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二素来喜爱这种场景,当即笑呵呵的应下。

老鸨热情的拢过云矜颂的小身板,“小公子今年多大了?”

元矜颂受不住老鸨一身的脂粉味,不着痕迹的退后半个身子,笑容礼貌道:“小子今年十八,准备去学宫求学了,这才央着放兄带着出来见见世面。”

老鸨一副了然的模样,看着元矜颂初出茅庐的样子嘴边笑意更甚,毕竟这世上有了术法的存在,但同时亦是有绝大多数的普通人,况且这宵金阁大多数人都只是个普通人,有的人家里是没有条件修习术法,有的则是天生下来没有灵根。

是以,阁里多多少少的姑娘都想着能够与术士一厢欢好,不说旁的,术士的寿命相较于普通人更长,有的女修更甚至有着永驻青春的法子,男子的精气入体更是能使普通人的体格更加强健。

若是能去到学宫学习,在过了考核并且留下来接受正规的教育的人那术法的造诣自然是更上一层楼。

毕竟有些人就算入了术士的门道,充其量也只能用那一点儿微薄的术法点个火苗,或是捕两条鱼。

但真正的术士大家则不同,就有传言葬京陆闻专在隐世之前,是个名满于世的将军。他的术法有着开天辟地之大能亦正亦邪,传闻千里之外取敌首头颅犹如探囊取物。

不过也正因术法的不定因素太大,甚至有了功高盖主的趋势,被先帝不受重用,最后选择了隐世。

老鸨笑着点了几个乖巧的娘子,对着元矜颂道:“这几位都是新来的,小公子若是有看上的尽可挑去。”

面对几个年龄和上辈子的自己不相上下的女人,元矜颂着实不大兴趣,她今日来着不是为了所谓的娘子,也不是为了新人入市的‘打赏’,纯粹就是为了找弟弟而已!

而且宵金阁的气味十分繁杂,各色各样的人汇聚而成,尤其是女子的香料脂粉味,时不时的窜入鼻间。

那隐约的气息甚至隐隐有了消散的迹象。

若不是碍着临城有个楚深,她真想一把火烧了这!

眼见她的眼神越来越冷,放二打了个哆嗦,赶紧将老鸨同元矜颂隔开,对着老鸨歉意笑道:“小公子不懂规矩,我带着就好,今儿就点绾娘子了,同她说上回的曲不错,这回接着来。”

老鸨眼见元矜颂被放二带走了,眼神中有些可惜,很快又换上了得体的笑容招呼一旁的萝儿去找绾娘子。

紧接着,又招呼上新进门的客人。

放二带元矜颂上了二楼常进的包厢,一进门放二便冒了一脑门子汗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放二灌了一壶茶,然后瞧了一下四周紧张兮兮说:“元小姐今夜可是有什么安排?”

元矜颂一路上来都没有感受到有关自己弟弟的半点气息,不免有些失落,她摇头:“没事,你听你的曲就好。”

放二不见放心,反而内心更悬了一层,他有些摸不着元家这位祖宗的意图。

二人在包厢内坐了片刻后,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来者应当就是方才老鸨口中的绾娘子。

女子约莫二十来岁,一头乌黑的青丝如绸缎般垂及腰间,穿着见轻薄的长衫,怀中抱着一把长琴,顾盼生辉之间,风姿灼人。

见到放二她面上瞬间浮现了一个温柔的笑意,如沐春风看的人心生舒坦,“绾儿见过二爷。”

放二心痒难耐,想要就着美人手一亲美人芳泽,但是碍着边上坐着一位元矜颂这个想法只能作罢。

很快她又朝元矜颂见了一个礼,语调柔柔:“瞧着这位小公子面生,婢子绾儿见过小公子。”

放二耐着性子朝绾娘子道:“就着上次的曲子,再来一首吧。”

绾娘子俯身行了一个礼,便抱着长琴走到帘幔之后,很快包厢内便响起了舒缓的乐声,元矜颂透过帘幔看见了女子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

元矜颂靠在座椅上,清丽的眸子看着帘幔之后,神似调侃:“‘长生叹’,放兄找来的这位娘子技法高超,挺会享受。”

放二哪听得懂什么长生叹,不过是听人弹起觉得好听这才点的。

就听曲声临近收尾,一阵颤音后收归平静,随后就听绾娘子说:“小公子聪慧,这首曲子的确是‘长生叹’。”

放二愣了一下,眼神意味悠长的朝绾娘子看去,问向元矜颂:“这首曲子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帘幔被一阵风卷起,露出了绾娘子有些苍白的面容,就见她素白的手指绞着衣袖,有些惴惴不安,心跳如擂鼓。

元矜颂走至琴案边,指尖滑过琴弦,零落而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元矜颂笑了,嗓音清冽,平淡的语气平铺直叙的说:“‘平生叹’相传是一修术门派的传门乐曲,那门派中人以此乐曲迷人心智摄人心魂。”

放二有些咋舌,甚至感觉是这乡野上来的小孩坑他的,但是碍着对方的面子也只好问了句:“那不就是恶修了?”

“对啊,”元矜颂挑眉,目光意有所指的落在了绾娘子身上:“所以那门派现在已经没了,不过那乐曲普通人奏来无碍,就是不知道这位娘子是如何习乐的呢?”

当今圣上素来重视修术之人的正统,凡间流传着恶修的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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