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猎户虽然明知道景小楼与那掌柜的定然是想吓他,可是渡口闹妖怪的事情也是众所周知的。

虽然不知道那所谓的妖怪究竟是什么样子,但是河神庙供奉的那个东西却是实实在在的乌龟。

联想到这一层,那猎户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要说这宾化虽然在长江附近,可是长江水流湍急,只有每年春季的时候,海鱼儿回溯,这才有人能抓回几只,至于乌龟甲鱼什么的,那都是外地拿来卖的,宾化从来没见有人抓来过。

今日他不过是上山打猎,脚下踩到了这只乌龟,于是才能捡来,本打算趁着最近宾化许久未曾有过河鲜,拿来卖了,赚一笔横财,此时却是被景小楼提醒了。

那猎户再不敢耽搁半分,提着那乌龟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景小楼眼珠一转,也连忙跟出去,他是想吓唬一下那个猎户,他也相信肯定是有效的,只是不知这莽汉是会将乌龟放生,还是管他三七二十一地给煮了。

景小楼的身手本就不弱,又是晚间,轻而易举就在黑夜中隐去身形,一路跟着那猎户来到了他家中。

只见那猎户从井中取了一桶水,将乌龟放了进去,嘴里念念有词:“河神大人在上,小民利欲熏心,有眼不识泰山,不是故意冒犯您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小民明天就送您会河神庙。”

景小楼在屋顶上捂着嘴偷笑,见那猎户进了屋,轻轻一跃,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从水中抓起那只乌龟,足尖轻点,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那猎户从屋中出来,见院中的乌龟已经不见,顿时大惊失色,往院子里屋子里找了好大一圈,依然不见踪影,心中更加坚信那是河神,不由得十分后怕。

景小楼回了客栈,几人早已回了客房,只有一个店小二,还在忙前忙后地打扫着。

宾化的客栈不大,仅有那么几个房间,再者,身上的钱只有花出去的,从没有赚进来的,景小楼也不是个心里没谱的人,故此一直和杜衡睡在一间里。

景小楼虽然从小养尊处优,却是传承了景天精打细算的好习惯,该花钱的时候绝不含糊,但是不该花的钱,一分都不会多给。

景小楼回到房间,将乌龟随手摆在了桌上,杜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景小楼却是玩心大起,将乌龟整个翻了个面,看着乌龟在桌上慢慢扑腾小腿,晃悠悠原地打转的模样,顿时笑的很大声。

杜衡责怪地看他一眼,伸手将乌龟翻了回来:“胡闹。”

“嘿嘿。”

“休息吧,明日一早,将河神与珠儿送回河神庙。”

“好。”

第二天,几人将珠儿和河神送回了河神庙,正要走,却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慢。”

几人转过身,那乌龟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个身背龟壳的白发老人,一身墨绿色的衣袍,佝偻着背,景小楼想起那只璇龟,变成人的时候也是佝偻着背。

“我说,是不是你们身上的龟壳太重了?所以变成人都是这个样子的?需不需要本少爷替你把龟壳摘下来呀?”景小楼嬉笑道。

河神白他一眼:“若不是你昨夜救了老朽,老朽是不想搭理你的。”

“嘁!说的好像本少爷想理你一样!哼!”景小楼偏过头,两眼望天。

河神微微一笑,对景小楼招手道:“小子,来,老朽看你口舌伶俐的很,便看在昨夜你的救命之恩上,传授你个绝招。”

“哦?说来本少爷听听,若是还不错,本少爷就笑纳了。”

河神对景小楼倨傲的态度全然不在意,只招手道:“你来,我教你。”

“婆婆妈妈,神神秘秘,谁稀得知道一样。”景小楼嘴上嫌弃着,身体却是很诚实地走了过去。

“听好了,老夫这招,名曰【绣口锦心咒】,你且听好……”

绣口锦心咒,唯有心思缜密口舌伶俐之人方能领悟其中妙处,此咒的精髓在于,以优秀的口才在战斗中干扰敌人,使敌人分心,更容易露出破绽,但是自己却时刻保持警惕,不得分心,从而制敌。

景小楼:……

这算哪门子的狗屁绝技?我爹的飞龙探云手才是真正的绝技好么?

景小楼何等天才?从小阅遍各种武功秘籍让他对武学有着神奇的领悟能力,那老头只讲解了个粗浅,景小楼就瞬间会晤。

不过景小楼对此技着实难以接受,靠耍嘴皮子取胜?真是无趣。

男子汉大丈夫,当真刀真枪,战一个酣畅淋漓,靠这些乱七八糟的歪门邪道取胜,实在让人不齿!

景小楼学习了绣口锦心咒,河神拉着珠儿道:“几位,老朽尚有最后一事相求。”

杜衡拱手道:“请讲。”

“这丫头本是渡口中一只蚌精所生,这些年被各处妖怪觊觎,才会引来这些灾祸。老朽本想带这丫头前去东海蓬莱寻求庇护,怎奈被这宾化百姓奉为河神,一时脱不开身,如今年岁已高,又被伤了根基,只怕是……”

“爷爷,你怎么了?”珠儿抱住河神的大腿道,“爷爷受伤了,珠儿去给爷爷找药。”

河神慈爱的笑笑:“傻丫头,爷爷的伤好不了了,你呀,要听话,以后出门在外的,一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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