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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葵看了看曲雁南,又看了看表情阴晴不定的傅明杰,“老傅!想啥呢?”

傅明杰这才将目光从曲雁南的身上移了回来,“没啥。”

王葵随即一脸冷峻,一言九鼎:“现在军情紧急,北枭来敌用意不明,我就长话短说,待会,视情况而定,若需冲锋陷阵,由我铁鹞子打头阵,老宁据守,老傅你相机行事。”

言语简扼,不容反驳。

论沙场排兵布阵,王葵师出大总管安成,三人中谁可一锤定音,自非王葵莫属,傅明杰和宁超群倾首,惟王葵之命是从。

马蹄由湍急变迟缓,一条黑线出现在前方不足一里的草丘,密密匝匝,黑线缓缓前移,开始变阵,整个草丘只闻马蹄轻碾草地的沙沙之声,没有人吼也无马嘶,步伐一致,百人为一方阵,菱角分明,方正有加,于百步外静立,裹足,不再前行。傅明杰一瞟就知,二十阵,二千人。再看那敌骑,胯下之马膘肥体壮,清一色的藏青,马上骑军披挂漆黑羊皮裘甲,肃杀之气腾腾,十里长空飞鸟尽,十里草原狡兔空,就这阵势,岂是昨日那些杂乱无章的北枭游骑所能比拟。王葵那一千铁鹞子黑骑,那是集陇西边军之力,才勉强拼凑而成,而对面一来就是二千藏青,草原多好马还真不是浪得虚名。不消说,对面骑军必定为北枭最为精锐的北枭突骑。

北枭突骑有致中分,一杆大纛徐徐而出,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中原大纛除了天子专属的镶黄龙旗,其余都绣有将帅之姓,以示天下,草原大纛则以虎豹豺狼加以区别,眼前大纛青绸,粗犷绣工,一只狰狞怪兽龇牙咧嘴,头黑如球,非虎非豹,其丑无比。

傅明杰竟然不识,“什么玩意?”

王葵淡淡道:“烛照。”

难怪傅明杰不识。

两仪中至阳之炁与太阳之精共化为烛照,至阴之炁与太阴之精共化为幽荧。烛照为阳,幽荧为阴。中原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为圣兽,草原西域则尊烛照、幽荧为万兽之神,都是远古神话,没有谁真正见过,什么虎豹豺狼,都不及烛照、幽荧凶残。难怪大纛所绣,似球非球,似兽非兽。

四大神仙境的烛照吞弥和幽荧措姆之名,应该就是出自于此。

傅明杰困惑,“难不成北枭领军之人与烛照吞弥有关联?”

王葵嗤之以鼻:“无非就是扯着烛照做大纛,我们边军只重事实,不信传言,什么四大神仙,与我何干,有谁见过?老宁,青石城一战之后,北枭骑军谁以烛照为王旗。”

宁超群道:“北枭三王子右谷蠡王乌木达。”

王葵面无表情:“知道了。”

那日西出拌马关,范少离曾善意提醒,乌木达亲率二千亲兵南下,不知有何图谋,现在看来,乌木达的意在使团毋庸置疑。

谷蠡王为北枭贵族封号,分左、右,各为北枭二十四王之一,次于左右贤王,有自置的千长、百长、什长、裨小王、相、都尉、当户、且渠等。左右谷蠡王与左右贤王分踞北枭四角,拱卫北枭王庭王都,地位高于其余王侯。贤王为重要部落首领,谷蠡王则为挛鞮阔顿之子担任,左谷蠡王大王子乌木楠,右谷蠡王就是三皇子乌木达。若论凶猛残暴,二十四王无人能出乌木达左右,其最合挛鞮阔顿脾性,自然也就最为挛鞮阔顿赏识,大有继承挛鞮阔顿衣钵之势。许是乌木其其对乌木达问鼎单于之位构不成威胁,又或是挛鞮阔顿对乌木其其溺爱有加,乌木达投其所好,乌木达对乌木其其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自小亲爱有加,有求必应。

一骑随烛照大纛跋扈而出。

马上之人高若六尺,袍衣,一头乱发过肩,背缚一柄马战弯刀,额前王带镶金嵌玉,珠光宝气,发髻之上遍插雀羽,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长相实在砢碜,与乌木其其有如云泥,不是那右谷蠡王乌木达还能是谁。

乌木达来势汹汹。

敌强我弱,但那又能如何,可死而不可丢势,这就是我陇西军伍悍不畏死之军魂,一百铁鹞子,四十边军,巍巍如山。狂风骤雨,电闪雷鸣,磐石尚且岿然不动,何况是巍峨群山。

王葵横眉冷对,以不变应万变。

乌木达悠悠拨马上前,声音阴隼,五里可闻,“谁是余骞?”

王葵冷声道:“余大人不在。”

乌木达怪腔怪调,不乏嘲讽,“难不成姓余的见势不妙,溜之大吉?”

余骞打马而至,与王葵并肩。这一路,傅明杰从未见余骞骑行,都是卷不离手,于厢车读卷,一派荏弱书生之气象,这时跃马而出,虽然做不到军伍那般昂首挺胸如松,却也面对强敌而无惧,气宇自成。经年游走草原各国,倒也不似礼部的那些文臣胆怯。

余骞抚须而道:“右谷蠡王想见我余骞,我余骞岂能避之不见。我等文臣虽无缚鸡之力,但唯独不缺热血,千年来,我中原甘愿慷慨赴死者同样不乏铮铮铁骨之文臣。我余骞识字三千,独有几字不识,比如说这个‘溜’字,要不请由谷蠡王告知我余骞,如何方算是溜?”

乌木达看了余骞一眼,“都说你姓余的能言善辩,这些年一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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