的练习生调侃。宁柏川也不恼,总是笑嘻嘻地回应:“说不定等我三十岁的时候,和你们一起出去,别人叫你们叔叔,叫我还是哥哥呢。”

现在陆凉二十三岁,已经被人叫叔叔了,而宁柏川还是那个哥哥。

他们在嘉铭的练习室里待了好几年,直到公司想搞一个男团,从几十个练习生里选了四个——其实某种程度上说,这是试水。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太过幸运,遇上了好时候,出道的第一年,他们就已经大火了,胜过了许多同期的男团。

好日子结束了,大大小小的商演、广告将他们淹没,谢延甚至还抽起了烟。但是宁柏川似乎还是从前那样,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影响他的心情一样。他总是会在练完舞的时候满身臭汗地趴在自己身上,嘴里碎碎念着舞蹈老师对他有多么严厉;会在外出时滚到他的床上,枕着他的腿喊他一起打排位。

有时候陆凉会觉得,宁柏川似乎过分黏人了一些。可是转念一想,他这份黏人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宁柏川从来不对别人这样——也有可能是因为谢延太生人勿进。

陆凉觉得这样的关系很奇怪,但又不想失去。所以他纵容了宁柏川所有的亲密举动,从肢体接触到更暧昧的动作他都一一接受。如果宁柏川是女孩,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认为他们在恋爱。

成团第一年的那个晚上,他们一起去了福建的海边。

岸边的烧烤摊热闹非凡,烟气将他们淹没,酒意就如风一样地蹿进骨子里。那个晚上,连谢延都少有地没有控制住自己,与他们一起玩得昏天黑地。

酒足饭饱后,宁柏川光着脚踩在沙滩上,清澈的海水淹没了他的脚。月下的海面铺着一片金辉,连细沙里的小小贝壳都泛着斑斓的色彩。宁柏川转过头来对着他笑,海风扑乱了他的头发,也吹散了他的声音。

“好冰。”

陆凉受了蛊惑,下意识地迈开脚步向他走去。海面上的影子因为浪潮的波动纠缠在了一起,比他们的主人还要亲密无间。宁柏川踩着水继续向前走,他们烧烤摊远了,离谢延和赵嘉齐也远了。世界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凉凉的海风压不住陆凉身上的燥意,那酒的后劲比他喝过的都要猛。眼前的景象模糊了,月亮都变成了两个,唯有宁柏川的身影格外清晰。他不受控制地冲上前去,想要握住对方的手,但是身体有些力不从心。

落入水中的那一刻,陆凉感觉自己像是被猎网网住了手脚。宁柏川摔在他的身上,将他身上相同的热度完完地传给陆凉,好像要将他们一起化了。

“到时间了,我们回去吧。”宁柏川摸着他的胸坐了起来,轻飘飘地说道。

陆凉忘了自己应了什么,他被宁柏川从水中拽起,搭在肩上。宁柏川一步一步地向岸上走去,走得很慢,走得陆凉心烦气躁。

他对后面发生的事情几乎没有多少印象了。只记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只白龙缠人地黏在他的身上。小龙上半沈是人的模样,只有下半身拖着长长的尾巴,他长着和宁柏川一样的脸,身上下的皮肤都光滑得很,陆凉被那条尾巴死死纠缠着,怎么样都逃不掉。

可是鳞片明明是冰凉的,为什么被它触碰过的地方又那么灼热?

梦的最后,白龙摔在岸边,有些艰难地想往海里爬。陆凉潜意识地不想放过他,抓着他的尾巴再次把他拖回岸上。

“你这么执着也没有用啊,我又不能给你生崽。”白龙哑着声,转过头对他说道。

陆凉恍若未闻,就像之前做的那样,再次拥抱了他。

第二天陆凉醒来时,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僵硬了。宁柏川蜷缩在他的臂弯里,呼出来的气息还时不时地喷在他的身上。

他身上没有穿衣服,白皙的皮肤上沾了斑斑点点的红痕,或许是因为受了凉,他蜷缩了一下,在清晨的冷气里战栗着,鼻腔也发出了微弱的闷哼。

陆凉瞬间就有了感觉。他不敢相信,但是身体却比脑子更加诚实。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摸上了宁柏川身上的痕迹,甚至还在上面搓了搓。

“嘭——”

陆凉触电似的收回了手,却因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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